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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河门,那一条清澈的大江,江面上有着一个竹筏,竹筏上坐着一个人。
人的怀中抱着剑,剑的边缘是一口玉棺。
距离那一日已经过了三日,没有任何事发生,只是三河门显得更加的死寂了,那鼎沸的喧嚣人声,已经成了奢侈的过往。
苏越并没有离开,这三日来他始终徘徊在江边,做着准备。
仙缘门早就已经封锁了方圆百里,铜墙铁壁一般,蚊子都飞不出去,这个时候离开并不是最好的时机。他打算在老掌教与仙缘门争斗的时候,顺江而下,趁着这个空当,逃离此地。
老掌教显然知道他所想,始终关注着这里,但却没有跟苏越说过一句话,甚至连近前都不曾来到。
苏越知晓,老掌教心中还是怕的,还是有所依恋的,玉棺中的大师姐,便是他唯一的冀望,他怕接触了之后,会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思,发生改变。
面对这等悲惨而又感人的事情,苏越却只能暗叹,因为他没有实力去改变这一切,只能选择承受。
这一日,风雨欲来,空气中弥漫的都是冰冷肃杀,苏越泛在江面上,感受着令人窒息的气氛,却没有什么紧张。
事到临头了,他反而镇定了下来。
忽然间,天空中发出一声尖锐的厉啸,苏越仰头,看到一头仙鹤,挥舞着矫健的双翅,潇洒飞过,鹤背上驮着一个须发皆白的老人。
仙鹤之后,是密密麻麻的人影,近百名修士踏着飞剑,发出震耳欲聋的剑吟声,他们的目标,正是三河门深处。
“仙缘门的人马么……”
苏越的眼中是深深的凝重,虽然早就知道仙缘门很强,但他却不曾想到会强到如此地步,近百名灵台境修士御剑而行,这种声势,平生仅见。
不由得为老掌教担忧起来,苏越抬头,看向三河门深处,那里有一个老人,是一个伟大的父亲……
朗朗乾坤之中,传来清明声音。
“讨伐令,夺回宝物,三河门上下,鸡犬不留!”
这是有人在喊话。
“遵命!”
近百人整齐划一的巨吼,这是在应和。
苍茫天际中,仿佛有一柄剑,两柄剑,三柄剑……直到近百柄剑飞起,带着刺耳的呼啸声,锋芒毕露的剑气,融合在一起,最终化作一柄数十丈长的擎天巨剑。
“斩!”
冥冥之中似乎有一个声音在呼喊,那柄巨大的剑影,轰然落下。
沉重的压力,让虚空寸寸塌陷,三河门传承数百年的掌教殿宇,在这剑势之下,彻底坍塌。
“掌教……”
苏越的心猛地一沉。
“仙缘门的杂毛么,三河门掌教应无天在此,谁敢与我一战!”
坍塌的废墟中,有一团水光冲天而去。
老掌教白发飞舞,手持一柄宝蓝色的长剑,刺向虚空。
有人在讥嘲,自不量力?
有人在冷笑,不知死活?
有人在怒骂,不识抬举?
然而老掌教却一往无前,那浑浊的眸子中,燃烧的是炙热的火焰,长剑之中的剑气荡漾,如他的怒气一般,难以按捺。
“斩!”
冥冥之中的声音再次响起,那近百名弟子的剑气汇聚而出的擎天巨剑,再次落下。
仿佛一座山压下,山下的老掌教是那般渺小。
但是其并不退缩,蝼蚁一般渺小的身躯中释放出难以形容的战意,他的面容迅速枯朽,他的白发开始脱落,这一刻,燃烧了生命,只为了一剑!
宝蓝色的长剑,水波流转,轻轻挥动之下,是一道燃烧了生命和战意的剑光飞出。
巨大的剑影,与那水蓝色的剑光碰撞,如同一座山,压在一根稻草上,然而稻草并没有断裂,反而释放出难以形容的坚韧,与那擎天巨剑抗衡,弯曲,但却不折。
“斩!”
有人怒号,不,是近百人一起怒吼,他们的荣光,受到了玷污,每个人都感觉到了愤怒。
怒吼之下,那巨大的剑影,竟然显得清晰许多,隐隐间有几分实质的金属光芒浮现,巨剑之威,暴涨数倍。
然而那根稻草,依然没有弯曲。
老掌教不知何时,已经代替着宝蓝色的剑光,顶在剑影底下。
白发一根根的脱落,皱纹一缕缕的增多,形容枯槁,但眸中之火,依然不熄。
他伸出一只肉掌,按在剑影之上,另一只手握着剑,深深的刺入其中。
在苏越看来,老掌教手中仿佛是拖着一座山,另一只手,还持着剑,试图将这山刺穿。
“老夫庸碌一生,从不曾如今日这般疯狂,这种感觉,很痛苦,但心中的畅快,无法形容……”
老掌教双目之中爆出精光,怒吼。
“我辈修士,何惜一战?”
摇摇欲坠的稻草,猛地发出刺目的光芒,刺入巨剑中的长剑,将一切都搅弄的混乱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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