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极西阵在马洛南离开之后突然震荡了一下,四周的黑暗似乎正在慢慢被什么东西吞噬,光明逐渐占据上风,片刻后四周的景象已然可以尽收眼底。此时吊桥下的阴河之中那尊全身布满护体金光的尸煞正被马洛南和赢勾左右夹击,虽然一人一影近不得尸煞的身,但看得出来尸煞僵硬的躯体难以应付他们的配合,只能靠着护体金光硬抗着马洛南的攻击然后追着赢勾挥锤,好在赢勾的速度够快每次要被击中的时候就会使出那招瞬间转移,尸煞见追不上赢勾便掉头去锤马洛南,马洛南也是个人精,只要尸煞掉头,他便头也不回的往开跑,借着尸煞追马洛南的间隙赢勾用一道又一道的黑色雾气往尸煞身上打。就这样战斗一直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每次赢勾的黑色雾气占到上风之时尸煞的护体金光就会黯淡一分,但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其挣脱,一旦尸煞回头追赢勾的时候,便没有更多的黑色雾气继续攻击尸煞,那么之前的那些黑雾就会被金光吸收掉,然后尸煞的护体金光便又会再次爆开。众人在吊桥上面看得是目瞪口呆,从来就是在神话传说中才有的打斗画面居然就在眼前发生,而且每一次兵器与兵器的碰撞、兵器与护体金光的碰撞都能让我们感受到一阵不适,虽然离得有几百米远那种战斗时强大的气息涌动也给我们带来不少的震撼。就在我急速翻找库存寻思想个招帮帮马洛南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狙击枪拉枪栓时特有的金属撞击声,我下意识地回头一看差点没吓尿,斌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组装好一把狙击步枪,而此时的枪口正对着我的眉心,见我回头眉心刚好杵到枪口上斌哥尴尬的一笑说道:“不好意思,下面打的激烈我也想帮帮忙,没成想你会突然回头,不过这下正好借你肩膀一用!”也不管我答不答应,斌哥把枪管往我肩头一放然后便屏住呼吸再不说话了,见状我也只好硬着头皮没动,等到站得实在是难受的时候斌哥这才开枪。起初我并没听见枪声,只感觉肩头一轻,随后那股力量又弹了回来,然后才听见从远处折射来的回声,原来这把狙击枪装了消音器,射击时就像在水里放了一个炮仗一样声音并不大,斌哥开完第一枪接连拉动枪栓连续开枪,七八枪之后只听‘轰隆’一声紧接着是一阵金属撕裂的声音,我见斌哥收枪便回头向下看去。原本正对着吊桥两三百米远有一根很细的铜管,铜管两端各吊着一个铜制大圆桶,此刻铜管中部已被斌哥精准的点射打断,之前仿佛天平一样的构架在这一瞬间被撕裂,两个大圆桶里也不知道是存放了多少年的污水,黑漆漆得直往外冒着热气向下方正打得兴起的三人泼了过去,靠右边的大桶甚至连带着半根铜管一起向尸煞撞了上去,斌哥这几枪打出去的时机、位置判断的丝毫不差,大桶掉下去不偏不倚正好套在了尸煞身上,尸煞一下子就被盖住了。“咚咚咚”,尸煞在桶里气得撞来撞去连带着大铜桶从地上飞起来几米高,好在这尸煞身体僵硬一时倒也无法从里面出来,马洛南这才有功夫停下来休息一下。
