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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华的音容笑貌一直在红秀的眼前晃动,这一夜,红秀辗转反侧,无法入眠,她不停地哭,整整哭了一夜。
第二天,红秀浑浑噩噩地在床上躺了一天,她四肢乏力,双眼酸痛,没有力气起身,也不想起身。
“你怎么了?听说你没去上班?咦,怎么还没起床呀?今天不去学跳舞了?”
黄淑萌下班回来,一进门就嚷嚷道。
见红秀不答话,便走到她的床前,看到红秀红肿的双眼,黄淑萌叫道:“哎呀,你这是怎么啦?他欺负你了?”
红秀默默地看着她,还是没有答话。黄淑萌看红秀不回答,也就不再继续追问,她从墙上的衣服钩上取下了通常出门时才穿的那件红外套,这时,屋外有人喊道:“秦红秀,有人找。”
说话间,杨君华推门走了进来。
“噢,怪不得呀,原来是有人来接呀,哈哈,哈哈。”
正要出门的黄淑萌看了一眼刚进屋的杨君华,又回头朝红秀挤了挤眼,打趣着跑了出去。
君华走到红秀的床前,在床边找地方坐下。他右手拨开红秀遮在额头上的乱发,用拇指轻轻抚摸着她的眉毛,深情地看着她说:“我到你车间门口等你了,人家说你没去上班,如果早知道你今天不去上班,我就直接到这儿来找你了,昨晚我一夜都没睡着,你也是一夜没睡吧?”
“嗯。”
红秀满脸憔悴,泪水又一次顺着眼角流了出来。
“好啦,快起来,咱们走吧。”
他站起身,伸手就要拉红秀起来。
红秀推开了君华的手,让他先到外面等一下,自己马上就来。
昨晚,红秀是和衣而睡的,她起身下地穿好了鞋子,紧跟着君华来到宿舍的外面。
杨君华骑车带着红秀,冒着漫天的飞雪径直来到自己的家里。
“你看,雪这么大,天又这么冷。咱们就在我家里练吧,这样可以暖和点。”
红秀羞涩地看着他,默默地点点头。看到红秀同意了,君华高兴地跑了出去,还没等红秀坐下,他已经抱了个暖水瓶回来了,冲了两杯茶水放在桌上,再顺手把暖瓶放好。然后,他走到红秀的面前,双手捧着她的脸,微微低下头,亲切地问道:“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昨夜都没有睡着吗?”
红秀不解地摇摇头。
“你恋爱过吗?”
被问到这个问题,红秀有点犹豫了,她不知道自己算不算是恋爱过,小时候爸妈给她定了娃娃亲,就是她二舅家的小卫东,她不知道,定了娃娃亲算不算是恋爱过。思忖片刻,她还是觉得娃娃亲应该不算恋爱,想到这里,红秀摇了摇头。
“是因为爱情,爱情,你懂吗?我们是一见钟情!”
君华说完,一把将红秀揽在了怀里,紧紧地抱着。红秀依偎在君华的怀里,轻轻地叹了一口气,现在,她终于明白了,是爱情让自己彻夜无眠,是爱情让自己忍不住流下了甜蜜的泪水啊!红秀羞涩而深情地看着眼前这个相识不久的男人,她信任他、喜欢听他说话并深深地爱上了他,她坚信,这个男人同样也深爱着自己。
“我现在没有女朋友,你做我的女朋友好吗?正式的。”
杨君华一脸严肃,满怀期待地看着红秀。
红秀使劲儿点点头,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珍珠从眼眶里滚落出来。
“我还真没见过你这么爱哭的女孩,像个琼瑶故事里的人物,哈哈,小傻瓜。”
他笑着,无比怜爱地摸摸她的脸。
就这样,两人明确了恋爱关系。
在这以后的很长一段日子里,杨君华可谓是春风得意,初恋少女那种独有的情怀与楚楚动人的风韵,对于他来说是已经久违了的感觉,更何况秦红秀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是秦文志的妹妹。杨君华早听说过秦文志,滨河县城里有名的私营企业家,在20世纪80年代中期,“万元户”在人们的心目中都望尘莫及的时候,秦文志就已经是一个身家百万的私营企业家了。能攀上这样的富亲戚,杨君华倍感自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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