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狗不挡道,今天怎么会遇见你这条蠢狗?”
持鞭马夫厌恶地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以一人之力,拉扯住了四匹已经陷入疯癫状态的宝马,四马的前蹄正胡乱凌空踢着,马夫却以一种举重若轻的姿态拉扯住缰绳。
就像是在午后闲庭散步的农夫一般惬意。
人群中一片惊讶冷吸声。
杨天弃感觉一对对蹄子在自己的头顶上胡乱踢着空气,发出了爆裂一般的声响,好似随时都会践踏下来,到时候十条人命都不够花的。
在这种生死存亡面前,杨天弃面色更加显得白了一分,但身子里面却爆发出了胆气,手指如长剑,指着马夫喝了一声:“哪里来的豪奴!仗着高头大马耀武扬威,是打算当街行凶么!谁给你这个狗奴才胆色的!依照大宋律法,当街行凶,不怕被凌迟处死么!”
杨天弃一口一个豪奴和狗奴才,丝毫不惧自己身在险境。
“嗯?狗奴才?”持鞭马夫古铜色的脸突然一变,凶戾色浮现在脸上,盯着杨天弃一字一顿说道,“你这个杨家的灾星也敢称呼我为狗奴才?今日拼着被流放三千里,也要把你踩到重伤!”
持鞭马夫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也不管不顾杨天弃是杨家人的身份,持着四条宝马缰绳的手倏地一声放开,便看见四匹宝马打着响鼻,齐齐朝杨天弃践踏了过去。
四匹高头大马齐齐践踏,即便是杨天弃身子下面的白玉石板都要被一下子碾碎,更不用说杨天弃此时的小身板了。持鞭马夫堵住杨天弃的角度选的十分刁钻,任凭杨天弃怎么躲避也躲避不了。
面对这种死局,杨天弃只能闭目等死,别无他法。
“我们杨家的事,也轮的到你这个狗奴才管?”
就在杨天弃闭目等死的时候,一道清风徐徐吹来,只见不知何时杨天弃的面前多了一个身影。
这道身影看上去异常孔武有力,身躯的每一块肌肉线条都完美无比,面庞是冷峻无比的笑容,像是北国吹来的寒风。这道身影挡在杨天弃的面前,仿佛凭借自己一己之力便撑起了杨天弃面前的天地,身子挺拔如一杆长枪,直挺挺的面对四匹宝马的践踏,冷冷哼出了一口气。
“学院这块地儿,你们几个畜生也敢喧哗?”群马践踏,这相当于四个狂力境的高手全力一击,虎虎生风,但是在这人的眼中却是一群棉花迎风吹来般软弱无力一样。
那人面对践踏而来的马蹄,举起了蒲扇一般的右掌,然后只见右掌倏地打出一道残影,对着面前的四匹宝马便是狠狠扇了过去。
“恼人的苍蝇!”
在那人的眼中,四匹宝马不过是嗡嗡响的烦人苍蝇,那人的手掌一挥,便听得一声气爆,像是大地轰然响起的一声炸雷一般,一股肉眼可见的气团轰然撞在了四匹宝马的身上,然后飞沙走石一般,把四匹宝马轰飞到了一条街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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