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心在一艘远洋的捕捞船上,一网下去会有各种海产捞上来。渔网将捕获的海产倒在船舱,会有一群渔民围上来,手工将其分类。这群渔民来自世界各地,肤色各异,有的强壮如牛,有的枯瘦如材。由于语言不通,很多时候他们只能靠手势和口哨来交流。几百年来,东南亚地区的海盗靠着这种像摩尔密码一样的口哨声互相交流,一直流传至今。在捕捞过程,有时会有鲨鱼落网渔船在香港短暂停留,将存留的鱼翅出售换回补给品后,开往东南太平洋海域,在秘鲁、巴西外海集中捕捞鱿鱼。
一天夜里,少年派在船上听到隔壁宿舍里有人爬动和拖东西的声音,后来他迷迷糊糊的睡着了,做了一个梦,梦到隔壁宿舍有人被杀害了,那人双腿被砍,正拖着自己的半截身子在走廊里爬,他拿着自己的一条腿,想要爬回自己的房间。
第二天,他告诉了船长,船长说:你不是在做梦,你真的出现在了凶案现场,你不知道你有梦游的习惯吗?
在少年派的隔壁舱室,他看到了梦中的血腥场景。被肢解的船员尸体已经归拢整理好,打包放在一边,屋里面喷溅的血迹仿佛是回到了工作舱,处理鲨鱼和鲸鱼时的场景。看着这些血迹,少年派感到莫名的兴奋,随着刀具砍入身体的声音,嘶嘶喷溅的血液,仿佛是鲸鱼在喷水,唱歌。
在远洋渔船上,失踪个人并不稀奇,很多时候都查无实据,只好报失踪。也有可能是他们中途下船离开了,但大多数时候都是人为谋杀。在古代,他们会把群体审判过的船员送到一条小船上,让他自行漂流,自生自灭。这些私刑,陋习,自古以来没有多少改变。
还有一条不成文的规矩:在船上,船长就是最高的存在,生杀予夺,不过是一句话而已。船长、机轮长、大副等管理层在船上欺压船员和渔民也是司空见惯的。
在清理死者遗物的时候,少年派发现了一封信:
我一个人默默的做苦工,我一个人偷偷一天只吃两个馒头。冬天其实我更怕冷,因为我是南方人,但是为了节省洗热水澡的几块钱,我整个冬天坚持洗冷水澡。我冷的直打哆嗦,我微笑着对同学说:“我们年轻人需要锻炼身体!”那天我没鞋子穿,我不好意思去上课。直到学校发了点救济,我才买了双便宜的拖鞋走进了课堂。我家一直很穷苦,我在穷苦中长大。上了大学后我发现,大部分人不爱读书。有钱的同学则大胆的找起女朋友来,大摇大摆的在学校旁边租房子同居。大家都爱玩电脑游戏,大家都嘲笑我是个土包子,这个不会那个也不会,于是我为了和同学打好关系,我也学会了玩电脑游戏。并且由于我的天生智商还可以,玩游戏比他们更厉害。我以后更乐衷于玩电脑了,我还自己用打工的钱以及借了部分钱,买了台旧电脑。我很大方,我的电脑同学们随时都可以玩,我很希望和同学们和睦相处。时间很快,大学过了几年,我暑假寒假基本都不回家,都在昆明做苦工赚钱。我还慰藉父母,爸爸妈妈我在云大过的很好,老师还经常约请我到他们家去做客呢。其实我每次说这样的话心里都是虚的,我有时候没钱就打一份饭吃上两天,经常一天吃两个馒头就过去了。我从不怕苦也不怨恨谁,我更没因为没钱而想到去偷去抢,我很坚强,我为自己骄傲,我对的起父母,我对的起自己,我对的起同学,我对的起社会。可是总有那么些同学总有意无意的歧视我,有时候说些话很伤我的心,他们觉得我的穿着打扮很怪,我不怕吃苦,但是人是很怕寂寞的。当我看到同学们时我很热情,他们为了打发时间约我打牌,我很乐意的接受了。其实我们原来也经常玩牌的,其实无须掩饰,我智商真的比较高,所以打牌经常赢。几个同学都怀疑我作弊,我坚持说没有,谁知道那三个我自以为平时没有歧视过我的同学,以为一直平等对我的同学,竟然恶语伤我,蹂躏我的人格,还揭露了我以前的许多伤疤,包括那女生撕毁我情书的事情。什么苦楚什么贫苦什么艰辛的生活,我可以忍受,其他人歧视蔑视我我也可以忍受,可是我这几个平时稍微好点的同学竟然这样残酷无情的践踏、蹂躏我的人格尊严。原来每个人长期以来一直这样,凶悍的歧视我,残忍的嘲笑我,我的心很痛。