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荆霆风已经在太子府静养了半个月。虽然半个月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是在西营医师的精心治疗下荆霆风已经可以下床走路。一日午后,荆霆风觉得无聊,又走到庭院中欣赏起奇花异草来。
“虽然已经料到他是个急性子,但是恢复的这样快,还是让我觉得吃惊啊。”西营对黄良说道。
两人此时正站在步廊里,看着在庭中溜达的满脸好奇荆霆风,兴致勃勃。
“依你看来,他什么时候可以完全恢复?”黄良问道。
“启禀殿下,这个还不好说,虽然按现在的情况来说恢复的势态十分良好,但是毕竟是被利剑贯穿了胸口,而且更是伤及到了筋脉。所以就算是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认为在半年内还是不要用剑为好。一旦气血上涌,精力不支,伤口还是会崩裂的。”
“你刚刚说的,他自己知道吗?”
西营笑笑,说:“知道一点。我每次给他换药时他都要问上三四遍‘大夫,我这伤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啊’,说的我耳根子都烦了。要是再不告诉他一点,恐怕我就要找人来给我医耳朵了呢!”
“哈哈哈!有趣。”黄良听了西营的话后发出了爽朗的笑声。
“太子殿下,西营大夫,何事如此高兴?也跟我说说吧。”荆霆风被黄良的笑声所吸引凑了过去,“莫不是我玉龙的下落有了消息?”
“荆霆风,不得无礼!”西营呵斥道,“见到殿下应该先行礼。”
“无妨无妨,霆风本就不是梁国人,不用太在意梁国的礼数。况且你还有伤在身,这些就免了吧。”黄良摆摆手,接着说:“并非是有了你玉龙剑的消息,而是我看见你恢复的这么快,所以感到高兴。”
“多谢殿下关心。”荆霆风还是行了礼。
“我已经写信给三弟向他说明了你的情况,虽然还没有收到他的回信,但是想必他知道了你如今安稳的消息,也是非常高兴的。”
“三皇子殿下没有回信,会不会出了什么事呢?”荆霆风表现出了他的担忧。
黄良本来舒展的眉毛也一下子又紧锁了起来:“虽然我也有这样的疑虑,不过仔细一想三弟的处境还是比较安全的,如胥城远离浥都,又是我梁国屏障,易守难攻,更何况还有八万驻军。黄熙不敢轻易对他下手。”
“如此看来,反倒是太子殿下您的处境更加凶险啊。”
“啊,是啊。但如今只能静观其变了吧。”黄良的语调听着还算轻松,“你说呢,西营?”
“殿下圣明。”
黄良叹了口气,说:“做决定真是艰难啊,唯恐错一步,步步错。”
西营恭敬地行礼说:“不管太子殿下做什么决定,西营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黄良和荆霆风都愣了一下,显然是没想到西营这个医师突然说出了这样有血性的话。
荆霆风在心里想:“救死扶伤西大夫在行,别的您可就不一定比得上我了。”
在这个略显尴尬的时候,黄良刚想说“不用这么严肃”,一个卫兵突然出现:“太子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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