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闻曲汤言首恶未除,视伯其滑一眼,谓曲汤:“使者退,楚不惧与殷战!”。
曲汤既退,楚王问伯其滑:“今练兵与唐,又欲拒殷,计将安出?”
伯其滑无言,乃退。
既归家,谓其子:“死者,生之终焉。苟利于国,不敢避!”
其夜自刎。
楚王知伯其滑死于室,闻其遗言,叹道:“爱卿之死,非能止殷于外,实速其入矣!”
楚王之言何意?伯其滑为政多年,虽有怨者,亦有惠于民,民敬之。其生,殷之兵攻楚,楚民有效死力者也。其亡,太子菇失其助也。其为政尚短,无施于臣民,殷以王子揆为由入楚,楚之臣民必迎之于郊。今楚王在,何以不言民效力楚王?昔者楚政皆出于伯其滑及王子揆,楚王沉迷酒猎,民不从楚王。
民既能效力于伯其滑,何伯其滑不率民拒殷?敌众我寡也,且王子揆亦有德于民。民有效死力者,虽死无益。
使练兵之军佯败,而拒殷兵可乎?恐唐怒而灭楚!昔者殷与唐练兵,楚趁其时,侵殷南境。殷佯败于唐而南下拒楚。唐王知其事,怒,乃使唐东镇边军十之二直入殷都,尽取其宝库之物而归。
伯其滑既死,殷军主帅大将军南宫婉议军之去留。王后之仇既报,按其始谋,当罢兵归,何以又议?因曲汤言于南宫婉:“楚王失伯其滑,无以率民,必怨殷。殷军退,是失信于楚王子揆,其登楚王之位必难,亦将怨殷。助人而终得怨,不知。且待楚王子揆与楚王争位毕,皆必因此有报于殷。”是以留。
及唐楚练兵之日,殷军与楚王子揆直奔楚都。楚边军因主帅已归于楚王子揆,是以未动。途经诸城,未战,惧殷兵众,亦皆归降楚王子揆。十日,围楚都。楚王使人开城,迎楚王子揆进殷都。
楚王禅位于楚王子揆,殷王室之女为楚王后。
楚王揆养其父于肥水城。肥水城乃老楚王往日游玩打猎休憩之地,华夫人及其子菇随之。老楚王既有游猎之所,楚王揆又常以美酒献之,且无国事烦其心,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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