我的泪悄悄的落下了,我是一个坚强的人,我不曾被艰辛贫苦生活打败,可是当我的人格尊严被人糟蹋的不成样子的时候,当我的过去的伤痛被人再次拿出来嘲讽的时候,我的心滴血了。践踏我竟然还是平时关系稍微好点的同学以及老乡!我在这种氛围下再也难以立足了,是他们残忍的对我,是他们不给我活路,他们没有给我留后路。他们淋漓尽致地侮辱完我后,居然还那样嚣张与快乐,因为他们生活条件还是比较好的,他们还有资本去玩女孩子,我伤痛的心找不到归处!总浮现出他们淋漓尽致侮辱我的样子,我没有退路了,我决定玉石俱毁,我决定给那些歧视穷苦人、蔑视穷苦人的人一个教训。我决定给那些无情践踏、残忍蹂躏穷苦人人格尊严的人一个教训,我本来习惯被人歧视、被人蔑视的,可是这次他们表现的实在是太淋漓尽致了。他们嘲讽时刻的无情,他们侮辱时刻的面孔可恶,让我下定了决心,终于我买了一把石锤,结束了他们几个人的生命。于是我逃跑,我想没被抓到,我以后就到一个没有歧视侮辱的地方重新做人,万一抓到就一死百了,我是不怕死的,我只想死刑,我不愿意被判无期徒刑,因为那样会给我父母带来压力!许多人现在都说我是杀人恶魔,都说我杀红了眼其实说心里话,我只想杀那些无情蹂躏糟蹋别人人格的人。我并不想伤及无辜,当我另一个同学来找我的时候,我并没有杀他。因为在我最穷困的时候并没有歧视我,反而打饭给我吃,我深刻懂得人间真情的可贵。我曾对自己说: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我一定会报答这位同学,可是我现在留下了一个永远的遗憾,我没有机会报答这位同学了!但我最后想送一句话给我那位同学:好人自有好报!可是现在——只好等来生了。爸爸妈妈,对不起了。儿子不孝,儿子来生一定让你过上好日子!
“上船的时候只知道他是一个大学生,想在假期里面出海历练一下。却没想到他会有这样不为人知的的一面!”
“那我们怎么办,要将他海葬吗?”
“海葬?还是血葬?”
“为什么不血葬呢?为什么要切成1000多片?为什么要把内脏和衣服叠得整整齐齐?很多人问过这个问题。只能说你们想得太复杂了。很简单,因为享受啊,享受的就是这个过程。正如读最喜欢的小说,舍得一口气读完吗?正如吃最爱吃的雪菜肉丝面,舍得一口气吃饭吗?整个过程,那气味,带着一丝丝血腥,一丝丝凉风,有点点腥,还有点点甜。那灯光,因为前两天日光灯坏了一根还没有修好,只剩了一根,那一根用的时间也很久了,灯丝总是暗暗的。另外一根或许是接触不好,忽明忽暗的,总发出丝丝声,让每个手势都被放大了。虽然带来的阴影不那么方便操作,但是却增加了另一种快感。潮潮湿湿的地方,没有看时间,很久都没有戴表的习惯了。但是室外宁静和黑暗,偶尔晃过的人影,正是有点点的兴奋。那个晚上的情景,一直紧紧抓住了这颗心。多少次梦中比较,分析,寻找最合适的位置与力度,寻找那种感觉。直到今时今日才是最清晰而深刻的感觉,一切都恰到好处。”
在船长的坚持下,血葬开始。总是有人不愿意被“染红”,他们只有一个下场,被坠入锚链,沉入海中。
船行到秘鲁外海,大副率领三个不愿意被“染红”的船员在血葬之前乘坐救生艇逃离了渔船。救生艇上有大副的儿子,妻子,还有厨师。厨师从船上向救生艇投掷食物包裹的时候,正好击中大副的腿。救生艇终于脱离渔船,大家忐忑不安的时候,厨师绿油油的眼睛却盯着大副流口水。
渔船上的“血葬”只是杀戮的开始,渔船在秘鲁将捕捞的鱿鱼卖掉换成现款,绿油油的美元彻底激发了船员们的贪婪。他们要求加薪水,减轻劳动强度。作为对不听话船员的惩罚,带头闹事的蒙古籍船员的一整年薪水都被扣除,这个决定被当众宣布。心怀不满的船员乘着夜色监禁了船长和机轮长,捣毁了全球定位系统和海事电话。
大多数事不关己的船员选择了中立,他们自愿留在宿舍结伴自卫,等待事态平息。反叛的船员不过五人,却控制了全船28人,这就是绥靖政策带来的恶果。
