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街道上传来刺耳的警笛声,我知道警方赶来了。没多久,楼道传来一阵阵脚步,一声巨大的咳嗽声进入我的耳朵。我转头朝门外看去,一共来了五个人,都在门边站着没有着急进到房间。除去酒店的前台男子,警视厅那边来的一共是四人。有一个眼镜男提着箱子,戴着医用口罩,斯斯文文站在最后边,应该是来配合工作的法医。其中一个是熟悉的特里警官。另外一个人则是站着最前边,气质高傲,一副巡视工作的模样。最后一个戴着黑框眼镜的男子很年轻,像是从警察学院出来的愣头青。他们在门外做好防护后,开始在房间探查现场情况。
一位肚子肥大,矮个子的西装男指着我说:“别坐着了,赶紧出去等着吧,待会还有东西要问。”说完他又咳了起来,想必刚刚在门外传出巨大的声响便是此人。
“我叫南宫,私家侦探。”我朝他伸出右手。
“喔..是你啊。特里跟我提过。”他跟我握了握手,然后接着说道:“上次你也是在现场过对吧,看来你身上有不少料。”
“我只是做了一个良好市民该做的事。”我退到房间外面,低着头看着他。
“呵呵,良好市民…良好市民不该藏着掖着吧。”他说,“你先别走,一会我们好好聊聊。”
一位名叫村田的警官叫走了他,我也知道他的身份不同。
特里走到我的身边,说道:“那位是新来的警部,叫做高忠。我现在在他下面做事。”
“怪不得如此神气。”我淡淡看着高忠在那走来走去,很专业。不过查案有时仅靠专业也不够。
过了五分钟左右,那名白发法医不断在他的笔记本上记录着信息,最后将一条一条信息给念了出来:死亡时间在下午12:00-2:00之间,体温还未完全冷却。胸口的小刀是导致死亡的致命伤。死者之前未进行过挣扎,极有可能是被下了迷药,或者被人威胁用暴力强行控制。更详细的需要抽取血液检验才能得知。初步能得知,凶手是一位极其专业的杀手,手法非常刁钻。一般人想要用一把小刀插进别人的心脏,肯定不会轻易得手。而插进死者心脏的刀没有位置上的偏移,精准而致命。白发法医眼中里流露出赞赏的眼光,似乎觉得很不可思议,他们这种人对于尸体不会产生任何的怜悯。随后他下楼表示需要打电话叫人将尸体运送到医院,便离开此处。
“现场不像被劫财,钱包内的钞票没有丢失。”特里用戴着手套的手拍拍床垫,又单膝下跪翻看床底,转头对着高忠警长说。在高忠警长身旁的助理则是记录着现场内容,不断点头挥舞着钢笔。
特里将被切开的帽子和皮带用不同的透明袋子作为证物装了起来,他翻看着迟田的身上衣物,不过没有什么收获。现场值得搜寻的证据不多,因为本身迟田的物品就不多,而最为核心的东西被人拿走了。
“特里,你认识死者吗?”高忠问。
“此人为黑龙会的三当家,名叫迟田。他与上杉达也的死法一致。不过上杉达也死亡时,房间没有如此凌乱,凶手很单纯想致人死地。”特里警官应着。
“噢..看来是帮派纠纷咯。这些毒虫阴魂不散,做着危害社会的事,死后还浪费公共资源。”高忠说,“不过,他们的大当家确实是个人物,响当当啊。”
“我想,他们想从迟田身上拿走的恐怕是一些价值千金的玩意。”我知道我透露一些信息,这样方便我从警察身上套到更多的资料。
“这可没你说话的份,识趣点。”高忠警长扯着嗓子喊道,“不过,如果你知道些什么最好说出来吧。”
“我对这种态度没什么好感。”我不痛不痒对着他说。
“那你是指望我跪下来求你讲出那些不为人知的东西?”
“噢,不,我当然不指望,这对我有什么好处。说个实在的,你还不如给我1万日元来的划算,就当是开口费。”
“为钱而活的家伙。你就是那种别人给你钱,让你摇尾巴就乖乖照做的可怜虫。”他不屑地说道,有点把自己的形象树立太高了。
“得了吧,警长。我活的可比你自在。你这种家伙,真跟那帮人打交道,走不出三步就得躺地上。”他面色难看,尤其是我以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望着他,让他没有丝毫尊严时,那副嘴脸更加不堪了。
特里从中插进我们两个人的中间,我深知处于他身份的尴尬,所以并不打算得寸进尺,我慢悠悠地说道:“前几天,一位女孩来找我,说家里的钻石项链不见了,一起不见的还有他的弟弟,20来岁的年轻人。”
“你意思是说,凶手费尽心思寻找能藏匿在皮带或者其他服饰内的小物品是钻石?”特里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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