尸煞被铜桶困住之后护体金光时不时得还能透过铜桶和地面的缝隙露出来,外面的环境此刻可能是因为金光消失的原因,空气迅速降温四周也开始有一阵无一阵的刮起了阴风。赢勾长啸一声凌空停滞,似乎是在享受着那些阴风带来的舒适,随着时间的推移各个墙角缝隙里不断有黑色的雾气朝着赢勾的身体聚拢过去,待到那些黑色雾气浓稠到我几乎无法看清十米之外的物体时只听见下方传来金属被扭曲挤压的声响,紧接着是尸煞痛苦的嘶吼声震得我几近呕吐。随后四周的黑色雾气像被鼓风机搅动一般快速的朝着尸煞发出吼叫的地方压缩过去,慢慢的尸煞老实下来,在赢勾的运作之下那些黑色的雾气不断地收缩最后把大铜桶包裹起来并漂浮到半空中。见此情形众人总算是为下方的一人一影松了一口气,然而好景不长,就在尸煞的气息逐渐微弱之时整个极西阵猛然间抖动了几下,一阵阵轰隆声过后墙壁上附着的铜制器械开始发生了变化,甚至连我们置身其上的吊桥也在不停的抖动,面对这突入其来的变化我们只能掏出钢索开始在悬挂吊桥的绳索物质上找地方固定自己的身形,赢勾此时也给我传话说道:“恐怕此阵不止是困阵,也不止一个阵眼,要不然不会因为区区一个尸煞而开始转换杀阵,赶紧带上你的朋友们找地方避一避,待我灭了这尸煞才能分出神力前来助你。”“我靠,那尸煞还没有死吗?我们都固定好了,暂时没什么危险。”我用传音入密和赢勾交流道。
话音刚落突然吊桥的桥板自动从几个卡扣里脱离出去,凌空变成了一把巨型三角叉朝着赢勾他们的位置落了下去,而此时我所能看见的地方所有的铜制器械都在往那把巨型三角叉聚拢渐渐融合在一起,空气中似乎开始弥漫起一股臭鱼烂虾的味道,就在那三角叉完全融合成形离赢勾头顶只有一米左右距离的时候却猛然停住了,被黑色雾气包裹的三角叉漂浮在赢勾头顶,吸收那些物质的精华过后渐渐的由黑变蓝,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整个空间颤抖了一下、两下、三下,第四次颤抖时一阵悦耳的金属震动声音穿透了整个空间,赢勾运用的那些黑色雾气也被震散开去,随之而来的是三角叉上散发得那种淡蓝色能量体包裹住赢勾的整个身体,同时也从铜桶底部进入里面,把尸煞从桶内露出的那股护体金光也吸收殆尽转换成了淡蓝色的能量体。
赢勾的脸正对着我们,享受的表情中透露出一丝得意,而尸煞的情况似乎不太好,那种蓝色的能量体完全压制着它的护体金光,逐渐收拢的过程中尸煞的整个身体一直颤抖着僵硬的对抗着,最后在我以为尸煞快要坚持不住的那一刻,紫金锤不知道从哪里蹦出来临空就对着三角叉连放三道金光,三角叉就像有人控制一般左右轻微一个摇摆就轻松化解了紫金锤的攻击,随后放出三道蓝色能量体追上那三道金光并吸了回来转化成本体能量,也就是这一个照面之间尸煞就挣脱了三角叉能量体的束缚。说时迟那时快赢勾也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不到5秒的时间内吸收掉三角叉上所有的能量贪婪的发出:“嘶,哈!”两声,然后全身蓝色精光爆体而出对着尸煞就是一个大俯冲撞了上去。
“嘭,轰隆隆隆隆......”我在听见这撞击产生的巨大声响之后眼前一黑,胸口一股鲜血带着甜甜的腥味“噗”得一下就喷了出来,身边的人无一例外全都被这强大的冲击波震得东倒西歪。时间也许是过了十分钟,也许是过了三五天,等我从昏迷中被曾柔摇醒时四周居然出奇的安静。“哥哥,哥哥快醒醒,我好害怕,他们都快没有体温了,你要是再不醒我可真要哭啦。”“咳咳,你轻点,我脑震荡头昏得要命,你要是再这么摇下去我真要挂了,咳咳咳咳!”见我回应她,曾柔瞬间又带着哭腔咯咯咯的笑了起来说道:“哥哥,你饿不饿,我兜里有梅子干要不要吃点?”我挣扎了一下想要起来却发现全身的骨头、筋脉、乃至血管神经都好像变成了煮熟后的面条一样,“我动不了,可能是之前的震荡波动太强导致的,唉,看来这回是彻底交代在这里了。听动静你身体好像问题不大?”我有气无力的说道。耳边传来了曾柔轻轻挠着头皮的动静,片刻过后曾柔道:“我也想不明白,我们的症状其实差不多,但是我没有吐血,短暂眩晕过后我就一切正常了,从你们昏迷到现在已经十几个小时了,我尝试了好多办法叫醒你们,始终叫不醒,而且其他人......其他人他们的身体越来越冷了。”说罢曾柔竟哇哇大哭起来。我虽然躺在地上,身体却丝毫感受不到地面的温度,我尝试着一次又一次调整心态,紧闭眼睛去扩大感官想去感受一下我现在的真实状态,却无论如何也得不到回应,那种深陷囫囵的挫败感在黑暗中被无限放大。
