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午贤醒来时,头昏眼胀,视线模糊不清,强撑着身子想站起来,意外地发现使不上力气,只得躺下,这样更加舒服。
不知不觉,他再次昏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他仿佛做了一个梦,梦境很长,画面闪烁不定,又是红色月亮,又是佛珠,又是凝形成老头的鬼物,佛光四溢,目光所见,绚烂之至,如近距离绽放的焰火,眼睛刺痛,他连忙用手遮住眼睛,只听见鬼物泣声嘶吼嚎叫。
“三贵救我!”
他猛然喊道,吓得从梦中惊醒,脊背阵阵发凉,于是再度尝试坐起,缓了一会儿,他擦掉额头上的汗水,心生纳闷,刚才的梦中为何没见到和尚们以及驴狗猪牛马鸡。
观望四周,他迷茫了,附近没有山和湖泊,也没有坟墓。
“你终于醒了。”突然有人和他说话。
“谁?”恢复些体力的言午贤起身离开原地,没发现人或动物。
“咳...咳...咳咳。”对方没回话,连续咳嗽三声。
言午贤撒腿就跑。
咳嗽声很熟悉,鬼物老头也是这么咳嗽的。
“年轻人,你跑不掉的。”那道声音寸步不离,又在耳边响起。
“无怨无仇,你找我干嘛?”言午贤没有力气再跑了。
“我救过你一命,你应该报答我。”
横竖跑不掉,他认命了,脱下甲胄随意扔到一边,摸了摸头上,头盔不知所踪,右手掌又隐隐发痛。
愿意跟着就跟着吧,十几个觉醒者没留下它,他又能做什么呢。
“你怎么不说话?”
“说话可以,你先现身。”言午贤回道。
“我在你身体里,暂时出不来。”
神经病啊,天大地大,到处是你家,我的身体又不是阴曹地府,言午贤心里吐槽,他反问道:“你想干什么,直接说吧。”
鬼物又咳嗽两声,说道:“你带我去个地方。”
言午贤沉思半晌,越想越心凉,索性抛出想不通的疑惑,“你先回答我两个问题,我再考虑你的要求。”不等鬼物回话,他继续道:“为什么我的血能引你出来?胖和尚他们呢?你救我又是怎么回事?”
“叫圆惠的和尚说谎了,你与佛无缘而是天生与鬼亲近,我在你身上闻到了同类的气息。咳...咳...”
话说一半,它又咳嗽,还好,没有吐痰...
“剩下两个问题,路上再和你说,把要去的地方告诉你之后,我要陷入沉睡了。你先径直朝南走,到了湖泊处,你把我喊醒。”
言午贤默然,脑子里思索着圆惠和鬼物的话,究竟谁真谁假。
鬼物的咳嗽声打断了他的思绪,“路上遇到危险,能躲就躲,不能躲就跑,跑不掉你可以喊醒我。”
哦!
言午贤仰头看天,阴沉沉的,没有太阳。肚子又不争气地咕咕响,唉,只能干起老本行。
大爷,可怜可怜,赏点东西吃吧,小的五天...三天没吃饭了,一碗稀饭就可以了,半碗也行。
......
老皇城,言家。
“大哥,出去溜达溜达。”言午许敲响大哥言诚许的房门。
“不去了,我要读书。”房中传出男人清朗雄浑的声音。
言午许试着推门,推了两次也没推开,他摇了摇头,嘀咕道:“整天憋在房里,也不嫌闷。”
圣光皇朝都没了,还在天天幻想中状元。
日头又落,夜风清凉。
今天他换了身青衫,折扇还是原来的折扇,折扇轻摇,帅气逼人,闲庭信步来到西街菜摊。
“老常,老李,喝酒去。”
“怎么这么晚啊,我们等半个时辰了。”常宏宇非常不满地抱怨,随手扯起一块油布盖住蔫了吧唧的青菜。
言午许撕掉一片青叶,软软的,笑道:“真没见过像你这样做生意的。”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