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跟什么?”陈尘听得嘴都秃噜了,那人只好又重复一遍:“六丁六甲、五方揭谛、四值功曹、一十八位护教伽蓝”。
陈尘这回不但听清了,还莫名有一种很熟悉的感觉,略一思索想起来了,惊道:“那帮子护着唐三藏取经的?你是哪一个?”那人恭敬道:“我是甲午,护送唐僧取经的事儿是有,有一千多年了”。陈尘有点呆滞了:“孙悟空猪八戒沙和尚白龙马,是真的?”甲午说道:“假的”,陈尘信念崩塌,追问道:“你说奉上命,谁下的命?”甲午拱拱手:“这个不敢说,小神告退”,一闪身不见了。
回身透过病房门上的玻璃,看了看躺在婴儿床上的小娃娃,陈尘忖道:“我这弟弟,怕也是个有跟脚的……”,想不明白索性不想,下楼透透气,回头见了便宜师傅,问个明白。
陈敬之拿碗筷去洗,隔壁病房的老太太神神秘秘的凑过来说道:“赶紧带你那大儿子去看看吧,一个人在屋外自言自语了老半天,怪吓人的!”瞅着说完就走的老太,陈敬之嗤之以鼻:“你才有问题,你全家都有问题,莫名其妙!”。
剖宫产需要住院七天,这里有父亲一个人照顾足矣,陈尘第二天早上就回家了,周日下午还要去学校,刚走出医馆,一辆车从眼前“嗖”的一声过去,差点撞到他,盯着那远远而去的车尾灯,好像在哪儿见过。
确实见过,这辆车里把着方向盘的,正是常凯申,这个转去省城一中的人,周末回来了。省城一中也是一个纪律要求非常严格的学校,禁止带手机。所以常凯申回到家才得到陈尘参加天下第一大赛,还晋级了的消息。前有卢云,后有陈尘,这两个小镇少年使得他内心妒火熊熊燃烧,开着车在街上兜风,偏偏在此遇到了陈尘,当时就气血上涌直至脑门儿,若不是仅存的一点理智控制住了手脚,陈尘只怕是血溅当场,倒不是常凯申突然心软,只因满街都是摄像头。
开车到一个隐蔽的地方之后,常凯申拿出电话,说道:“三叔,查一查那个叫陈尘的,接下来的对手里面,哪个最强,买通他,不要留手!”常如玉正在自己开的酒楼里快活,听完侄子的话,说道:“不用查,肯定是杨元霸啦,我认识,你瞧好吧!”,收起电话的常凯申。扯着嘴角狞笑,让别人不痛快,自己才能痛快。
“痛快!”县令吴长青在衙署后堂畅饮一口美酒,周山岳凑趣道:“东翁,县学卢云,做往年试卷,已能接近满分,拿下来年之案首定如探囊取物!如今又冒出一个陈尘,观其武艺,不再河阳杨元霸之下,到时文武第一皆出自山阴,这一份文治武功,恭喜东翁,贺喜东翁!”,吴长青一瞥周山岳:“欸!低调,哈哈哈哈”,忍不住仰天长笑。尔后面容一正,说道:“着刑剑云看顾陈尘,莫出了岔子!”,周山岳领命而去。
接完电话,刑剑云很抑郁:“跟陈尘那小子纠缠不清了还……”接着又拿起电话拨通后说道:“高升,给你个任务,去青岩镇,跟住陈尘,就是上次那小子,对……保护!保护!你办……你办得了吗?……那是吴县令的人!”,挂断电话,长叹一声,寻思着是不是找找门路,换换地方。
陈晨回到家,跟爷爷详细汇报情况,陈老爷子当即就到祖宗牌位前一番念叨,完了又对着陈尘奶奶的牌位念念有词,说到动情是老泪横流。不打搅正情到深处的爷爷,陈尘唤起“二郎”,一起上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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