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起伏的话说得确实让人易生忐忑,陈一川听完最后一句顿时灵光一闪,猛然明白了来自这玉牌的保障。
难怪青草要他说这是救命恩人给他留下的玉牌,一般人帮人或许可能是举手之劳,但这样几乎可以成为自身标志的玉牌正常情况下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情况下留给他人,除非这个人对玉牌主人而言十分不一般,不一般到要多次出手相帮!
“霍先生未免有些太强词夺理了。我已经说过,这是我的救命恩人留下的玉牌,至于他的名字,我确实不知。你们说他是青阳盗,我也只能作为借鉴,留待以后与恩人相遇,才好向他求证真假。毕竟事关我救命恩人的身份这样的大事,我不能如此简单草率的就确定身份。”陈一川这段话一口气说完,心里藏着的愤然借着这话暗刚了一波。
霍铮瞪大眼睛,扯了扯嘴角似乎被气笑,“你知道这儿是哪儿吗?居然敢说这么冠冕堂皇的话,什么借鉴,代表身份的牌本就是给人确认身份的,在明面的答案上质疑对错,我看你就是针里……”
“霍铮。”
霍铮话未说完,忽然被蒋老爷子出声打断。明明是没有什么情绪的两个字,霍铮却瞬间收了音,他一个激灵,上头的气立刻消了去,退居而低眉。
“家主。”
蒋老爷子没有看他,缓缓起身,气势依旧是那让人轻易能倍感压力的气势,说出来的话却很温和,“人老了,坐一会儿身子骨就熬不住,今日就到这里吧,霍铮,去给陈公子安排个住所,切记别怠慢了客人。”
一旁坐等看戏的年轻人瞪大眼睛,他还等着爷爷痛斥陈一川目无尊长、毫无礼数呢!怎么着就结束了?
而陈一川此刻和年轻人的心境对比反差可大,他闻言,总算在心中狠松一口气,“多谢,还请老爷子将玉牌归还我。”
蒋老爷子手指摩擦着玉牌,面上依旧没有什么情绪,只听他道:“我与青阳盗有旧,这玉牌就先放我这里。”
陈一川微愣,原来青阳盗和蒋老爷子认识啊。
“那晚辈就先寄放在您那儿了。”
蒋老爷子微微点头,对陈一川的回答还算满意。
“等等。”原本坐着的年轻人已经站了起来,他对眼前的这一切只觉不满,不过他也知道这里不是他能一味表达情绪的地方,便找了个切入口,“之前秦管家有言,这人原本不认识我们,言语嚣张,可我们走一遭回去后他就知道秦管家姓秦,这前后变化不可谓不大,方才霍幕客也有所点出,有理有据,这人明显有鬼!”
陈一川听到旧话重提,心又提了起来,他怕蒋老爷子真起疑,在话落间故作镇定道:“都说是离开了一会儿,且不说当时青草和秦管家说话时有所称谓,就说这等身份要事,后续青草必定要给我告知一二,哪里能有什么问题。”
陈一川确实隐约记得青草有称呼过对方,不过他其实并不记得是怎么称呼的了,当时能叫出对方是秦管家,是因为那忽然出现的画面里这年轻人叫过对方,在那样突发的奇异下便有了深刻印象。
不过他笃定他记不太清,这年轻人也记不太清,就算记得清挑点什么毛病,他这副镇定样子也必然让其他人觉得这人在小题大做。
果然,这年轻人还想说什么,上边的蒋老爷子却先他一步出声,“蒋忘川。”
陈一川见此知道自己过了这关,霍铮听到蒋老爷子的声音,也下来走到陈一川身边,做出请的手势,“请吧,陈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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