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正在杯盏交错间,营帐帘子被掀开,却见一员大将走了进来。见到众人正在碰杯,那大将“哈哈”一笑,说道:“诸位在此行宴,不叫我来凑个数,却是让我甚是失望啊。”
众人一滞,那孔伷“哈哈”一笑,说道:“本初,你乃军中主帅,军务繁忙,我们岂敢随意打扰?”刘辩一听孔伷称呼本初,不禁多看了那大将一眼,心中暗道:原来此人就是袁绍了。
那袁绍随意一笑,看了看曹操,目光又扫过众人,最后目光落在刘辩身上,皱眉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是何人,竟能与诸位同席,看来也该是一方大员了,我竟未见过?”
刘辩见这袁绍不甚礼貌,却也本着少生事的想法,笑了一笑,答道:“在下豫州上蔡刘翰,家里颇有些钱财,却不是什么一方大员,只是白身庶民。”
那袁绍听见刘辩回答,嘴角露出一丝轻视,说道:“原来只是一个富家子,今日听说有千余人投奔孟德,可就是你?”
那桌上诸人听了袁绍的话,均露出一丝不满,那曹操皱了皱眉头,说道:“本初此言差矣,刘公子虽是白身,但却是人中豪杰,见识过人,岂能以富家子称呼,而且他也非来投奔曹操,只是故人路过,来探望一番罢了!”
那张邈更是站了起来,挥挥手说道:“袁大帅今日过来是路过,还是讨酒喝?若是路过,我们不敢耽误你军中大事,还请离开。若是讨酒喝,我们这里余酒也不多,大帅喝一杯也请自便。”
那袁绍听了张邈的话,脸上一阵发白,过了半晌却是一笑,说道:“我既非路过,也不是讨酒喝,我是送酒来的,欲于诸位痛饮一番!”
说着,回头吩咐随行军士:“去到我帐中取陈年好酒一坛,我要与众位将军喝个痛快。”
张邈“嘿嘿”一笑,坐了下来,却不再答话,也不去看那袁绍。
曹操脸上阴晴数变,“哈哈”一笑,说道:“如此甚好,快加碗筷,我们与本初定要痛饮一番!”
待到袁绍坐定,美酒拿了上来,袁绍饮了一碗酒,漫声说道:“孟德此次前往荥阳,损失不小啊,不知有何打算啊?”
曹操笑了一笑,说道:“不只是我,孟卓、允诚此番均有损失啊,我们聚在一起,不过是喝喝闷酒,相互安慰一番罢了。”
那袁绍看了看张邈、鲍信两人,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对张邈说道:“听说孟卓此次痛失大将卫兹,袁绍深表遗憾啊。”
那张邈看也不看这袁绍,冷笑着说道:“猫哭耗子。”
那袁绍也不发怒,只是得意点头,不去搭话,又看看鲍信,脸上露出同情之色:“允诚,这次令弟遭遇不测,望你不要过于悲伤,我等起兵扶汉,战死沙场亦是光荣,来日我等驱杀董卓,还大汉盛世天下,令弟也是功臣啊。”
鲍信微微点头,说道:“舍弟此次丧命,只能怨时势不济,命也,只希望如本初所言,能为大汉争得盛世天下。”
那张邈冷哼一声,说道:“盟友孤军深入却无人接应救援,也不知这盟主大帅要来何用!”
袁绍皱了皱眉头,冷冷的看了张邈一眼,目中闪过一丝杀意,转瞬即逝,继而露出笑容说道:“孟卓说得是,此次却是袁绍失误,袁绍在此自罚一杯,以表惭愧。”说着,袁绍尽饮杯中之酒,以碗底示人。
张邈眼睛一瞪,还要说话,却被曹操在桌下轻轻拉了一拉,张邈看了看曹操,忍住没有作声,曹操站起来说道:“本初,此次我们集合大军在此已有二月有余,却一直没有大的动作,战果惨淡,长此以往必将军心涣散,大事难成啊。”
那袁绍微微一笑,说道:“孟德太过心急,要成大事,岂能随意冒进,我们虽然兵力强大,却不应一时意气,导致局面越来越差啊。”
那鲍信皱了皱眉,说道:“本初,其实此次我们出兵,若是能得诸位盟友相助,集合兵力一鼓作气,定能势如破竹,长驱直入直逼长安,不会像如今一般,可惜了我们白白损失兵力,却无收获啊。”
袁绍摇了摇头,说道:“允诚此言差矣,你们此番虽然损失巨大,却也探明了董卓兵力的虚实,我们日后小心从事,必不会再有此大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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