他们将矛头最先对准了零散登船的船员,来自南非、法国、香港、波兰等国家的单身汉被一个个赶出宿舍。在甲板上,叛乱者宣布了一项规定:想要活下来只有两条路,要么将周围的船员随意杀掉一个,要么空手爬上桅杆,从一头走到另一头,只要有一件成功,就可以被赦免。为了存活下来,大家首先在手边寻找最合适的武器。但是叛乱者已经预先收缴了刀具和工具,他们其实是希望看到有人走桅杆来给他们提供乐子,却只能失望的看着船员们贴身肉搏,扭在一团。终于有人想到了捕鲸炮,一炮下去连炸带叉,两个人当场毙命,两个人遭受鱼池之殃,受伤沉重。很快有人将伤者扔下海,作为自己求得豁免的资格。现在是有三个人获得了四个名额,这三个人利用这个空白名额作为共同的投资,携手合作,获得了对竞赛者们的暂时领导权。他们三个定下了一个相对不那么血腥的规则:剩下的人们抽签决定顺序,轮流上桅杆,如果有超过半数人失败,剩下的人自动获得豁免权。在大洋上,行走通过高空中的桅杆,其实已经是一件碰运气的事情。不断有人像炮弹一样直直的栽下来,或则掉入海里,沉浮几下就消失了,或者掉在甲板上当场摔死。为了不存在的希望,他们一个个走向死亡。这一波杀戮,让船上的人少了三分之一,他们的反抗微不足道。当反叛者将目标对准船长一伙的时候,船长干脆利落的投降了。他们的“投名状”就是剩下的船员里面,最有实力的俄罗斯人和朝鲜人的结群。
第二波杀戮开启,俄罗斯人预先占据了舱底通海阀的位置,在走投无路的时候,打开了阀门。海底门就是舰船中用于抽取海水的通海通道,由一到两个大阀门控制。通常分为高位海底门和低位海底门。船舶在运行过程中,各种设备会产生巨大的热量,这需要不断的补充大量的冷却水进行冷却。海水就通过海底门由海水泵抽进海水管道而进入冷却系统从而保证船舶的设备正常运转。当然,还有船上的消防,压载,及卫生系统都需要海水。但是,他也可以用来进行船舶的自沉。最终,俄罗斯人被肃清了,活下来的船员已经不到10人。海水灌入,船舶倾斜,有经验的船员也在先前的厮杀中丧命,剩下的人虽然精通杀人,却不会抢修船只。而且对外通讯工具也预先被捣毁了,对外求救只能凭运气,看能否遇到路过的船只。结果,直到暴风雨来临,巨浪滔天,渔船倾覆,也没有等到救援船只。
渔船沉海,海水浸泡,将渔船上的物资漂没了很多。众人在海上漂流,成为了闻到血腥味赶来的鲨鱼捕猎的对象。他们只有不断的将同伴丢弃给鲨鱼,才能苟延残喘,多活一天。荒凉的大海上,他们能撑到获救的那一天吗?
这个剧本是kelen准备拍摄的第二部电影——染血的捕鲸炮。孤独在海上漂泊的远洋渔船,宛若在宇宙中孤独存在的地球。船上的阴谋与背叛,合纵连横,就像一部人类的近代史。其中的血腥和残酷,让kelen心生彷徨,屡屡不能静心。剧本的编写,极为缓慢和艰难。这个时候,他还要应付《火鸟》的拍摄,和即将进入制作期的动画片《长须鲸之歌》。有时候混杂在虚拟和现实之间,很容易让人精神错乱。他无法确信,自己是否又能力拍摄这个剧本,这部真人版的电影只有像斯皮尔伯格那种有经验,有想法的导演才能驾驭,在这方面,kelen显然要经历更多的历练和学习。
《火鸟》剧集进入收尾阶段,徐正民和李智芸的感情纠葛渐渐深入,kelen不得不投入更多的感情在拍摄当中。感情上保持理智,在现实中是很困难的,但是在演戏时却是比较容易的。动感情比较多的戏更容易让人难以自拔,这是kelen目前的精神状态难以承受的。因此面对逐渐走高的收视率,导演提出加戏的要求后,kelen坚决的拒绝了。
“我真的没办法再演下去了,这几天我几乎天天失眠,脑子越来越不清醒。如果不及时休整,我怕那一天,脑子里的神经就会像上紧发条的闹钟一样,“嘣”的一声断开。”
“可是剧本里面加的戏都是属于你的戏份啊!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
Kelen看了编剧准备的37集的长剧本,后面的戏里面,徐正民和张世勋的戏份几乎一样多,而且李智芸最终选择了徐正民。这可是配角熬成主角的难得剧本,但是kelen建议编剧:“如果一定要接着拍,那就让徐正民的弟弟复活,让别人替他往下演吧!”