就在曾柔哭得梨花带雨的时候我突然听见马洛南笑道:“这是哪家娘们儿在嚎丧呢?哈哈哈哈哈,俺东北马家的龟息功还真是得劲儿,遇一次险就精进一层遇一次险就精进一层,要是俺弟能学就好了。”我张了张嘴却发现此时喉咙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卡住了一点声音都发不出来,睁开眼发现马洛南一只手搂着昏迷中的叶莹莹,另一只手则扯着曾柔的衣袖把她从地上拽了起来。我见马洛南正朝我这边走过来,赶紧骨碌碌转了几下眼珠子,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理解我此时的处境,马洛南绕着我上下打量了一番过后说道:“弟,刚才不是还在说话,这会儿咋啦?吓傻了吗?”我又眨巴几下眼睛马洛南才意识到不对劲,伸手过来在我喉结处摸了一把,然后俯下身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待会儿不管有多痛也不许叫出来,否则你的声带就废了。”我还迷迷糊糊没完全领会到他说话的意思就感觉喉咙一紧,接着就是一阵钻心的痛从颈椎穿透整个后背然后传达到后脑勺,我紧咬着牙关全身如筛糠一样抖动起来,抖了有一两分钟才缓过劲儿来。不过这一阵刺激过后我的身体倒是恢复了很多感官和知觉,勉强可以扶着曾柔站起来了,只是还不确定能不能说话,也不敢随便说话。于是我带着疑问的表情看着马洛南并指了指喉结处,马洛南说道:“俺也不知道多久能好,之前在唐山梨窝冢俺爹这样救过俺一次,俺好像是第三天咳嗽一阵过后才发现能出声,你就等着吧,命救回来了也就不愁了。”
我暂时也没心情去管能不能说话这件事情,颤颤巍巍走动几步过后便帮着查看其他队友的身体状态,可惜一个不如一个,都是只有进气没有出气的样子。猛然间我想到一件事,于是气沉丹田在心底默默呼唤道:“赢勾,你在哪,能听见我说话嘛?可以的话快来帮帮忙,我这几个朋友就快不行了。”过了许久也没有回应,我试着又用传音入密再呼唤了一次赢勾,“不碍事,这是阵法所致,命格颇弱之人三日之内便会自然醒来,我被困在杀阵里面出不去,还需要你们帮我打破外面的格局才能有所推进。”赢勾这次回答的很干脆,思路也清晰了不少,于是我把它的意思用笔在吊桥的地板上写了出来,马洛南看着泛荧光的马克笔字迹整个人好像入定一般良久没有动作,也不知过了多久他才翻出背包里的信号枪对着下面的阴河打了一发信号弹,然后密切观察起河中的情况来。
此时的阴河也不能再称之为阴河了,所有积尸运尸的黑水早已悄无声息得消失在茫茫暮色之中,连同那些残肢断臂还有之前满河的僵尸全都带走了,唯一留下的只有一道黑黝黝得深沟以及偶尔才能看见的近代衣物布匹被卡在一些凸起的石头之上。马洛南悻悻的叹了口气道:“既然困阵已变杀阵为何看不见一丝波动,信号弹的热量完全足以改变一小片区域的阴阳打破五行格局,俺......”我见他抓耳挠腮的样子劝说道:“既然是上古时期发明的阵法就不能以我们的认知去破解,从之前那些僵尸的衣着来看这里至少是从华夏时期就一直存在并运行着,那些身穿裙子的男尸很明显就是先秦甚至更早时期的尸体,哥,你再看那些遗留在阴河里的衣物,有战国时期的胫衣还有汉时的布料,咦,那是什么,哥你快看,那里面有一块反光的金属。”