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桃推开门道:“我家红花花小姐就在里面,请吧。”
一缕淡淡幽香飘入冉安平鼻中,他装作不经意间嗅了一下。那种他从未闻过的奇异香味混合着淡淡女儿香直嗅得他心旷神怡。想起红花花的倩影,他只觉多嗅几口未免对红花花太过亵渎,忙控制呼吸,走了进去。
房间很大,有里外两个套间,屋内多是江南名竹和一些不知名的奇花。冉安平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来到女儿家的闺房,还是名绝色美女,他闻着那淡淡的幽香,一时间站也不是,坐也不是。一盆血红色花卉异常妖艳,吸引了他的目光。
冉安平刚想凑过去闻两下,便听一女子在他背后娇笑道:“不要去闻,那是彼岸花,又叫曼珠沙华,它的颈部和根都是有毒的,最好离它远一些。”
冉安平心道:“我去,怎么古代的美女都喜欢站在人的身后出现啊。”他回过头去,只见一女孩儿上身着浅红色薄纱长衣,下着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向他莞尔一笑,瓜子脸两侧各露两个浅浅梨花涡。女孩儿看起来温婉可人,犹如天上贪玩的仙子流落凡间一般。她用那对勾人心魄的大眼睛看着冉安平道:“说来公子运气也算好的,彼岸花每年只有春分后三天和秋分后三天才开,为了让它能保持开花,我每日便将它放入炉房,以人血灌溉,只晚上取回接受月光。可惜,彼岸花花开叶不开,叶开花不开,花叶难相见,生生永相错。”
冉安平心中骇然,想不到红花花姑娘长得秀丽大方,措辞斯文,看人时柔情似水,心中却这样阴暗,竟然为了另彼岸花保持花开,每日以死人的鲜血灌溉。原来,她早就知道炉房中的秘密了…….
红花花见冉安平惊诧,向冉安平微微一笑,欠身道:“今日在柴房中,春桃姑姑和陈大厨的事麻烦公子了。春桃姑姑在我被拐到仙儿楼时就一直服侍我,在我还小的时候她便与陈大厨很相爱了。也真快,光阴匆匆,一晃七年过去了。”她对冉安平嫣然一笑道:“一会儿我便会为春桃赎身,另她能够与心爱的人长相厮守。”
想到春桃与陈大厨两个下人,相爱十年,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冉安平也情不自禁为她们感到高兴。冉安平不由美言道:“红花花姑娘菩萨心肠,春桃姑姑与陈大厨若是能真在一起,也是一件大好事啊!”
红花花又向冉安平柔情一笑道:“平安原来是这般好看的人儿,我很欢喜你。”
冉安平兴高采烈地便回到自己的宿舍,他来到仙儿楼才一月,一直听说仙儿楼有个绝色美女叫红花花。今日一见,果然是名不虚传啊。“那个红花花,她刚刚,她刚刚说我好看,说欢喜我!”想到这里,冉安平心中又是一阵温暖。一直听说古代女子都性子腼腆,没想到却是假的。
冉安平躺在炕上,辗转反侧,“接下来会怎样的?她要和我约会吗?我会带她一起私奔吗?这姑娘真是太美太温柔了,比那温潇潇不知要强多少。可惜只比林仙儿差了点,少去一些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不过红花花那诡异的气质也很吸引人。”
铛铛铛,有人在外道:“平安,平安,你睡了吗?”是陈大厨的声音。
冉安平忙过去把门打开,他见过红花花后,一直很兴奋,如今有人来找他,他很高兴。陈大厨提着两坛酒和一个食盒,才一进屋,便把食盒中的食物拿了出来。都是些宿迁的拿手好菜,有黄狗猪头肉、落地飘香、龙马烤蹄、清水龙虾还有一只烤鸡。陈大厨将这些东西放好后,忙向冉安平深深一拜道:“多谢兄弟今日仗义相救,令我和春桃得出生天。兄弟,这一碗我敬你!”
冉安平今天算是第一次感到长夜漫漫,如此难捱。陈大厨来找他喝酒,他自然很高兴。酒,是上好的双沟特曲,两人接连三碗下肚,都觉有些脸红。
陈大厨道:“兄弟,我陈老七有个绰号,叫做陈酒鬼。我只道我在仙儿楼时最能喝的,没想到兄弟也如此能喝。来,我们管够了喝,没有酒了,我去地窖里拿!”
冉安平笑道:“在下很久以前就听说仙儿楼的陈大厨,做的宿迁名菜最是拿得入得了口。今日有幸得尝,实是幸运啊!”
陈大厨道:“什么能不能如得了口的,平安兄弟真会开玩笑。来,我们干!”
冉安平觉得陈大厨平日里虽然总是一副鼻孔朝天的嚣张相,但真正相交起来,却是个外冷内热的真男儿。他精神大振,与陈大厨又是连干几碗。
两人胡乱说了一会儿话,渐渐熟络起来,陈大厨先是讲了一会儿自己小时候学艺是如何艰难,过了一会儿又道了道他与春桃的爱情辛酸血泪史。终于,陈大厨猥琐笑道:“兄弟,你知道春桃走了之后,由谁来伺候红花花小姐吗?”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