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曹嵩闻言想了一想,摇头说道:“非老臣倚老无礼,主公此话却是不妥。主公被废本是那董贼所为,天下之人无一不是叹惋不服。主公岂能妄自菲薄,若说名目不正,若主公还非正主,这普天之下就无人敢说自己出师有名了。”
说到此处,曹嵩看了看刘辩,见刘辩皱眉不语,曹嵩犹豫片刻,起立躬身行礼道:“要以老臣之见,主公不如以少帝之名,集招天下义兵,复位兴汉!”
曹操听了父亲的话,沉思着皱起了眉头,目光之中带着几分好奇之色,缓缓看向那刘辩。
刘辩看着曹嵩,心下迟疑,却没有作声。那曹嵩看了看刘辩的表情,赶忙解释道:“老臣绝非不守本分,妄加胡言。老臣确是出自一片赤诚之心,还请主公切勿怪罪。”
刘辩连忙站了起来,扶住曹嵩,说道:“老太尉切勿多心,小王绝非有此怪罪之意,只是小王觉得现在时机尚未成熟,我的实力太小,若轻易妄动,那董卓倾全力加以打击,我必得不偿失。何况如今我那王弟已成君主,我若以少帝之名起兵,他又如何自处?若有心之人,也会以此为机,打压于我,更甚者,若是依仗实力,把我抓起来,如同董卓对待我王弟般,控制在手,我更不得善了啊。”
曹操听完刘辩的话,暗自点头,紧皱的眉头稍微舒展,看向刘辩的目光中,却多了几分佩服的意思。
曹嵩听了刘辩的话,沉思良久,才说道:“难得主公见事清楚,倒是老臣糊涂了,此计确实尚有不妥。嗯,主公,曹家世代深受皇恩,无以为报,今日曹嵩在此向主公表忠心,捐出全部家资,作为主公大业之资,还请主公不要推辞!”
刘辩连忙摆手道:“老太尉万万不可如此,刘辩如何敢受此!老太尉请收回此话,我要成大业,自会有办法,不须如此,不须如此!”
曹嵩微微一笑,说道:“主公不要推辞,我曹家家业甚大,在现今之世,也能排上名号,而这一切,皆是历代先皇所赐,交予主公,也只是物归原主。老臣也非没有私心,只希望主公日后成就大业,能继续对我曹家照顾一二,老臣就心满意足了。”
刘辩思虑一番,才说道:“老太尉此事不急着急,待我思虑一番,明日再答复老太尉。”
曹嵩想了一想,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就依主公意思办理。”说完,曹嵩对家人吩咐道:“天色已晚,快摆宴席!”言毕回头对刘辩行礼说道:“主公路途劳顿,必已饥渴,不如吃了宴席,晚间好好休息一番,明日也好共商大事!”
很快,酒宴上来,刘辩自重生以后,第一次享用了高规格的宴席:酒有杜康,菜有山珍,乐有丝竹,舞有美姬。刘辩等人也很放松,开怀大饮,畅快淋漓。
刘辩一方,那黄承、王盖、任峻、程昱、杨原、厉川、珊儿、璧儿、甄宓、周仓、裴元绍、毌丘霸皆在座上,而曹操手下,那钟鹞、曹洪、曹仁、乐进、夏侯惇、夏侯渊也陪坐一处,众人分了四桌坐下,你一言我一语,大谈天下大势、田野琐碎,具是开心不已,诸人之间也渐渐消除隔阂,成为朋友。
而那裴元绍与毌丘霸同坐在一干武将那一桌,更是成了众人的开心之果,刚一开始,他两人却都是二话不说,只顾埋头大吃,幸得曹家业大物丰,立刻又准备菜肴重上,加上其余诸人中,多是腹大能吃之辈,如此足足上了三轮菜,才将那裴元绍、毌丘霸喂饱。
而那两人饭吃足了,开始端杯对干,也不管其他的人无奈看着自己,口里说些混话。众人一来二去,也知晓了他两人却是天性为人如此,加上这些武将也都性格豪爽,倒是皆不介意。
这种情形直到那王盖终于忍不住,走过去训斥了毌丘霸一顿,周仓也把裴元绍一通大骂,才得到了结束。众武将这才开始热烈交谈,交谈间,又不时有人出言逗引于毌丘霸、裴元绍二人,等到他们回话,却常常是荒诞不经,不着边际,众人又大笑一番,席间笑声不断,气氛热烈。
而刘辩与那曹嵩、曹操、程昱四人坐于一桌。众将不时过来连番敬酒,刘辩初时推脱,后来那裴元绍站了起来,大着舌头粗声说道:“官爷,你这人就是不爽快,喝酒还推三推四!这一点你就不如我了,我裴元绍虽然别的不成,吃饭喝酒可是从来没有说过半句怨言。”
那毌丘霸也端着酒杯道:“主公什么都好,就这喝酒像个娘们,这种样子如何配得上主公这魁梧身材和一身无双气力!”
众人见他带着醉意,又言出无心,看了看刘辩脸上并无不愉,也跟着起了哄,连那王盖和周仓也只是微笑摇头,却也没有上来责骂。
刘辩“哈哈”大笑,点头说道:“元绍和霸大爷说得有理,我自从宫中离开,还未曾放开心怀,今日就依你们所言,喝个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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