起初我还以为那是一件红色的衣服或者丝绸之类的东西,随着信号弹逐渐燃烧殆尽红色的光线越来越暗我才发现了其中的蹊跷,那块金属板反射光线的能力非常强,在这样一个环境下出现一块和镜子差不多光滑的金属,这种只有近代金属才可能达到的反光能力出现在古墓里确实很不正常,马洛南也没继续听我叨叨而是抓住固定身体的钢索几个飘落间就站在那块金属板的前面了,我在吊桥之上看着马洛南的背影,相比之下那块金属板有了马洛南的身高对比,比方才发现它的时候显得更大了一些,马洛南对着那块金属板研究半天后又顺着钢索爬了回来道:“是块近代产物,可能是被洋流带进古墓里来的镜子玻璃碎片,俺看到那块玻璃背后有in三个字母,想必这是一块碎掉的国产镜子,没想到来到这里以后竟然变大了几十倍,所以看起来像是一块金属板,俺寻思这里面应该有什么门道,弟弟你脑子空,你多想想破阵的事儿,俺先想办法弄醒他们。”桃木玻璃到这里来了会变大,人和随身物品衣物会变小,这到底是个什么原理呢?那要是人在外面吞下一根桃木牙签或者一小块玻璃渣然后再到这里面来,肚子会不会一瞬间被撑炸?玻璃的主要成分是二氧化硅而桃木的主要成分就是碳物质,论分类这两个东西八竿子打不到一起去,为什么会在进入这个阵法后发生这种状况呢?想来想去我还是决定先下去看看那块镜子是不是就是普通的玻璃镜子再作打算。
也不知道马洛南用的是什么好东西,像个民国时期的鼻烟壶一样,凑在几个还在昏迷中的人鼻子上晃几晃他们就醒了,但叶莹莹是个例外,不但没醒反而打起鼾来,鼾声还越打越大。马洛南一脸尴尬的摇着叶莹莹的脑袋,一会儿拍拍脸一会儿揪揪头发急得脸红的和猴子屁股一样。斌哥见状打趣道:“都不是外人,打鼾就打鼾呗,她兴许是太累了,一个人硬抗了这么久现在好不容易有个可以让她安心的人在身边了,你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我想大家都不会介意的。”众人也随声附和着,唯有刘海舜心神不宁的不停来回踱着步嘴里念叨着:“这不科学,这他娘太不科学了。”我仔细一看才发现刘海舜不知道什么时候腰上套了个铁圈,看着特别眼熟但又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于是便问道:“刘兄,你这是打哪儿薅来的法宝,看起来挺别致啊,哈哈。”刘海舜回过神来说道:“我腰上这个铁圈和我女朋友送我的白银戒指一模一样,只不过一下子变大了不少,我从醒过来就发现这玩意儿套我腰上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套上的,你看这里面还刻着我和她的名字。”刘海舜指了指戒指的内圈,确实可以看见歪歪扭扭刻着几个字母,经刘海舜这么一提我突然想起来了,之前我们在不断变小的过程中刘海舜手指上的戒指我还见过几次,也就是说除了桃木牙签是在入阵的过程中变大的,玻璃和白银戒指则是在发生冲击波之后才变大的,也就是说冲击波改变了阵法里的某些东西或者某些定律,让白银和二氧化硅这两种物质恢复了原本在阵法外的大小。“嘶~如此甚好,大哥,之前赢勾说过这里不止是困阵,还有一个杀阵,那波冲击波过后杀阵应该是被开启了,杀阵开启之后会影响困阵里的某些定律,导致白银和二氧化硅恢复了原来在阵法之外的体积,我有办法改变杀阵的格局了,只不过还需要验证一个事情,大哥,有劳您再走一趟,把那块玻璃镜子弄上来我用用。”我用祈求的眼神看着马洛南说道,而马洛南此刻的心思还依然在唤醒叶莹莹身上,我连喊好几遍他才反应过来,“啊?