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都咸阳王宫的正殿里,大秦的君臣正在上朝,可这些人却没有一个说话,时不时的有人扭过头向殿门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人。有些人面带笑容,也有些人面容焦躁,可不管是高兴的还是焦急的,在等的都是同一个人,那就是大秦的宰相——吕不韦,而此时的吕不韦到底在哪里呢?
咸阳丞相府内,一群人正聚在一个大厅内议事,就好像是一个缩小版的朝堂,正中主位上坐的赫然便是大秦丞相吕不韦,此时的吕不韦似乎没有了以往意气风发、指点江山的气度,而是满面愁容,看着庭中一言不发的诸多食客,他第一次有了无力之感。“诸位,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你们倒是给本相出个主意啊!”
听到吕不韦如此说话,庭中诸人中站出一个年轻男子,说道:“丞相,为今之计只有马上到宫中,向陛下说明我们已发出了一批粮草,只不过长安君还未收到就已经与赵军议和,这样陛下只能说丞相办事不力,并不能有其他动作,反而仍会发兵剿灭成蟜叛军。”吕不韦听着这年轻人的话脸色愈发难看,怒道:“李斯,你这个混账,你竟然让本相去向那个小儿低头,日后让天下人如何看本相!”李斯见吕不韦发怒,吓得哆嗦了一下,连忙低头退到别人后面。
吕不韦喝了一口水,用征询的目光看向一个中年男子,“向先生,切断粮草,以借赵人之刀除掉成蟜的计策是你出的,现在事情成了这样,还请先生教我该如何做?”那向先生正在不住的往众人后面躲,听到吕不韦叫他明显打了一下哆嗦,见众人目光都看向他,那向先生不得不硬着头皮站出来,躲避着吕不韦的眼神说道:“秉丞相,栋所设之计是想让成蟜与赵人决一死战,谁知成蟜竟不顾秦王王弟的身份,甘心向赵人投降,为今之计,丞相要想化解这次危机,唯有,唯有——”
吕不韦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说道:“向栋,有话快说,不要在本相面前啰嗦!”向栋低下头,声音颤抖的说:“唯有,唯有按照李斯先生所献之策——”“当”吕不韦将案上的酒樽摔在地上,怒吼道:“没用的东西!回去拿着你的东西给本相滚,本相府里不养废物!”听到这话,向栋如蒙大赦,慌慌忙忙的就跑了出去。”
吕不韦用他冷冽的眼瞟过庭中诸人,愣了一会儿,冷笑道:“哼!本相还真就不信了,那个小子能拿本相怎么样!”说完站起身就往外走,边走边说道:“备车,去上朝!”
众人不敢怠慢,跟在吕不韦身后陆续走了出去,走在最后的李斯看着吕不韦的背影,突然觉得这位曾经的枭雄已经老了。不但连面子都放不下了,甚至也变得毫无容人之量,向栋至少也是一个比自己不差的人才,就这样被他赶出了相府。或许,也该为自己找一条后路了。
朝中众人依然在默默地等待着,就连秦王嬴政也玩味的看着诸位朝臣的表情,就像看到了吕不韦此刻的表情,这感觉使嬴政此刻的心情越发的好。这时只听外面一个宦官大声通报道:“丞相大人到。”
听到宦官的通报,朝中诸臣纷纷扭头向殿外看去,也只有大将蒙武、王翦等人面不改色。吕不韦大步走了进来,看到众人都在看着自己,越发不郁,怒哼一声,吓得众臣连忙低下头看着地面连大气也不敢出一声,吕不韦走到众臣之前,向嬴政躬了一下身,直起身来目视嬴政冷然道:“陛下,老臣年老体弱,今晨身体不适,是故来晚,望陛下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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