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比试在最后一战的震撼中结束,让人久久不能平息,张二三几个人吃完饭呆呆的看着外面的望着外面的景致,倒不是怕什么白城亦,只是联想起昨天韩冬他们所说的话,加上金乌教的实力,怕是他们此行确实有什么目的。
“我好像突然想到什么事诶!”
张二三大声呼喊到,听到他的声音其他几个人纷纷看过来。
“我记得我之前翻过的书里面有记载天师道醮的!你们有印象吗?关于天师道醮的事情。”
“天师道醮啊,我只知道一般天师都不会举行,距离上一次天师道醮都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所以我们了解的也不多,只有天师和长老知道诶。”
张修试着回想着有关情况,但是还是没想起什么。
“对了,书呆子,你应该知道吧?”
张修转头向张舒云问到。
“道醮有三。下者,弟子所行;中者,长老所为;上者,天师所祭。下者为民,中者为国,上者为天下。按类型又可分阴阳:阳醮主要是为斋主举行祈福、消灾、求子、庆典及祈雨祷晴所用;阴醮则用于超度亡魂。斋醮之时,必先沐浴斋戒。天师之道醮,以自身功力为祭,散功祈福,福禄天地……”
没等张舒云背完,张二三就立马打断他的话。
“对,就是散攻祈福!如果是散攻祈福的话,天师的功力就会降至最低点,会不会他们就是来趁火打劫的!?”
张修低头略微思索了片刻,立马摇了摇头。
“天师的功力虽然会下降,但是也正因如此天师府弟子都会回到山上,龙虎山上下也会严加戒备,再加上此时的龙虎山不止只有天师府的弟子,还有各大宗门的弟子在这里,如果我是金乌教的人,我绝对不会这个时候趁火打劫,这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其他人也点头附和,绝对张修说的十分有道理。
“会不会是我们想太多了,或许金乌教并不是什么邪教,白城亦此行的目的或许也仅仅只是过来彰显自身实力而已的吧,毕竟现在不像以前……”
张桐雨说到。
“我也不像这么想……”
张二三回想起张明玉之前跟他说的那番话,心头总有一层挥散不去的阴霾,一种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假如,我是说假如,龙虎山上邪教不止金乌教呢?又或者其他宗门也想趁此插上一脚呢?那天师府……”
张二三说到这里,张修他们突然用一种异样的眼光看向张二三。
“小师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据记载,天师府有一座护宗法阵,是师祖张道陵所留,阵法只有每代天师能够控制,阵法启动,毁天灭地,这才有龙虎山这几百年基业,让天师府不惧外面实力的虎视眈眈,如今,怎么说呢,我总有种不祥的预感……”
“就让他们尽管来吧!不管怎样,只要他们敢来!我就让他们有去无回!”
张玉衡空挥一拳,以表自己的决心。
“确实,我们应该做好最坏的打算,但其实这种可能性并不大,一是,来这里的大多数都是名门望族,天师府积蕴丰厚,他们也差不到哪去,不可能为了眼前利益毁了自己百年声誉,不划算,不值得;二是,天师和长老们不可能不知道举行天师道醮的后果,如今老天师还是毅然决然的举办,这说明他们应该早有对策。这些还轮不到我们操心。”
张修条分缕析到。
其实张修分析的不无道理,说到底,现在对金乌教的偏见完全是因为韩冬他们一行人的片面之词,实际如何,没有理论依据谁都不知道,现在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
随着比赛一天一天的进行,场上的气氛一天比一天紧张,台下的观众议论纷纷,这一场道醮比试也算得上是全国年轻才俊的比拼,十分有分量,看过昨天白城亦精彩的比试之后,无疑他成为了众多观众心里的夺冠热门。
与往常一样,张书晋负责主持比赛,他的发言依旧简短有力,激奋人心,不过今天,他格外的强调了比赛的安全性,这毕竟是一场点到为止的比试。
今日的第一场比试,张修对战韩冬,前者一路碾压至今,后者面对对手永远都是一幅从容不迫的样子,再加上一张帅气的脸,俘获了不少少女的芳心,就连天师府的女弟子都有不少为他加油助威的,惹的不少男同志心生怨愤。
“张兄!今日一战还请手下留情!”
