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船上下来的滨泉,脚刚一挨地,一种不知在何处经历过的气息扑向滨泉的脸庞。这种气息使滨泉的头开始痛起来了。
“滨泉?”一个既陌生又熟悉的声音从滨泉的耳朵穿过。
滨泉虎躯一震,望向了一旁,那是一个有着红色短发,满面憔悴,双眼通红,像是刚刚大哭过一场的男人。
“什么啊,原来是云善啊。你怎么在……”可滨泉连“这”字还没说出口,便被云善的一句话吓出了一身冷汗:“我对不起你,椿她…”
滨泉愣在了原地,默默不语。“这句话,和刚刚梦里的一样!”滨泉在内心惊起道。“这会不会只是一种巧合?但我的头为何如此的疼?刚才的梦为何如此的真实?梦的开端到结尾我都能回忆地明明白白。”
云善一头扎进滨泉的怀中,像一个小孩子一样嚎啕大哭起来。这时,滨泉能做到的,也不过是给予云善足够的安慰罢了。
滨泉将自己手放在了云善的头上,来回抚摸“没事的,我已经知道了,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滨泉安慰“更对不起你的明明是我才对,让你看到我们三人之间的分离。”
“你你你,打我吧!狠狠地打我吧!”云善对滨泉大声喊了出来。“我知道你也不愿椿发生这样的事,我不太了解别人的想法,只能靠这样来安慰你了。”云善抽噎地说了出来。
滨泉想起云善刚刚的扎进自己怀中的情节,忽然定格住了,像个电线杆一样矗着,一言不发地凝视着眼前正在哭泣的云善,陷入了短暂的思考:
他努力地回想自己刚刚的梦“下一个是该去葬礼现场了吧?注意下我和云善之间的聊天内容吧。”滨泉内心暗暗许下。
“云善,我问你,你知不知道椿的死因?”滨泉下意识般地挤出这句话。
“嗯,我知道,虽然岛上的人都说椿是去湖里面游泳溺死的,但我是不信的,因为我相信,椿的运动神经及安全防范意识那么高,怎么会死的如此不适。我觉得这可能是一场谋杀案。”云善脸颊上的眼泪也随之滑下来了几颗。
“椿她,就是死于一场谋杀。”
“你也这么想的吗?”云善呜咽住了。
滨泉想起自己要做什么了,可一看云善还在自己的怀中流眼泪,连忙对云善说:“好了,好了,别哭了!赶紧去椿的葬礼吧!”“哦对,我差一点忘了。”云善像开窍了一样突然间好了起来。
“我们赶紧走吧”云善连忙带路。
“哦,嗯”
随后二人便离开了港口,赶往椿的葬礼,他们在路上边走边聊:
“你知道吗,在你离开的这三年里,岛上有很多地方都焕然一新了,就比如后山脚下的洞,现在被修成地下防空洞了,东部的虎山山顶上原来只有座神像,现在那山顶上修了座祭坛......”云善向滨泉说了一些关于这三年来岛上的变化。
滨泉没有继续听云善说下去,而是再一次陷入思考“多次与梦里完美吻合的话,这已经不能算是巧合了,而更像是一种接近梦境的趋势。”
滨泉似乎开始意识到自己做的梦大概和现实世界的一部分是相符的,可还有一些不确定的因素,所以为了能够更准确地验证这个猜想,滨泉还想继续观察后面所发生的事情结合自己的梦来肯定自己的猜想。
滨泉打断了云善的话,买了个关子“云善,接下来我要跟你说个事情,你要听吗?”
云善好奇心点满“什么什么?”
“我好像看见了两个椿,我不确定是不是真的,我是在梦里看见的,而这个梦,和现实世界中的你我见面及聊天对话的内容是相似的,只不过我又找了别的话题问你,否则梦里和现实世界的内容又一次吻合了,而在梦里我见到的椿,一个在葬礼准备「出棺」,一个在现场后面的树林里。”滨泉颤颤巍巍的说道。
“梦吗?与现实相相似?这听起来真扯淡!”
“就算如此,可是椿她不是已经逝去了吗,怎么可能会有第二个椿?”云善又承接上句。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想,所以,我接下来要验证我自己的想法,你愿意跟我一块吗?”
云善开始犹豫起来,一方面他觉得滨泉可能疯了,另一方面滨泉很少对自己说过假话。
滨泉又开口:“你还记得小时候吗?你真心话大冒险输了,你选的大冒险,在他们都想让你吃小零食的时候,只有我…”
“好了,别说了!”云善红着脸打断了滨泉的话。“我信还不行吗!”
“哎呦,你脸红了~”滨泉阴阳怪气地看着云善。
“呀呵,听你这么一说,你很勇哦。”云善沉下脸笑着对滨泉说。
“好了好了,该向左拐了吧?”
“啊!差一点就走过头了,话说你不应该是第一次来吗,你怎么知道该往左拐的?”
