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空戒”乃是一枚贮物灵器,只要输入兵气便可以打开其空间,可以贮存一丈立方的物品,只不过只能贮存死物,若是活物放入里面,再打开时一定变成了死的。而且这种灵器可以设定血契,介时这空间便只有主人才能够打开,方便之极也是保险之极,对于外出修行的兵者来说珍贵非常。
而玄铁令则外表看去就是一枚普通的令牌,除了它所代表的意义外并无其他玄妙,或者说是萧隐暂时发现不了。
萧隐在书房中把玩碧空戒,直到日暮,想必宾客都已经离开了,才走了出来。
“拜见老爷……”
刚刚走到了大厅,忽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转头看去,却见奴仆私兵拜了一地,为首的正是萧安、李玄虎这些头面人物,而萧远江正坐在太师椅上抽水烟,看着这一幕开怀的笑。
那些拜倒的下人,各各脸上带着一种恭敬忠诚的表情,似乎在进行某种宣誓一般。
萧隐怔了一怔,忽然间明白过来了,这其实就是一种宣誓,宣誓效忠。
楚国律令,奴仆下人便是主人的私有财产,甚至连生命都可以由主人决定,这也是当初萧隐一怒之下将萧福拖死在寒山寺外的山道上,官府却连问也不问一声的缘故。
然而除开萧福之外,萧府的下人虽然没有明面上得罪过萧隐,但私底下的讥讽冷嘲却也不少,更有许多阳奉阴违的小动作,比如断掉萧隐的银钱使用,欺负小蝶等等,虽然萧隐在回归萧家之时,已经明言既往不咎,这些奴仆心里却没底,不知道萧隐会不会秋后算帐,因此他们的心里都是活泛的,并萧隐说不上忠诚,只是害怕而已。
然而在随后的三天里,萧隐所作所为,却显露了非常的手段,甚至连孙家也在他手上吃了大亏,也让这些下人们扬眉吐气了,以往几年里,这些下人名义上还是第一大世家萧家的人,暗地里却各各知道,孙家比自家牛的多了,见到孙家下人都低一头,走在街上也感觉没有面子,但现在萧隐初露峥嵘手段,却使得他们扬眉吐气,也令想起了三年前萧远山及萧战做家主的时候。
对于萧隐的害怕以及对于萧家崛起的自豪,另外对于故主的怀念,终于使得这些下人心境发生了变化,在萧隐正式成为家主之后,前来表达忠诚。
“谁出的主意?”萧隐沉默了片刻后,却忽然开口问道。
“是老奴……”萧安从人群里爬了出来。
萧隐微微皱眉,训斥道:“以后少做这些事!”
萧安大骇,忙拜伏道:“老奴该死!”心里却想:我聪明一世,怎么没猜到少爷的心思,这马屁却拍在了马蹄子上。
“不过……这次你们的心意我却也收下了,以后你们忠心为萧家做事,我也定然不会亏待你们,另外,我知道你们心里都没底,怕我把以前的事情翻出来跟你们秋后算帐,这我倒可以保证,只要你们忠心办事,过去的事情就是过去了,绝不再提!”萧隐温言说道:“都起来吧,我父亲曾经说过,只要进了萧府的门,便是萧家的人,我现在也是这句话!”
“谢老爷……”
一众下人再拜,然后才站了起来。
萧隐眉头微皱,考虑了片刻道:“以后这个称呼改改吧,还是叫我少爷就行了!”
“嗯?”
众下人不解,按理说萧隐既然成为了家主,那就是老爷,但既然萧隐说了,他们便也答应,只是心下想,可能是少爷觉得自己年轻,被称为老爷不大习惯吧!他们却不了解,在萧隐发现了秘室的秘密之后,愈发觉得自己大哥萧战很有可能未死,这家主之位,自己早晚是要给他的,还是按照以前的称呼便好。
对于别人家主之位可能珍贵无比,但对于一心修行的萧隐来说,这实在只是个累赘。
“少爷,还有件事要等你处置!”
李玄虎恭谨的开口道,然后向后一招手:“拉上来!”
一众下人分开两边,六个私兵押着三个人从后面走了上来,正是被五花大绑的萧远林、萧强、萧寿三人,萧寿是当时被萧隐亲自下令绑回府中查帐的,而萧远林父子却是在早上图谋不轨,在孙渊被杀后即将逃走时被李玄虎带人堵住的,眼下萧府上下一心,这三个人便无疑成了众人眼中钉肉中刺,被推上来听候萧隐发落。
萧安冷眼看了三人一眼,大声道:“少爷,萧寿在铁炎庄的帐务皆已查清,里通外合盗卖我们萧家铁精石一事属实,经帐房查证,三年期间,萧寿共盗卖铁精矿石一万四千零三十五斤,折合银两七千六百五十三两四钱,另有收取贿赂及欺凌庄丁之事,按照家法该当处死,而萧远林父子在被少爷逐出家门,之前种种便与萧家再无瓜葛,但他们在少爷危难之时图谋不轨,其心可诛,也当以萧家大敌对待,当众打死,以儆效尤!”
“倒忘了这三个人!”
萧隐叹了口气,打量着跪在台下的三人,萧寿被押回府中后,为了问出他所犯的那些事,看样子没少挨打,此时皮鼻脸肿,目光呆滞,只是傻傻的跪着,而萧远林父子毕竟曾经是萧家的老爷,却没有挨打,爷两个都满面惊恐的四下张望,时不时向萧隐投来求饶的目光,只是没脸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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