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只听得天门长出一口气,问天柏道:
“师弟是否也不曾理解我为何拒绝林仲雄?”
天柏正身,微一点头,答:
“师兄乃掌门,自有考量,师弟浅薄,只听师兄吩咐就是了。”
天柏其实心中着实不理解为何天门拒绝林仲雄的提议,虽然日后福威镖局会被青城派所灭,但那也是十几年以后的事情。林氏父子自河南而来,想来也曾拜访过嵩山派,嵩山左冷禅估计会答应林家在河南行镖的安全。为何天门不愿答应林家请求呢?难道天门也对林家的辟邪剑法有想法吗?可是天柏跟天门相处几年以来,发现天门的确是那种古板方正之人,对武学的态度也是认为泰山武学乃武林之中一流,并不会窥探别派武功。
“师弟,你可知林远图?”
“林远图是福威镖局前代总镖头,一手辟邪剑法威震南方,又有翻天掌,银羽箭绝技。余下的师弟就不清楚了。”天柏虽是知道林远图,却也不敢多说,以防师兄疑心。
“林远图,原是莆田南少林红叶禅师座下弟子,后还俗创立福威镖局,以一手辟邪剑法震慑黑白二道,昔年青城派掌门长青子与之比剑落败,月余忧愤而死。师父当年也曾见过林远图所使辟邪剑法,言其诡异绝伦,妖异狠辣,可谓江湖之中顶尖的剑法。我泰山派只有岱宗如何可与之媲美。”
天门停顿一下,又道,
“今林远图已去多年,我以为其子当学会辟邪剑法,今日林镇南少镖头与你天乙师弟切磋,我发现辟邪剑法粗陋无比,内力平平。可能是林镇南练得不好,但是刚才玉音子师叔告我,观林仲雄面色,恐只余一年余寿。林氏后世无人,若一般绿林盗匪倒也是罢了,仰其祖上威名自是不敢招惹,可是像魔教那样的势力哪会管这些?若答应林仲雄的要求,我们岂能只护送他们的镖车在山东的安全?恐怕只要经过山东的镖车我们都有责任护其安全。向北就是河北,京城,魔教势力大盛之地。当前魔教任我行咄咄逼人,我派高手此刻青黄不接,难以与其正面相抗衡,所以我不愿答应他,以免我派弟子频繁出入江湖,受魔教攻击。”
“师兄,虽是如此,林家自河南而来,恐怕嵩山已经答应他们的条件。想我五岳剑派联盟也不会怕他魔教势大。”天柏将心中疑问道出。
“不错,我五岳联盟的确可与魔教正面相抗,只是,自华山一战,魔教这些年已经恢复元气,.knsh.cm我五岳剑派之中,华山只剩岳不群夫妇苦苦支撑,北岳恒山三定皆是不问世事之人,南岳衡山除了莫大,也没什么高手,况且莫大与师弟刘正风争权夺利,门派内部纷乱无比,只有嵩山近些年发展壮大。这点,我是比不上左冷禅的。”天门哂然长叹。又道:
“左冷禅胸襟自是旷达,只是观其人做事,总不免有些不择手段,而且我感觉他想的不只是光大嵩山,而是想要合并五岳。如果我们也去参与此事,恐怕嵩山会借刀杀人。如今的泰山,可真的死不起人了。为兄不才,不求光大我派声威,只想延续我泰山道统不断。”
天柏此刻才觉的天门绝不是小说中那般毫无心机之人。青年即位,这些年始终牢牢把持门派中大量权力,其武艺胸襟自是非常人可比。对师叔们的忍让恐怕也是不得已而为之,毕竟自己这些师弟武功跟师叔们相比的确不值一提。好在天柏已经不是曾经的天柏,多年相处,天柏也很是感激天门对自己的照料,一颗心也系在了泰山。所以天柏勤修武功,一方面求自保以免小说中凄惨下场,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传承泰山派。
“师兄,都是师弟我等无能,未能帮师兄解难,导致师兄这些年苦闷,天柏惭愧。”天柏听天门道出心里考量,一时也是惭愧不已,直觉的天门这些年执掌门派困难不已。
“这不怪师弟,师弟入门年幼,我泰山武功进境又慢,师兄身为掌门自该如此。”天门见天柏惭愧,不由安慰。
“师弟,你乃师父看重之人,只不知你先天功进境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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