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胧的晨光刺入我的眼中。
「唔……」
已经是早上了啊……这么说，今天是圣诞节呐。
昨晚的圣诞晚会很成功，至少所有受邀前来的宾客们都很尽兴。其中最开心的大概是早苗吧，毕竟她过去也身在幻想乡之外。
『没想到居然能在这里参加平安夜的晚餐会……太谢谢你了，悠先生！』
『真是热闹的节日呢……谢谢你的邀请，南宫。——元旦要是来博丽神社参拜的话，我姑且也试着做做看这种口味别致的火锅吧。』
而这则是灵梦昨天临走前的话——没错，我不仅准备了经典的烤火鸡和圣诞布丁这些西方的菜品，还弄来了火锅和调料。毕竟参加晚会的不全都是人类，说不定这些看上去分量十足的东西还不足以果腹来的——不过意外地，最后的结果是刚刚好解决完，没一点剩下的。看来华夏风味的火锅虽然口味浓重，但也颇受欢迎。
帕秋莉和辉夜两人在晚饭后就进了顶楼的图书馆，两人最后甚至还拉着我加起投影光幕，兴致勃勃地一起观赏了我电脑硬盘里的动画。
『辉夜，为什么那个女孩子明明说最喜欢自己的弟弟，却和那个从海里捞起来的人接吻？』
『唔？看不出来，身为魔女的你居然很在意这个？那还只是小孩子吧？』
『吻对于我们而言是有着重大意义的，和年龄、性别无关。如果感情和行为不符，厄运就会降临。』
『好吧——别那么反感嘛。怎么说，监督可是那个大河内。真名其实是个善良的好女孩，要怪就怪往她身上添加了一个「EVE」设定的这家伙吧。』
『大河内……？』
『他就是个喜欢玩弄主角的混蛋。不把主角弄惨弄死他好像就不会开心似的，完全不顾观众们的感受。最近刚完结的革命机的结局，就再一次地印证了这家伙有多招人讨厌呢。』
在圣诞夜里看失落的圣诞节……总觉得有些微妙。
不过辉夜的观点我很赞同。我承认角色死亡令人印象深刻，但做得那么恶俗就简直无法接受了。
如果可以……我想让缇丝用空间幻象的破坏炮糊那混账一脸。
我认真的——因为我很喜欢真名啊！
不过说起来也有趣……据说在革命机完结之后，大河内的住处就在他外出归来的时候在面前被炸成了飞灰，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根据后续报道，做出这事的好像是那边一个喜欢ACG的炎属性式文奏者。对方在被逮捕之后给出的供词是「摆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用烂俗且不合理的情节随意地玩弄主角、让我们这些观众不舒服——这难道是他的爱好不成？虚渊虽然也喜欢这样，但他笔下的剧情至少合情合理并且吸引人！」
诚然，这种做法太过激进……但这位同好着实让所有憋着一口气的广大御宅族们心情舒畅了一回。
两人的讨论到后来甚至引来了爱丽丝和魔理沙。结果最后，辉夜和帕秋莉一直看过去的番组到凌晨才带着我的圣诞礼物归去，而爱丽丝和魔理沙则在家中的客房过夜——动漫的力量真是惊人。
洗漱整理完毕来到楼下时，穿着我平时惯用围裙的爱丽丝已经站在厨房里，熟练地翻动着手中的平底锅了。
「早上好，悠——啊、对了，谢谢你昨天的圣诞礼物。」
不经意瞥去，那白皙的右腕上垂着一个缀有湛蓝宝石的蔷薇十字。那正是我为她准备的礼物。
「非常地适合你呐。我当初看到这件饰品的时候，就这么觉得了——看来我的直觉还算不错。」
金发碧眼的美绝少女回眸一笑。宛如她澄空般眼瞳的宝石在清晨的阳光一闪一闪。
「……早餐是烤薄饼配奶茶哦。」
「我去取黄油和枫糖浆。」
「呼哇哈啊啊啊啊啊——早啊，阿悠、爱丽丝！」
不多时，穿着宽大睡衣的魔理沙也摇摇晃晃地来到楼下餐厅。
「早上好，悠哥哥、爱丽丝姐姐！」
——和她身后穿戴得整整齐齐，精神地打着招呼的卡娜产生了极其鲜明的对比。
「今天的雪也根本停不下来呢……幻想乡的一年四季还真是明显到不行DA☆ZE！」
慢吞吞地嚼着口中的薄饼，魔理沙一手撑着脸颊望向窗外，显得百无聊赖。
「魔理沙，你好像提不起劲来？」
「因为你看，阿悠……外面这么冷，屋子里还暖呼呼的嘛～」
说得也是……不过我倒是有不得不出去的理由——冰箱里的存货不多了。
「那爱丽丝你们就先留在屋子里吧，我出门买点菜。」
「诶诶？！这可不公平DA☆ZE？」
「不是的。我先前不是有提到过通向龙神广场的时空坐标吗？用那个就行了。顺带一说，如果觉得冷，就去洗一把热水澡，那样会舒服很多。二楼的浴室很大，而且也随时都可以用。」
