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就是这样坐在路中,责怪着自己,胡思乱想,也不知过了多久,一阵马蹄和车轮声传来,刘辩呆呆的抬起头,却看见一辆马车停在了面前,帘子掀开,那蔡琰与珊儿、璧儿依次走下了马车。
刘辩没有作声,再次垂下了头,看着地面发呆。那璧儿带泪走了过来,轻轻的坐到刘辩身边,伸手挽住刘辩手臂,悲伤的说道:“哥哥,这不是你的错,不怪你啊,你不要自责了。”
刘辩抬起头来,凄然一笑,说道:“我是个混蛋,当初我信誓旦旦会保全你们的安危,却屡次把你们推入死亡的边缘。貂蝉是我所累,早知如此何必带她出来,还让她死里逃生好几回,最终却落得一样的结局,我是个混蛋!”
那珊儿也过来,与那璧儿一同劝慰刘辩,怎奈刘辩伤心已极,又如何听得两女劝慰,只是低头不言,也没有任何反应,对两女温颜劝慰如同过耳之风,呆呆出神。那蔡琰只是远远的看着,也不做声,脸上同样尽是落寞悲伤。
也不知过了多久,那蔡琰突然想通了什么,走了过来,敛容冷冷看着刘辩,大声说道:“主公,你让我们很失望,真的很失望!”
刘辩也不抬头,只是嘴角露出一丝落寞笑意,低声说道:“是啊,我是个傻瓜,你们不失望才是比我还傻。”
蔡琰摇了摇头,冷哼一声,说道:“珊儿,璧儿,你们不要劝他了,他空有八尺男儿之躯,主公尊贵身份,却是一个不负责任之人,我们跟着他,也只会和貂蝉姐姐一般,落个凄惨境地!”
珊儿抬起头来,娇声说道:“文姬妹妹,你别说了,主公也是伤心啊!”
蔡琰冷冷一笑,说道:“他伤心?伤心有什么用?难道现在需要他保护的只有貂蝉姐姐一个人么?我们三人,还有厉川、王盖、黄承、毌丘霸,还有三千兵士谁不要他保护?我们投靠他,不也是为了一个安全的将来么?为了一个貂蝉姐姐,他就丢了魂,完全忘了我们这里还有三千多人也要等他照顾,他有什么责任心?”
说到此处,蔡琰看了看刘辩,厉声说道:“幸好现在还早,我们没有跑出多远,两位姐姐,我们三人一起回头去找那吕布,投靠于他,想来我们三人的姿色,那吕布也不会拒绝我们,做了他的小妾侍婢,还能好好过些享福的日子,总好过跟着这个没用的主公,四处逃亡,过着没有出头之日的生活好!”
说着,那蔡琰不由珊儿两人回答,用力拖起两女,径自往那马车上走。坐到了车上,那珊儿、璧儿犹自在劝着蔡琰,蔡琰做出了一个噤声的动作,低声说道:“你们不要误会,我这么说是想激一激主公,否则要是他长久消沉下去,我们就真的完了。虽然貂蝉姐姐的事情,我也很悲痛,但是也不能怪主公,我们必须帮他振作起来!”
三女坐在车内也没有让车发动,只是停在那里。良久,刘辩缓缓抬起头来,看着静立的马车,长叹一口气,站起身来走到马车旁,行了一个礼,说道:“文姬,谢谢你,我已经想明白了。救貂蝉一事,我们要从长计议,现在我们先要挽救幸存的人,走吧,我们去与部队会合。”
说罢,刘辩转身上马,向东边绝尘而去。那马车内,三女脸上露出一丝笑意,相对点了点头,片刻之后,马车开动,循着刘辩身后之路,奔驰而去。
三日以后,中牟关卡前五十里处。
黄承与王盖站在营帐前,看着一千余名军士,黄承长叹了一口气,说道:“没有想到一时失误,却换来了三分之二的兵力损失,貂蝉姑娘也被刘辩掳走,这次对主公打击很大啊。”
王盖点了点头,说道:“幸好有蔡姑娘劝慰开导,否则此次主公真的会被挫折击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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