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承上前查看柳明伤势,见他全身气血逆流,经脉紊乱,毒素己遍布全身。当下封住他周身大穴,使得毒素不至于侵入心脉。呼唤黄安将其扶起,欲带至黄府疗伤。
不意蔡瑁又上前来,厉声止住:“慢着!此人必是奸细,不能就此放过,须押入大牢慢慢审问!”
黄承不愿与之多言,哼道:“将军朝三慕四,方才还为那妖女喝彩,不知自身可否洗清,却来管我黄家闲事!此人原是我的子侄,因神志不清,有癫狂之症,今夜不过家门看管不严,放他乱走,在府中闹了一场,如何就成了奸细?此事明日我自会和主公细说,不劳将军费心!将军还是自行保重,少在家中养些偷袭之小人!免得你蔡家贻笑大方!”
蔡瑁闻听,怒气暴涨,回身以视居室,方想起自家蔡隐刚才使暗器中伤杨暗,不意竟伤到柳明。那黄承向来自诩正人君子,最见不得这般使用暗器之人,况且那毒钉上涂有剧毒,更为黄承所不齿,因此他才现编谎话,只为泄愤而已。自己何苦撞上前去,让他舒了这口气?
蔡瑁便就窃笑,放松口气:“也罢,你我两家今夜已闹了许多不快,我辈分低微,不该冲撞长辈,还望黄祭酒切莫怪罪。”
黄承并不睬他,闻听此说,大踏步向荆州府外走去。黄安扶着柳明跟了上去,太史郁容与黄奕相互搀扶,依旧温情脉脉,眼中无其他人。黄琦走在最后,专心护卫。
蔡瑁也并未将他看于眼中,啐了一口。回头一看,见他一众手下还傻呆呆地望着杨暗离去的方向,不肯松懈,好似她还会回来一样。不禁气愤与羞愧涌上心头,大骂道:“一群蠢材!还想着吃天鹅肉否?竟不自视!回去各司其职,再有奸细闯入府中,搅扰清净,我必杀一人以儆效尤!”喝罢,便气愤难平地向屋内走去。
刚推开门,便见蔡隐跪在蔡夫人面前,主公已然酣睡,面有笑容,似仍享受着方才之乐声。
蔡夫人以手语示意蔡瑁等去偏室会谈,蔡隐便就起身,跟着蔡瑁来到偏室。
蔡夫人进门站立,便自叹息。
蔡隐自知其罪,复又跪下,说道:“小的已看了半日时机,未想那柳明竟舍命相救,实在是我小看了他,望夫人治罪!”
蔡瑁不以为然,劝道:“我看不然,那二人情意绵绵,一个虽说复仇,却终不下杀手,一个虽要寻死,却还拼命力保。想来必是情有余孽,未除干净,他二人无论伤谁,都算得手,只是...”
蔡夫人示意他继续说,蔡瑁便就跪下,说道:“此二人武艺高强,今番不除个干净,与他结仇,日后岂不是难与之相见?那妖女与我荆州素无瓜葛,虽武艺最强,想来却最不至于与我等为敌,否则,以我刚才之失礼,必被她削去了头颅!因此不必多虑。只是,这柳明身份未明,虽他口词与海捕文书一致,可谁知这其中有何猫腻?想那妖女武艺如此之强也被他欺骗,伤到千里寻仇,可见此人善于蒙骗,口内岂有实话?因此末将建议,彻查此人!必不能让其危害荆州!”
蔡夫人点头赞叹道:“瑁弟果然聪颖,与我心意相合,此事就交予你,万勿与主公得知,使他从中作梗。他已年迈,不似壮年英敏,如今病入膏肓,琮儿之事更迫在眉睫,更不能让他得到柳明以为助力,坏我等大事!”
蔡隐上前说道:“既如此,今夜我便轻取了那书生的性命!岂非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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