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在周一早上出发的。而我周一照常去上学。推开红色的大门。我来到了张辉书店的仓库,进到书店里面去,带着正值花甲之年的书店老板还以为我是来买书的,丝毫没有注意到我是来后面进来的,瞅了我一眼,扶了一下老花镜,就继续在电脑上玩蜘蛛纸牌去了。七点半的时候,我已经在教室里了。虽说有点担心荆望,但很快我的微信便传讯息过来,我在后排偷着在桌肚里打开手机。是张和阳春雪在一栋古建筑前的自拍。看起来他挺开心的,毕竟不用上学,阳春雪那姿势应该是要抢他手机,让他别拍,这小子不知道又会惹出什么事。
高二的课程基本已经结束新课了,我们马上也要迎来期末考试了。同学们个个都没精神,上完最后一节课后面的自习都是睡觉用的。我睡不着,程茜那家伙看了我一眼,大概是觉得我还在用功学习了,本来都趴下去了,又拍了拍头保持清醒,继续跟我比谁能写了。在学校里,除了跟荆望打交道,剩下玩得不错就只有后面这个闷头呼呼大睡的管鑫淼了,家里面特别迷信,说命里缺金又缺水,弄了个这个名字,荆望喊他老缺,久而久之,我也跟着叫了。
午饭铃打响的前几秒,大家可都来了精神,一个二个虎视眈眈的盯着门,往往第一个冲出去的人都有一种难以言说的自豪感,估计上过高中的都有这种感觉。老缺天生就一脸弱相,脸白的透光,骨架也小,身高吧一米七左右,比我矮一点,说话娘们唧唧的,除了我和我们班女生,没几个男的喜欢跟他玩,都拿他开玩笑。不过他的母亲很照顾他,他是那种每天都会回家的走读生,中午还有便当可吃。午饭我没心情吃,准备拿着早晨起来去自动贩卖机拿的面包对付一下,老缺戳了戳我后背。
“愿儿,愿儿,我带的多,你吃我的呗”
老缺人不错,每次带多的都分给我和荆望,以前秦风越还在的时候,我们也会带这种便当分给他,现在望仔和秦风越都不在了,我转过头看向老缺时,不由得感觉一些落寞。
“荆望大概不上了。以后啊,就剩咱俩了。”我叹气拿起老缺递给我的勺子。今天做的是糖醋里脊,我还是挺爱吃他妈妈做的酸甜口的东西。
“谁...谁是荆望,愿儿你睡糊涂了吧,一直不都咱俩吗”
到嘴边的里脊我突然咽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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