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你宁可教他,都不愿教我武功,我还是不是你亲闺女了。”
曹济四下张望,并没有发现说话的人在哪,回过头发现刘羲也不见了踪影。
曹济长怔了半晌,接下来的一幕,让他啼笑皆非。
“说了多少遍了,不要爬那么高,哪天摔着了,你又要喊疼。”
刘羲提着刘思楚背后的衣裳,像老虎叼崽那样将刘思楚从庖厨的房顶上揪了下来。
“哼,我才不会掉下去呢,我可是和马纯叔学了轻功,我可厉害了。”
“行行行!你最厉害行了吧!”
刘羲无奈的放下刘思楚,对自家闺女很是头痛的模样。
刘思楚朝着刘羲俏皮地吐了吐舌头,眼睛又放在了曹济身上,眼珠子骨碌骨碌的转,不知道在打什么主意。
“草鸡,想不想拜我为师,本姑娘以后是要成为武林宗师的存在,你现在拜师了,以后就可以打着我的旗号出去闯荡了。”
“我的名字叫曹济,不叫草鸡。”曹济瞧了瞧她那还不及自己的身高,“而且依我看,你的武功也不够当我师傅。”
“哦?”刘思楚笑的很开心。
她随手捡起一片地上的落叶,用食指和中指夹住落叶,手腕一抖,落叶瞬间化作一枚暗器,贴着曹济的鬓角掠过。
几缕乌黑的发丝无声的落在曹济的肩头,迟到的寒意涌上心头,他心有余悸地捂着脸,指着刘思楚却说不出一句话。
“哼!让你看不起本姑娘。”刘思楚满脸得意的说道。
可是下一秒,她的头就被刘羲狠狠的敲了一下,刘羲没有理会一脸委屈的闺女,说道:“你不用灰心,这孩子从小就开始习武,虽然今年才年满七岁,但是已经习武了五个年头。要是你也同样习武五载,未必……”
刘羲本来还想继续安慰,结果曹济根本没有一点沮丧的样子,反而能从他脸上看到兴奋和激动。
“舅舅,我练武多久能达到摘叶伤人的地步?”
刘羲环臂胸前,看着很期待的曹济,眉毛跳了跳,伸出两根手指。
“两年?”曹济喜出望外。
“二十年。”
“额?”
“玩笑话,普通人确实需要练二十年,功夫都是水到渠成的,没有谁可以一蹴而就,就拿思楚来说,她也是因为跟别人学了手法才能堪堪有个好看的形,但是没有形神兼备就会软绵绵的,遇到真正的高手,除了落败没有别的下场。”
“我懂了。”
“你懂了就好,武功要厚积薄发,人要戒骄戒躁。好了,早点回去吧,明天还有好玩的等着你。”刘羲的脸上绽放了一个瘆人的笑容。
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刘羲不怀好意的笑容,曹济觉得明天甚至以后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了。
“你怀里的是什么?”
刘思楚话音刚起,手已经放到了曹济的右衽上,随后木鸢啪的一声掉了出来。
曹济见状,连忙低头捡起木鸢,仔细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破损,心里的石头才落了地。
“你就不能斯文些吗?”曹济说完刘思楚,转头把木鸢递给了刘羲,“舅舅,这是我原本在街上一个铺子里买到的,本来想送你的,但是一直没找到机会。”
“这个做工很眼熟啊!你是遇到诸葛家族的人了?”
“啊这,我还没说呢,舅舅你就看出来了。”曹济不得不佩服刘羲的毒辣眼光。
“不是啊,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他们诸葛家的人很喜欢在自己的作品上留印记,你看这里。”
曹济应声凑上前去看,顺着刘羲手指的方向,发现了被刻在木鸢背上的竹简印记,合着并不是刘羲江湖阅历丰富,然后一眼就能辨认出物件的出处啊!
“这里面应该装的有暗器,触发装置应该在木腿上。”刘羲将木鸢朝向自己,按下了木鸢脚上的扳机。
曹济刚想出声制止刘羲的危险行为,但是为时已晚,三枚铁针以肉眼难以捕捉的速度射向刘羲,曹济甚至不敢睁开眼,害怕看到刘羲鲜血淋漓的模样。
“铛!”
沉闷的碰撞声响起,就像刀剑相击一般,曹济透过手指缝隙观察了下情况,没有任何见血的画面,三枚号称陨铁打造的袖珍暗器完全被刘羲的脸挡住了,力道用尽之后,三枚铁针掉落在刘羲脚下。
“威力还行,让我有一点被刺痛的感觉。”刘羲不动声色的拭去脸的血丝。
“舅舅,你脸皮真厚。”曹济感慨道。
“臭小子,还敢调侃我。”刘羲装作要打人的样子跑向曹济。
“哈哈,我走了,明早见。”
……
荣兴客栈,二楼的某个房间里隐约传出好几个人说话的声音。
“瑾烟,你这次行动太过鲁莽了。”这个说话的人是个秃子,声音沙哑,像极了铁匠铺的师傅拉动风箱的声音。
“你交待我的任务不是完成了么?皇宫内的布防我也摸清楚了,执事大人,你还想怎么样?”黑衣少女默默的用匕首修着自己的手指指甲,嘴角扬起一抹微笑,丝毫不在意那人的问责。
“苏瑾烟,注意你和执事大人说话的态度,不要以为自己和三长老有关系就可以为所欲为。你的眼里还有没有尊卑了?”一个八字眉汉子站了起来。
“大伙都消消气,现在魏国的爪牙校事府正在全城搜索我们的行踪,还是先携手共渡难关吧!”一个小眼睛的汉子站出来做了和事佬。
“还能怎样,不想死的话,赶紧收拾好东西,准备跑呗。我回房收拾东西去了,诸位告辞。”
苏瑾烟将匕首插回匕鞘,别在腰间,直接推门右拐,房间里的三个男人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八字眉的汉子动身将房门关上,恰好看到苏瑾烟进屋的一幕,他回头对屋里的两人打了个手势。
“执事大人,那个丫头好没规矩,一副教我们做事的口气。”八字眉汉子不忿道。
“你先别管她了,于大人,我们什么时候撤离啊?今天校事府的走狗把全城给扫了一遍,我们四人是生面孔,估计藏不到明天了。”
“挨不到明天,那些贵客已经在外面盯着我们两个时辰有余了。”于曜摸了摸自己锃亮的脑袋,冷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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