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熙古城、临日平开,辉辉赫赫的楼阁屋舍在围墙中整齐的排织。
高阳下的长陵城日市易贸、人声鼎沸、热闹繁华。
在这门庭若市、车水马龙的长陵城西北方一座拔地而起的青山上,宫楼盘盘危立于半山袅雾中。
这些凌云而建的宫楼,亭台飞阁、奇檐华壁。亭阁内是一列列或行或留、或事或语的华服巫觋,他们各司其职、各所其事。
在这巍峨的宫楼中,无论是景是物、是人是事,一切错落有致、有条不紊。
就在这些宫楼中一处临山高筑的楼榭中,一名身穿白衣黑袴祭袍、萧发玉冠的青年男子一边听着身旁看上去稍微稚嫩一些的少年男子向他报读手中符简,一边擦拭手中的桑木五弦琴。
他听身旁的少年男子报完后,若有所思,他问道:“查不到那人的来历吗?”
少年摇摇头:“真查不到,所有联盟国名册都没有她的记名。她就像凭空出现的人一样,完全查不到来历。”
青年男子:“她修为在何境?”
少年低头:“探查不出她的修为在哪一境。”
青年男子将擦拭完的五弦琴摆放回桌案上,起身走向楼榭的前廊处,他望着廊外层层叠叠的屋舍城景陷入沉思。
少年跟在他身后虽心知打断他思考不好,但另一边情况紧急,正在实时等着这边的指令。他小心翼翼地探问道:“炤大觋,我们需要禀告嫘祖吗……”
炤大觋微微别脸看了他一眼,这一眼冰冷狠戾,吓得少年连忙低下头不敢再言语。
“嫘祖正在致斋,不可有任何打扰。”炤大觋道。
少年:“那我应该……”
炤大觋:“回信,留莫氏,其余诛之。”
“是。”少年道,“那人还查吗?”
炤大觋:“查。”
少年一愣,心想:这人都要杀了,还查来干什么?
炤大觋好似看透了他心中所想道:“第一,要把一个人在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痕迹都抹去是不可能的。而这人的背景被隐藏得如此之深,说明她背后势力极不简单。所以这人活不活着并不重要,她背后的势力才是关键。世间万物皆有根源,不是挖不到,根长得太深,时候未到。一切都是时间问题,坚持挖,一定要把背后势力挖出来。”
“第二,此人修为无法探得,只有两个可能。第一个可能是她的修为在气境以上,修为比我们派出的影卫修为要高。另一个可能就是她身上有强大的隐匿术法,使人无法探知其境界。无论是哪一种可能,对我们来讲,都不是什么好事。现在是非常时刻,组织计划不容有失。这个不明的势力如果不挖清楚,会是一个可能对组织造成威胁的隐患。明白吗?”
少年了然,回道:“属下明白了。”
炤大觋冷道:“宁可错杀,不可放过。一切对组织无利的不明因素都要铲除,以绝后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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