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稻收割完之后,那种随时抽疯下雨的天气也结束了,随之而来的便是没完没了的晴天。
对于要给甘蔗施肥的农民来说,晴天好过雨天。因为晴天的时候泥土不会变成一滩扶不上墙的烂泥,上土的工作相对较为轻松;并且,如果雨下得稍微大一些,刚施下去的肥还没来得及被吸收就全被水冲走了,有时甚至还会把甘蔗给烧死。所以在烈日之下,妈妈每次伸腰擦汗后,总会心疼地看着达德说:“晴天好过下雨啊;早点施肥上土完了早点休息!”
达德也安慰自己道:“天公还是作美的!”
每天在田里的活儿就是弓着背弯着腰,拿起锄头在甘蔗头边上凿一个坑,然后在走到哪儿提到哪儿的小桶里抓一把化肥到坑里,再用锄头铲一把泥盖住化肥。这是一个就像在工厂流水线上作业一般单调乏味的工作,更苦的是在田里必须冒着晒死人无罪的火辣太阳,要用力,手会磨起一个又一个水泡,腰会酸到痛让人不想直起来。
后来施完肥之后,刚扒干净的甘蔗叶又浓密了起来,因为这是甘蔗生长最快的季节,你又得马不停蹄地开始扒甘蔗叶。这又是另外一项考验,因为甘蔗叶就像一把把尖锐的锯子,可想而知在在浓密的锯子丛里面穿梭会是一种怎样的体验;哪怕大热天的穿着长袖戴着手套和帽子,在这些保护措施做得不能再好的时候,一天下来,你的手臂上、脖子上和脸上依然会留下一条条被刀划过一样鲜红的伤痕,在一整天在如雨而下的汗水的浸润下,每一个伤口都火辣辣的疼,好似有无数的虫子不停地在咬你。
你快马加鞭地扒甘蔗叶,后来你觉得终于快要扒完、完成任务而在心里洋溢着满满的成就感的时候,回过头来你会发现最开始扒的那些甘蔗叶子又浓密了起来,没喘几天的气,伤疤仍然鲜红的时候,又要开始新一轮的苦旅了;而在这期间,还要插秧,种了菜的还要施肥除草……总之一年中最热的这两个月好似总有无穷无尽的农活要做。
妈妈问达德:“累吗?”
达德说:“太累了,比军训还要辛苦!”
妈妈:“这就累了?这活儿我干了四十年有余,而你干了几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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