“这是「梦」告诉我的”滨泉回道。“这个「梦」这么神奇的吗?”云善感慨道。
两人走到了葬礼门口,滨泉没有继续与云善说话,只是呆呆地望着葬礼门口的石虎。
“接下来就是要进去了吧,进去后如果跟梦是相同的话,那我先会遇到椿的母亲及我的父母,其次是墙上钟表的快速流动,以及那个自称是影的男孩,最后再是被椿…”滨泉结合一开始与云善的对话,似乎有了一些想法:
目前我所经历的和梦里的是近似相同的。只不过自己掺夹了一些梦里没有的话题,导致改变了现实世界里我与云善未来的话题。“也就是说,我能依靠梦来改变未来吗?”在这种仅仅只经历一次而已的情况下,滨泉能够想出这个可谓是天方夜谭了
云善看着身旁突然呆滞住的滨泉,将手抬在滨泉面前来回摆动,看到滨泉没有任何反应,便问:“滨泉?你怎么了?”
滨泉回过神来,连忙向云善解释:“刚刚还没有从晕船中缓过来。”紧接着又说“所以,云善,你照顾一下我吗,我怕我不知何时再吐了。”
云善无奈点点头“好吧好吧”又露出了奸笑,开玩笑地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也不容易,下次请我吃顿饭吧。”
虽然滨泉听了这话很气愤,但一想到这是为了验证自两个己猜测的过程,默默地把心头火压了下去。
“彳亍”滨泉面露笑死藏刀似的看着云善“那咱们俩进去吧?”
云善点头赞同,随后与滨泉一起进入椿的葬礼。
“在梦中,我是和云善在门口分头,而这次,我选择让云善跟我一起,如果没错的话,我后面所经过的和梦里的有些许不同。”滨泉在自己内心中说道。
滨泉望了望四周,一个个熟悉的脸庞映入他的眼帘:自己的父母,椿的母亲,以及云善的妹妹井窗梓?
井窗梓似乎注意到滨泉了,她一路小跑过来,紧紧抱住海棠并说道:“海棠哥哥!你来了!”
滨泉似乎被这突如其来的事被整得无比蒙圈。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在梦中没有梓的身影,而在现实中的梓却又出来了。
“是因为我与云善一起行动的吗?”滨泉内心一个新颖的想法随即而出。“保险起见,还是问一下吧。”
“嗯,昂。对了梓,在我没来的时候,你都去干什么了?”滨泉的这句话说的是如此尴尬以至于他想一头撞死在墙上,哪有男生会问一个女生这样直接的问题。
“嗯,我也是才来不久,大哥跟我说是让我在这等一会儿,他自己去接你了。我自己一个人在这儿,难免会觉得有些无聊,便出去走了走,刚一回来上了个厕所就见到你们了。”梓抱着滨泉。
滨泉露出了难堪的表情。
“所以,内个,你还要抱多久,你抱的我有点呼吸不过来了。”滨泉虚弱的声音盘旋在梓的耳朵。
“啊!不好意思。”梓连忙放开滨泉。
滨泉痛苦的瘫坐在地上,满面大汗,大口喘着气。心想着终于得救了。
“你用的劲可真大,感觉不是一般人能够使出来的。”滨泉像是开玩笑般说了说。
“啊哈哈哈,那是因为我太想海棠哥哥了,一不小心劲用大了。”梓笑了笑。
滨泉还没有缓过来,他正看见椿的母亲在一旁摆手示意让他过去。
滨泉虎躯再次震了一下,他连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灰,向云善兄妹说道“我去趟洗手间。”随后向椿的母亲走去。
他边走边看向椿的母亲“和梦里一样呢,黑色的和服,厚重的黑眼圈。这次换一个说词吧”滨泉心语道。
“阿姨,您近期可还好,椿的事我很抱歉,但还请您节哀。”滨泉以沉重的语气向椿的母亲说。
椿的母亲听完滨泉的话,只是看了看椿的灵柩,便捂着自己的脸,哭了起来。哭的时间很短暂,大概是人在极度悲伤的情况下大脑还无法做出相对应的措施吧。
椿的母亲随之开口:“把你叫过来,是想告诉你椿的死因…”后面的话几乎和梦里的一样。
滨泉以上厕所为借口打断了椿的母亲,或许椿的母亲知道滨泉不愿意再听下去了,便没有挽留他。
滨泉这次真的是去上厕所了,在滨泉上完厕所出来的时候瞄了一眼墙上的钟:‘农历七月十五号上午九点二十五’,“这次,钟居然没有快速旋转,是因为我改变了现实世界的走向吗”还容不得滨泉多想,他隐约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也从厕所出来。滨泉向那看去,那个人是——影。
“你是影?”滨泉开口道。
“咦,你认识我?”影一脸迷惑的看着滨泉。
“看来我所做的梦,真的和现实世界里相挂钩。”滨泉肯定了这个想法。
“啊?你没见过我吗?我是滨泉。”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你脑子没问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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