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午懒懒的阳光透过窗楹照着土炕中央的小木桌,把桌面给熨出一格格的温热,屋子里泛着土炕烘暖的气味。郝教授伏在木桌前正奋笔疾书,黝黑的玄铁令牌做了镇尺压住了左前一叠写好的纸张。
一阵棉布门帘响动,吹进的寒风掀乱桌上稿纸,郝教授几分恼怒地抬头看去,却赫然发现屋子里多出三道黑色的身影。
“你们是谁?”郝教授吃惊地问,声音有些微颤。
打量片刻,教授终于辨识出站在地面的竟是剑鸣三人,高兴地大叫起来:“啊!是剑鸣?还有贼猴、盛邦?你们终于回来了。”
耿助理及其他科考队成员闻声全都进了屋子,拉住几人嘘寒问暖,好不亲切。
“剑鸣哥,你们咋像是叫花子?身上一股子酸臭味,还胡子拉茬的,太难看了。”侯素素皱了眉头,拧着鼻子问道,明亮的眼睛却闪着欢喜的泪光。
“让你给说对了,我们三人真是扮作叫花子才进得这张掖城的。否则,就给当做**抓去西宁了。”被素素推到镜子前一看,剑鸣也不禁笑出声来。棉布衣裤早已沾污的黢黑,头发蓬松似稻草、胡须杂长如乱戟,就是个潦倒落魄的乞丐样。三人是混在拉粪的大车队里进来城的。
“那赶快去西大街澡堂子好好盥洗一下。素素,给多带些钱,回来时买些肉、菜,晚上大伙一起吃饺子。唉,平安回来就好。”郝教授眼睛起了潮湿。
赵胜身体已大为复原,这上前搂住贼猴的肩膀,招呼剑鸣几人一起出了寺门。
这样是元月二十七,腊月十五,民间有“祭玉帝,祈平安”的礼俗。城里家家户户的门板上贴出了红纸黑字的‘平安文书’。
吃过晚饭,众人围坐在郝教授的房间听剑鸣讲述着这一行的遭遇。末了,剑鸣恨恨地说:“只可惜后来还是弄丢了那件宝箱。”
“剑鸣,你还记得那里面的石函和银盒吗?”耿助理笑问道。
“当然记得,那具银盒上还绘有八卦的图案。”剑鸣应道。
“我是研究古代钱币学的,碰巧那天将这两件东西先拿到我房间去了。所以,它们并没有丢。”耿助理得意地说道。
“太好了,还留有些的。那这两件东西呢?”剑鸣四下寻看着问。
“给放回去了。我们惊动了物主,按祖上定下的规矩是要原样奉还的。”伍全在一旁浅浅地解说。
“盛放佛骨、舍利的金棺银椁只怕再也找不回来了。那可是圣物啊!”耿助理黯然叹惜道。
剑鸣看见桌上的玄铁令牌,拿过手中,朝一直没有说话的郝教授询问道:“教授,这上面的文字您给译破出来了吗?”
郝教授眉头耸动了一下,反问道:“你猜?”
“教授您别让猜了,是什么就快告诉我们吧!”侯素素快人快语说道。剑鸣已从郝教授几分得意的眼神中得知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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