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貂蝉说到刘辩,这吕布竟然一惊,脸上露出一丝后怕,转瞬即逝,厉声说道:“你张口主公,闭口主公,却也只是那刘辩的一个玩物罢了!他乃是皇宫内出来的,见过美女无数,岂会记得你!”
貂蝉目光流转,却捕捉到了吕布脸上一闪而过的后怕,她眼珠子转了一转,说道:“吕布,我告诉你,我乃是主公亲自封的王妃,你可知我为何坐在车内?因为那是主公与我二人的座车,主公好动,坐在车内烦闷,才去骑马,否则我岂会被你掳来!”
说到此处,貂蝉又想了想,咬了咬牙,说道:“你以为我是普通女子?告诉你,我义父乃是司徒王允王大人!”
吕布一皱眉头,冷冷道:“你是王允义女?那就是说,王允与这刘辩有联系咯?”
貂蝉冷笑一声,说道:“要是义父与主公有联系,我们又岂会如此狼狈?只可惜我与主公是在长安城外一见钟情,后来却不及回长安禀报义父一声直接逃往那洛阳去了,否则若能有义父帮助,我们定会有办法从容离去,岂会被你追上!”
吕布皱着眉头,暗道:此女所说也有道理,并无太大漏洞,据说刘辩逃出之时,只有四人,没有这个女子,那是在城外相遇也有可能,若是王允也参与此事,刘辩应该早就逃脱了,王允为人谨慎,一定会通知刘辩不要在洛阳耽搁,因为几日前在宴席间,王允就曾经获知自己前往洛阳追查的事情。
思量间,口里却说道:“哼哼,王司徒若帮助于你们,那才是自寻死路!此事我日后自有验证,你既然是王允义女,我与那王允倒是有些交情,今日暂且放过你,不过你私通弘农王之事,却休想就此揭过,少不得一番苦头要吃。”说罢,把吕布把手一松,貂蝉一下坐于地上,冷冷哼了一声,却没有搭话。
吕布却仔细看了貂蝉一眼,心下却有了一些疑惑:这女子貌美无比,但这却不是最重要的,重要的是自己看着这女子颇有一种熟悉亲切的感觉,只想占为己有,所以开始才会意图轻薄。吕布知道自己虽然好色,却并非随意乱来之人,这次有此感觉,却是令自己纳闷不已。
想到此处,那吕布问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
那貂蝉看了吕布一眼,撇了撇嘴,负气说道:“我叫貂蝉,乃是九原郡人士。”
吕布一皱眉,仔细看了看貂蝉,却似乎想起了什么,追问道:“你本名就是貂蝉么?”
那貂蝉奇怪的看了吕布一眼,沉思一番,才说道:“我本名不叫貂蝉,貂蝉乃是我近年才用的名字。”
吕布瞪大眼睛,看着貂蝉,半晌才说道:“你可是姓任,父亲可是名叫任意?”
那貂蝉奇怪的看了吕布一眼,问道:“你如何知道?”
吕布却摇头笑了笑,说道:“难怪我看你眼熟,你却是那小红昌!”
貂蝉看着吕布,半天才说道:“难道你是……富贵哥哥?”
吕布笑了一笑,点点头道:“我正是那儿时每日在你家闲坐的富贵郎。”
原来,这吕布当初乳名富贵郎,却是貂蝉邻居,与貂蝉一家关系非常密切,每日两家人都难免相互串门,亲如一家。
吕布之所以现在见到貂蝉觉得亲切喜爱,也是儿时的记忆所致,只是这下意识的亲切感,被吕布误读成了美色的吸引。毕竟当时,吕布十六岁,这貂蝉却才五六岁。
后来吕布离乡从军,貂蝉家里也遭了变故进了宫去,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十四年,故而吕布与貂蝉并未认出对方。加上貂蝉当时年幼,对吕布记忆越发浅,若非吕布看着貂蝉亲切问起这些,貂蝉根本不可能不会想起这些往事。
历史之上,这貂蝉却是到了董卓身边以后才知道的这个情况,所以她在董卓死后心甘情愿做了吕布侍妾,对吕布也是一心一意,却与之前利用了吕布而心内怀着愧疚不无关系。
说到此处,那吕布才露出尴尬悔愧之色,半天才深深一礼,嘴里说道:“红昌妹妹,我刚才失礼了,还请妹妹不要计较。”
那貂蝉却也过了好久才回过神来,红着脸低下了头,说道:“富贵哥哥不知实情,貂蝉怎敢怪罪。”
吕布尴尬一笑,半天才说道:“红昌妹妹,不知你如何会跟了弘农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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