「可以吗？那爱丽丝、卡娜，早饭以后我们一起泡澡吧！我的头发快成鸟窝了DA☆ZE～」
魔理沙打着哈哈，捻了捻从鬓角弹出来的翘发。
「诶？我就不用了！爱丽丝姐姐和魔理沙一起去吧，我刚好要打扫屋子……」
「卡娜不一起？真可惜呢……」
*
早餐之后，我换好冬装，通过时空信标来到龙神广场。
虽然正值严冬，但人间之里意外地颇有活力。我很快地完成了采购任务，路上还和正在巡逻的藤原妹红闲聊了几句，内容无非就是最近的慧音老师又因为调皮的学生忍不住使用了禁忌的头槌技能之类的——根据妹红的描述，看上去像是一个温柔好妻子的上白泽慧音小姐，其实意外地不怎么容易控制住情绪。这一点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午饭就决定是红酒炖牛肉了——唔？」
当我通过信标再次回到魔法之森和人间之里的岔路口时，前方一抹洋红色的影子让我疑惑地眯细了眼睛。看上去……那好像是一个人？
『悠……！』
依丝的声音冷不丁地在我的脑海中响起。与此同时，一种久违的感觉一瞬间从我的心底爆发，进而涌向全身——其名为「危机感」。
我下意识地一偏头。
嗡！
一抹银光擦着我的脸颊闪过。不多时，我就听到了身后树木倒下的沙沙声。
来者不善。那个影子，十之八九是朝着我来的。
我从亚空间中抽出了怀园剑，以最快的速度进入了拔刀式。
下一秒，一片银光就以惊人的速度再次袭来——真的仅仅是我一眨眼的功夫。
当我的挥剑停止，身前的雪地上已经插着超过十把的锋利冷兵器——出乎我的意料，那居然不是飞刀、暗器、手里剑这样轻巧的东西……反射着雪光的，居然是一把把长度超过五十厘米的双刃短剑。
居然投掷短剑来进行攻击？攻击者的实力恐怕相当惊人。
不能再被动地防御下去了——我将怀园的剑鞘解除，接着再一次将露出了那透明修长刀刃的爱剑横构在身前。
「………………哈啊！！！」
眼中的世界被上下斩为两段，继而摩擦着错位。
正是我最擅长使用的太天位骑士剑技「零断」。通过将魔力灌进怀园生成能够切开时空的刃，并且爆发式地加速拔刀——虽然鲜少有人能够抵挡得住，但也并不是完全没有。
「依丝，现在开始并行咏唱式文AR303303号和AAB209385号。」
『了解。请求达成。式文检索中。——「维度改篡」及「时空压缩」。』
依丝的声音没有了平时的温婉。清冷的陈述中混杂着电子杂音，让她显得像一部正在全力运转的精密机械。
突如其来的遭遇战……这可真是久违了，没想到居然能在平和的幻想乡遭遇到这种事态。
一剑荡开前方因为刀刃激射溅起的雪雾、弹开数目惊人的短剑，我双手握住怀园的剑柄，以一条直线般的刺击式直冲那红色影子。
「您的实力超出我的预料，南宫悠先生。」
那是一个穿着红黑长摆女仆装的、金发金瞳的美丽女性。剪裁得体的衣料恰当地包裹着她凹凸有致的娇躯，长及后腰的发丝随着她的动作轻灵地在寒风中飞扬。
「身为女仆却毫无理由地攻击一个素不相识的人？真是不错的家风。」
砰！短兵相接。女子有着让我也感到颇有压力的技量——她手中的武器不同于先前的短剑，是两把有着我从未见过的特殊设计的长剑。
展现在我眼前的是宛如舞蹈般的剑刃暴风。并且，她的魔力居然强大到了连怀园的空间切断能力都能覆写的程度。
一般情况下，只要魔力总量低于我，怀园就能斩断对方的一切——不论那是攻击、是防御、是铠甲还是肉体。能够与我正常地兵刃相交，这件事情本身我就从仅仅遇到过一次。
「仅仅是我个人的行为罢了——您是否是配得上与殿下交往的人，就让不肖在下来验证吧。」
咔锵——不可思议的金属音从她手中的双剑传来。糟糕！
『式文解放·维度改篡！』
『了解。』
下一刹那，两发暗金色的光弹就在我距离我仅有不到半米的地方被弹向了其他地方。如果我没有及时解放式文，那我的脑袋现在恐怕已经如同冬至祭的烟花般盛大地炸裂开来了。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这一次奔我而来的不再是短剑——而是更加具有破坏力的魔弹之豪雨。
仅仅是撞击在地面，就产生了如同被重磅炸弹爆击般的巨大弹坑——其威力可见一斑。
『式文解放·时空压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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