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夜,风变得更大了,帐篷被吹得猎猎作响,我被这该死的声音吵醒,借着昏暗的炉火发现帐篷底部已然被掀起了一个仰角。
我不敢耽搁,第一时间将两人摇醒。为了以防万一我们都穿好装备死死压住帐篷的三个角。
最后,我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在又一次狂风的冲锋下,帐篷缴械投降,整个帐篷都被风灌满直冲天际。
我们徒劳地扯着帐篷的绳索,一并被吹得晕头转向。在不知摔了多少个跟头后,我的意识变得模糊,邢浪的叫喊在我眼里也成了一幕哑剧。
不知过了多久,当我耳边再也没有那狂躁的风声时,眼睛渐渐地睁开了,昏暗的空间里看不到一个人。
我不禁心里一惊,猛然坐起身,搜寻周围一圈之后才发现这里是个山洞,而一边靠着洞壁的邢浪满身是血不知死活,肩膀上还扛着那杆破枪。
情急之下我就要起身上前查看,殊不知刚一站起来我又摔坐了下来,一股剧痛由我的左腿传至大脑,循痛望去,大腿已然被浸红的绷带缠成了木乃伊。
我下意识地想要按住痛处,却不想刚一碰又是钻心的痛,我龇牙咧嘴地喊出了声。
这一声将邢浪惊醒,端起枪作势就要打,嘴里还惶恐地说着:“什么情况,狼来了吗?”。
定睛看清楚状况,见是虚惊一场,邢浪脱力般地坐回原地,看了我一眼,声音显得疲惫地说道:“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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