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庸生一路急促的快步走到了一处诊疗室,深吸一口气用手指叩门。
咚咚!
“请进。”
徐庸生推门而入,他入眼便看见一个秃头的中年医生正正正襟危坐在座位上。那医生一看到徐庸生的第一眼,身体便松懈了下来。而徐庸生也随处找了一把椅子坐下。
“看你的样子真的好像我老家看见熟人的看门狗。”
“顶你个肺!我看你才像狗!”蒋东没好气地回道,不过听到这熟悉的调侃也安心不少,随后他拿出一个片子递给了徐庸生。
“老徐啊,你母亲这病......算了,我直接跟你说吧,属实是没几个月可活了。”
“......我知道。”徐庸生听到噩耗只是沉闷地回答道。
看到徐庸生的样子,蒋东是在忍不住了,“老徐,我有些话真的要说出来,可能你不爱听,但是我必须得说。”
“没事,你说。”
“你说你现在还管那个冚家铲干嘛!你养了她二十年够了啊!”
“可是她是我妈。”
“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39啦,老徐!连老婆都没有一个!”
“我知道,但是那是我妈。”
“丢!你也知道那个女人从小就丢了你,去找你那不知道在哪的爹,你想想你是怎么活到成年的啊?她得病啦就来找你了!你知道你还带着病呐!”蒋东有些恨其不争,用极其激烈的语气骂道。
徐庸生默不作声,只是平静地看着他。
蒋东骂得有些口干,喝了口茶便泄了气,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倔,最近有没有头疼或者出现幻觉。”
徐庸生回想了一下最近的事情,说道:“车子像老虎算不算?”
蒋东刚刚咽下去的茶听到徐庸生的话差点喷了出来,他抹了抹嘴震惊地说道:“啥玩意儿,车子像老虎?你最近是不是没吃药。”
“只是断了一段时间。”
“我就知道!”蒋东没好气地说道,随后他又指了指自己问道:“你看我像什么?”
“大刺猬。”
“哦,那还挺正常的。”蒋东只是有些郁闷,不过对于对方奇怪的话早以习以为常,比较他们几个人从小长大,徐庸生小时候第一眼见到自己就喊自己大刺猬,其他人也被他取了奇奇怪怪的外号。
“随后你再去取药。说说吧,最近咋啦?”
“没啥事。”
“去你的,我还不知道你?闷葫芦一个,啥事都说没事没事,搞快点,我还有病人呢!”蒋东瞪大了眼睛盯着徐庸生。
“......丢了工作,不过后面又找了份司机的工作,工资挺高,就是有些邪门。”
“邪门?就是车子像老虎啊?你凡是能不断药能这样?”蒋东一边写着医嘱,一边与徐庸生聊着,“不说这些了,姜白麓和你咋回事?”
“什么咋回事?”
“嘿,别说你不知道人家小姑娘啊!她可是天天都往我这儿跑,天天问你咋样咋样,搞得我都不耐烦了。”
徐庸生有些默然,很明显他并不明白为什么姜白麓会这么关心他的事,随后又开口问道:“会不会是我太久没缴费了?”
“怎么会,我都没催你,她干嘛催你?”
“姜护士多少岁了?”
“24,刚毕业没多久就来我们这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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