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士兵人多、出手又重,赵胜气愤不过,挥舞起拳头一招就将围攻的两名兵士打翻在地。络腮胡见状,也吃了一惊,大喊道:“奶奶的,都反了不成。给我打!”说着自己就冲了过去。
看来今天是躲不过了,只有先摆平了这关再说,剑鸣无奈的摇了摇头,与贼猴一道加入了战斗,那边的孙盛邦、伍全、伍培早已动起手来。
东北兵的虽说人多势众,但那里是这几人的对手,不出四五个回合全都被打翻在地。
剑鸣正要招呼众人拉车快走,就看从城门口“呼啦”涌出一大队荷枪实弹的士兵,看到这幅情景,皆用枪指住了众人。
一身挎两把盒子枪的军官围着被打倒的士兵巡视了一圈,走过来凶神恶煞地喊道:“打了我们的士兵竟敢想跑,胆儿也太肥了。说,是干什么的?”说着就拔出了枪。
助理耿树藩赶忙上前,躬身施礼道:“这位军官,我们是上海复旦大学的科学考古队,是要去宁夏做历史考察研究的,不想在这边跟您的士兵发生些误会,还望担待。”
军官皱眉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误会?说的倒是轻巧。这们这七八个人放倒我们二十来个,很能耐啊!”
络腮胡的从地上爬起来,一路跑着戴好了军帽赶到身旁,敬礼道:“报告长官!我们看这些人行踪诡秘,正要来检查,不想竟遭到了袭击。”
这厮竟然是恶人先告状。
“长官,他们根本不是要来检查,是要趁火打劫、敲诈勒索的。”刘惠运梗着脖子说道,脸上早已是青紫红肿,衣服也撕破了好几处。
剑鸣正要上前细做解释,就看从城门口开来两辆黑色的道奇轿车,见这边挡住了去路,也停了下来。
双枪军官连忙跑了过去,向一面摇下的车窗一阵细语。
末了,双枪军官又返了过来,冲剑鸣等人喊道:“把领头的几人拉出去,毙了。”
剑鸣等一听,皆是惊得目瞪口呆。
“这是草菅人命。你们东北军的没有能耐去抗日、杀鬼子,只会窝里横,就拿我们老百姓出气撒野啊!”小矮胖的吴鑫华顿时在一旁大喊大叫了。
“放屁!谁说我们东北军的就不能去抗日、杀鬼子?”“呯”地一声车门响动,就从一辆轿车上跳下来一人。
一对漆黑的剑眉,刻画有形;一双鹰目,炯炯有神;鼻直口长,清瘦俊朗。这人三十来岁,手拿文明棍,披黑色斗篷,一身戎装扮相,领徽处的三颗将星熠熠生辉,嘴唇上一抹清秀的胡须倒也添出几分风流雅致的韵味。
车里一名穿咖啡色西服的圆胖男子一同下来,正用一双犀利而机警目光看向这边。男子三十岁上下,戴金丝眼镜,脸色白皙光滑,似上海“小开”模样,眉宇间则泛着江南人的清秀和干练。
随行那辆车的车门也打开了,出来两位四十多岁的中年男子。其一名中等身高,头顶黑色礼帽,戴黑框圆形眼镜,身穿黑绸长衫,显得朴实稳重;另一位南方人长相,双目虎虎有神,身形挺拔、英姿伟岸,灰色中山装的风纪扣系的紧密,威武肃严的军人气度显露无疑。
这几人下车后,两旁军士皆列队敬礼相迎。
青年将官朝这边走来,随眼四下一瞧,也看明白了大半,侧头瞥了一眼矮胖憨实的吴鑫华,说道:“就你这个熊样也敢叫嚣着去打小日本?”
吴鑫华这也不怕了,朗声应道:“国家兴亡匹夫有责。”
青年将官又回头盯看了一眼,冷淡地说道:“书生意气,嘴上的功夫。真要看见刀光血影,枪炮轰响,早就尿裤子了。”
“恨不抗日死,留作今日羞。国破尚如此,我何惜此头?”吴鑫华壮怀激烈地答道。
青年将官听了却是眉头一皱。
一旁的蔡宏泰赶忙上前一步,高声唱道:“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青年将官这才展颜一笑,又道:“说你们是上海复旦大学的科学考古队?有什么凭证么?”
郝德轩教授赶忙从随身的一个棕色皮包里摸出一封公函给递了过去,小心翼翼地解释道:“敝人郝德轩,是复旦大学历史系教授。请将军指点。”
青年将官简单地看了一下,点了点头,就交还给郝教授,又看向剑鸣这边,问道:“你们这里不简单啊!藏龙卧虎,竟能赤手空拳打倒我二十多个弟兄,是谁的能耐啊?”
看到此人行派,剑鸣心中也猜了个七八分,见有此问,自是走出来,挺身敬礼,应道:“报告长官,在下李剑鸣,原十九路军战士,是给复旦大学科学考古队做随队保护的。刚才与东北军的弟兄们发生些误会,多有得罪,请长官海涵!”
“哦!”青年将官竟是一愣,眉毛向上一扬。
“随便一个臭小子就敢假称十九路军的?瞎咋呼!想要在这里糊弄事呢?”那名身穿黑色中山装的中年男子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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