咋,俺刚才走神没听清你说的是啥!”马洛南一脸歉意道。“没事儿,哥,我就是想麻烦你再飞一次,把那个玻璃镜子弄上来我有用。”“嗖~等着俺去去就回~回~回~回~~。”马洛南翻身下桥的同时说道,回音却一遍又一遍的播放着时远时近,时大时小,我一个愣神的功夫马洛南已经背着那块玻璃镜子爬了回来。旷叔和郑斌等几人围上来看我摆弄镜子的同时王保国说话了:“款哥,斌哥,我有个疑问,同一个空间的声音包括回音只会越来越小或者越传越远,但刚才小马说话的时候那个回音却很不一般,我觉得这个事我应该提出来说一说,虽然我不明白原理,但我觉得这回音肯定和这阵法有关,你俩本事大要是能弄明白原理也许可以帮你们破阵。”斌哥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说道:“声音的传播方式就是通过不同的介质传递震动,整个过程中分子在不断的被压缩分解然后继续压缩分解,当介质出现变化后声音的大小和频率才会发生改变,但是以肉眼观察这片空间都可以看的很清楚,介质除了空气就是墙壁,看来还得靠款哥来解决这个难题了。”斌哥这个老油条,分析一大通最后又把问题抛给我,我心里是一万只羊驼在飞奔,还不得不保持微笑。不过也正是经过斌哥这一提醒我想到一个办法,既然这片空间的声音传播成不规律状,那么光的传播应该也不规律,我们现在有一面镜子在手里可以找一个平行点对其进行照射,然后观察反射光的走向来寻找这片空间里存在的蹊跷。
说干就干,来不及和他人解释我猜测的原理,我只是再次拜托马洛南带着镜子爬到对面墙上找到一块和吊桥差不多平行的地方安放,随着战术手电的一束强光打在对面的镜子上,整个空间几乎尽收眼底,很明显的七道光线从镜子里均匀的分散反射回来,而且反射时的光线并不刺眼,可能是凑巧镜子的位置在整个空间比较靠正中央的位置,这一照之下才能如此明亮。起初也只是这七道被明显切割开的光线看起来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在马洛南站在下方阴河里,他看见的东西才引着我找到了正确答案,马洛南在下面对我们喊道:“不得了啊,从俺这里往上看天上有七道彩虹,彩虹里还有好多好多的小彩虹,真好看,你们在上面能看见吗?”,经他这一嗓子提醒我左右晃动一下手电,反射的七道光线也随着不规则的晃动起来,但这种不规则的变化中又有着一定的规律,再次拿手电上下晃动一番后我才发现这里的机关所在,关掉手电光我让斌哥拿狙击步枪对着镜子偏左边一些的地方开几枪,随着枪口发出微弱的火光子弹在穿透我面前这片区域时摩擦出十几个闪光点,果然和我料想的不错,这片空间的空中确实有东西。“咦,我的子弹消失了!”随着斌哥的一声轻呼把众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忙解释道:“我猜的和得到的答案差不多,大概是这里的空中摆放着很多能折射光和声音的东西,因为整体亮度的原因肉眼根本看不清整个布局,要想破坏掉这个阵法咱们可以从中间那些能够折射的物质入手。”说罢王氏兄弟给大家分发了一些食物吃过之后我们便来到吊桥下的阴河之中,四周寻找可以叠加攀爬的东西堆了一堆,但是距离我预算的距离还是遥不可及,正当我急得抓耳挠腮的时候天空中传来一阵布匹撕裂的声音,中间还夹杂着一些金属碰撞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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