韩旭压低斗笠走出杂货铺,他感觉自己越来越像江湖侠客,日后再搞一把剑背上,将自身晋升为神秘剑客,仗剑枭贼首。
那土司就是贼,官贼!搞他就是为百姓
有了这种想法,韩旭的负罪感顷刻消散。
掏出刚买来的留影珠端详,翡翠色珠子玲珑剔透;
其上布满金色线条,一圈一圈盘绕珠子,那是留影珠的核心,是阵法师刻下的小型阵法,元力催动激活此阵记录影像。
这就是他想到的套路,用所谓的罪证拿捏土司。
只是,韩旭有些不明白,既然有留影珠这种东西,为何不用它来做盗版功法的生意?
这种荒唐的想法只是在脑海中一闪即逝。
韩旭从楚灵月那里了解到,雍国对练气功法以及武技的管控,已经是丧心病狂。
所有功法不得上市交易,只有到学院或是门派修习;
个人更是不得私相授受,如有违者连坐十户;
但凡有新的功法问世,朝廷便以武力介入;
除门派自我自创的功法,其余统统收没。
并予之五百大雍币。
韩旭做梦都想重塑道根,体验一番飞天的感觉,可他打死也不想加入某个门派,提到学院更是头大,不想到了异世,还得背起书包上学堂,那样会遭穿越家族嘲笑的!
他一心只想做个散人,与世无争不牵扯因果。
肯定有别的路子搞到功法,韩旭对此深信不疑。
一路走一路想着,不知不觉来到上次雇车那个街口,只见各式各样的马车停在街边。
韩旭悄悄走过去,扫视一圈,没有发现闻人老头儿,这才松了一口起,大摇大摆走过去,挑来挑去,找了一辆很华贵的马车,赶车的是个青年男子,模样憨厚。
~
户部巷,土司府上。
后衙今日很是热闹,荷花池畔丝竹弦乐,歌舞翩翩,谈笑风生,是一场和谐的宴会。
宾客围坐亭台。土司一家,外加少年,那是一男一女。
酒席之上,土司和少年偶尔攀谈几句,聊着聊着便各自沉默,神色颇为尴尬,只能看着三个女人叽叽喳喳聊得不亦乐乎。
沉默一阵,土司似是找到话题,举杯邀少年饮茶,顺势说道:“也有些年头没见到闻人贤侄了;
自你考进皇家天道院,该有七年没回洛师。
此次回来准备住几日?”
“回刘伯父,晚辈不日便启程回天道院。”
闻人听雪说着话,皱眉看向正在热聊中的几女,温和一笑,道:“香香表妹的情绪也安定下来,晚辈便找不到理拖延。”
土司哦了一声,重重的闷哼声憋在鼻腔里,道:“鸡鸣寺那帮臭秃驴当真是害人不浅;
特别是那该死的小秃驴,香香就是心软,没下重手把那厮砸死;
可惜喽!”
听到此处,闻人听雪皱眉,他感觉自己这位刘伯父,貌似那小和尚怨念极深,心直口快问道:“刘伯父和那法严小法师有过节?”
“咳咳……”
土司差点被茶水呛到,咳嗽着,连连摆手道:“没有,没有,我从未见过那法严和尚,哪里会有过节。只是对鸡鸣寺有些不满。”
他总不能说,自己不仅只是认识法严那么简单,半月前就在这后苑做过‘大买卖’呢;
两万大雍币的买卖。
每当想起那无端端损失的两万大雍币,土司就气得肝儿颤,心抖。恨不能把韩旭剁了喂狗。
“原来如此。”
闻人听雪浅浅笑道:“我也听父亲说起过鸡鸣寺的往事。晚辈倒是很敬佩鸡鸣寺。
当年鸡鸣寺建立山门,洛师的几大门派一齐打压。
他们却还是把山门建立起来,至今已是百年过去,鸡鸣寺不仅在洛师占了一席,而且还是位列前三的大派。
作为一个外来门派,却能有如此成就,值得深思。”
“贤侄目光深远,可喜可贺。”
土司赞许道:“生儿当如此啊!闻人家出了你这等妙才,你家老爷子怕是做梦都能笑醒;
哈哈哈!”
“伯父缪赞。”
闻人听雪拱拱手,道:“曳儿妹妹也不差,才十七岁的年纪,便能修炼到两仪境界,现在已然是凌云学院地字门的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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