“彼此彼此。”
两人一上台倒是十分谦让,只是这份谦让下满是战意,特别是张修,以前的他在弟子中被称为第一,府内所有弟子都没有能够让他使出全力的,但是,这两天以来,他看到了许多不错的对手,比如白城亦,再如眼前的韩冬,这让他已经熄灭的战意死灰复燃,此刻的他已经迫不及待的想要出手,直勾勾的眼神让韩冬有一种被猎手盯上的感觉。
“韩兄,我就先上了。”
话音未落,张修已经从原地消失,没有任何功法辅助,单凭身体素质简单粗暴的向韩冬冲去,右手擒拿,想要用最简单的招式结束比赛——摁住韩冬的头。韩冬自然不会大意,面对张修的攻击,他严阵以待,先想躲过张修的擒拿,可是不管怎样他都摆脱不了,无奈只能以攻代守,几次一命博命的攻击才彻底打消张修想要徒手擒拿的想法。
这一招仅仅是双方的试探,张修心中大概有了掂量,右手虚抓,一杆银色长枪凭空出现。
“大师兄竟然动用武器了!”
张舒云惊叹不已,天师府弟子中能让张修动用武器的弟子屈指可数,绝对不超过一掌之数,就算是他们,对于张修武器上的造诣也不甚了解。
“游龙掠影。”
天师府上下没有一个长老或是弟子是用枪的,大多数都是使剑,张修凭借着自己的喜爱,加上对藏书阁内一些枪法典藏书籍的感悟,他枪法的一招一式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这第一是游龙掠影以点为主,扫为辅,使出的枪花宛如游龙,灵动而又迅猛,枪影绰绰,让人防不胜防,不过韩冬也不弱,剑法出神,行云流水,剑影如墨迹,肆意挥洒,一时间台上仿佛是一头盘踞的银龙不停的与墨迹对抗着,枪花中带着龙吟,墨剑蕴含着冷冽,凶险万分而又华丽无比,几十个回合下来两人换了数招,一招比一招快,一招比一招狠,不过可能是长枪对长剑的优势,韩冬渐渐的落入了下风。
突然,韩冬招式一转,袖口发出机括声,声音十分细微,却还是没有逃出击中注意力对敌的张修的耳朵,他立马警觉了起来,果不其然,韩冬袖口三枚飞针飞射而出,张修右手长枪一扫,想要荡开飞针,可惜差了毫厘,左手虚空画符,一张断空符瞬间成型,险之又险的挡住了韩冬的攻击。
“不愧是天师府百年一遇的天才!”
韩冬啧啧称奇,他自认为自己对暗器使用时机把握的十分精准,他挑的就是张修招式变动的瞬间,加上张修根本不熟悉自己会使用这些暗器,事实上他觉得尽管张修实力略高于他,这一击,他也有九成九的把握命中。
“啧,早就听闻墨家机括暗器的厉害,一直防着呢!”
张修虽是躲过了刚才那一击,但仍是心有余悸。
“既然如此,那我到是有些心安了,就怕到时张兄说我是一个卑鄙小人。”
“各有各的招式,无所谓阴险狡诈,这也本是抓住时机的一种本领,韩兄有什么招式就尽管使出来吧!不要有所顾忌,输赢各凭本事!”
“好!”
两人风格一变,韩冬宛如刺猬一般,每一次近身搏斗的时候都会穿插暗器的使用,使得张修的枪法变得毫无章法可言,面对这种境地,张修不忧反喜,要说张玉衡是个武痴,张修又何尝不是,只是他的实力更强,唯有面对势均力敌的对手的时候心中这股战意才会被激发出来,对阵这种如刺猬般的对手张修索性将枪插在一旁,打算空手应对。
天师府的符箓之术分四个层次,下等须事先画好符箓,再催动纸质符箓;中等以手为笔,以空为纸,可以在战斗中画符;上等则是手指捏印诀,言出法随;极等便是心法同构,心有所想,法有所成。整个天师府也唯有老天师能够做到极等,长老则一般都能够达到上等,现在的张修已经接触到了中等,一些简单的咒法已经能够做到言出法随了。
只见张修手指微动,口中低吟,韩冬的脚下毫无征兆的冲起几根火柱,不过还好他反应及时,与这些火柱擦身而过,只是烧坏了一点衣摆而已。
“言出法随,这个变态!”
张玉衡看到这些火柱凭空出现便知道张修已经触碰到这道门槛了,想想自己还是遥遥无期,不由口吐芬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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