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来之,则安之。”柳明心中无惧,今日只当是以武会友,以报擅闯之罪。当下以内力化丝成形,皆如柳絮一般,缓缓向那人飞去。那人笑道:“好!睚眦必报,你在蛛丝中暗藏毒液,逼我化攻为守。可惜你小瞧了我这双剑之力!”
那人抬手催剑,右手持着雄剑,以内力逼出雌剑,再比划雄剑调动雌剑,如此一来,柳絮之丝距他一丈以外便被雌剑削碎。那人还不及窃喜,柳明右手又拿着一把蛛丝所化亮银蛛丝匕首,以凌厉的攻势向他逼近。
那人猝不及防,慌忙收回雌剑,合二为一,招招躲开要害,却处处惊心。柳明大笑一声,回身掩袖作势,将欲逃跑。忽听甲士之中略有喧哗:“快将这小子押入大牢,明日午时即斩!”
柳明放眼过去,虽身着华服,可与之体量不符,看其年纪,体型,如何与永明这般神似,只见他耷拉着脑袋,想是被人打晕。
“不行!无论如何,须得确认才行!”
想来便是那假扮刘备之人,莫非就是永明?
柳明飞身过去,一众甲士抵枪相对,那几位高手趁机聚了下来,立在蔡夫人身旁。
柳明振袖而去,犹如鬼魅,甲士们如何能挡,且院中狭窄,都不敢大肆挥舞,因此柳明瞬息之间已触及那孩子。
忽然一根细绳飞出,将那孩子拉走,丢在蔡夫人面前。
柳明已看清了那孩子的样貌,所幸未受苦打:“夫人,在下刚才多有得罪,晚生此来,是以武会友,无意探听荆州内事。请夫人还我胞弟,晚生保证今夜之事将永烂于腹中,此生再不踏入荆州地界!”
蔡夫人讽道:“以武会友?吾虽妇人,却也知道你们江湖的规矩。深夜行事,只有报仇一说,何来比武!”
柳明慌不择言,此刻无言以对。蔡夫人笑道:“若要此事永不为人知,须要你永远闭嘴!”
蔡瑁会意,当即喝道:“左右,拿下!”
此刻摇曳灯火之下,柳袭之貌如同一座石雕,想这孩子孤苦无依,受尽苦楚,然侠肝义胆,同辈之中实为罕见,谁知其一生竟这般危难重重,如今要保他性命,谈何容易?这五位高手,想必就是蔡夫人门下一众士族:“我于重山之中只寻得几位高人,听闻荆州武林不比中原,高手多以家族行事,起初还不以为意,眼下看来果然是我轻敌,死于此处与人无尤,可永明,无论如何,我须保他安好!”
那雌雄双剑客止住左右:“退下!”
他与蔡夫人作揖,自地上捡起那扎满蛛丝的碎木:“夫人,此人虽如此说,据我所观,不似报仇比武之辈,我荆州武林自来与世无争,家中子弟多在手下,从不听闻有谁与人结仇。而他武功高超,内力深厚,这蛛丝薄似若无,却能在他内力催动之下变得刚劲锋利,入木三分,非数十年修炼不可及也!”
蔡夫人似不为所动:“那又如何?难不成我荆州雄兵百万还对付不了他?”
那人上前又劝:“我看此人虽似细作,可他行事与那宵小不同,刺探军情如何却不遮面?况且其言语坦荡,尚有大家之风,想必师承高人;加之一路推云手掌法与家师颇有渊源,其中或许有些误会也未可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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