看到后面沦为男二号的李瑞镇也是有苦有甜,通过这部电视剧,自己终于修成正果,获得了演艺事业的成功。每多拍一集,他的地位就上升一个台阶,即便沦为男二号,他也觉得很乐意。也许,拍完37集,他也可以出国发展了,前往日本,前往美国,获得世界性的号召力。就像裴勇俊,李秉宪,张东健一样,成为世界的偶像,国家的英雄。他和kelen相处的久了,也知道kelen是个多么倔强的人,也不好多说什么。深陷热恋中的李恩珠在片场拍完自己的戏就忙着跟男友去拍拖了,剩下的事情,自有她的经纪人来负责。最近她的母亲为了能把她嫁到好人家开始张罗了,24岁的一线女艺人正是身价最高的时候,有多少富豪、贵公子希望能请她出席饭局,有多少钻石单身汉希望和她共诉衷肠。她经常跟母亲同行,因为母亲喜欢看明星,父亲是企业家。自从父母离异以后,母亲迷上了赌博和花钱购物。李恩珠虽然是一棵摇钱树,但还不是印钞机,赚钱再多也不够她母亲挥霍的。长期在片场外蹲守的娱乐记者没少曝光她的花边新闻,说她跟异性的关系非常复杂——通过美容院的老板认识了很多男人,尽管对方的年龄大,也跟他们一起到酒吧或者卡拉OK玩。说跟某酒店的老板儿子有过绯闻,俩人经常出入高尔夫球场。甚至还传言她拍《太极旗飘飘》的时候跟姜帝圭有过绯闻。其中有多少是被她母亲强行安排的,有多少是违背她意愿的,她在母亲眼里除了会赚钱,还剩下什么。Kelen有时候真替金正宪感到可怜,他明显就是被利用来当做挡箭牌的。
直到他拒绝加戏的消息传到她母亲耳朵里的时候,kelen才感觉到。现场拍戏的人,加上外围的娱乐记者,至少有数百人。就在这样的场合,她母亲将kelen堵在化妆间,指着kelen的鼻子破口大骂。第二天所有的娱乐新闻和报纸都在头版头条放上了这一爆炸性的一幕,一般韩国人在这种情况下都会以为是女方的母亲痛斥男人花心,不负责任。等到他们看到文字报道,才知道这事有多可笑。她训斥的内容包括各个方面,kelen拒绝加戏只是一个方面。李恩珠希望出演广告,但是没有符合自己口味的,只好等待机会,与此同时,kelen却拒绝所有的商业演出,包括广告和商业活动。记者评论李恩珠缺少明星的风度,虽然没有针对她的狗仔队,但也没有特别喜欢她的忠实Fns,片场却时常会有粉丝来看望kelen,甚至是来自日本、美国的游客都会顺道来参观。这一切让她觉得kelen成了李恩珠的挡路石。
为了让她消气,kelen不得不跪在她面前,双手高举,像小学生被老师教训一样。反应过来的李瑞镇也陪kelen跪在那里听她的训斥。看到新闻后,剧组马上出来辟谣。Kelen和李瑞镇信誓旦旦的声称那只是为了讨李恩珠母亲的欢心,为了给她庆祝生日,特意准备的表演。观众只当这是一次自我炒作,笑一笑也就不当回事了。只有当事人心里清楚,事情远不是说说算了的。李恩珠有野心,肯付出努力,更向往成为真正的演员,努力寻找新的角色。她喜欢沉默,不愿出风头,显得高雅,笑的时候不好看,不适合演明朗的角色,声音有些异常,听多了可能会产生反感,但也是一个积极豪爽的人。恩珠是个感情十分丰富的女孩子,性格明朗又敏感,她给人的感觉就是时常背负着痛苦在生活,平日十分安静。这样的人做朋友很开心,做恋人就要多付出很多了。可是现在,kelen连朋友的没得做了。
美兰的腿意外遭受电击,恢复了行走能力。无力改变现状的她,选择返回美国。西林集团的常务向李智芸揭发了徐正民父亲所犯过错,这场错误导致她父亲的死亡。明白真相的张世勋决定向李智芸表白:
“曾经有一把很漂亮的雨伞,每当下雨天我都不舍得用它,因为我觉得我配不上它。直到有一天我把那把漂亮的伞弄丢了,当我想再去找回那把伞时,任凭我怎么找也找不到了!所以,以后每当下雨天,我总会想起那把漂亮的雨伞。现在,我决定有所动作,我要把你找回来!如果你能爱上别人,我就放你走。如果你心中有别人。我会退出的。可是,只要看到你看我的眼神,我就知道,不要用上天之类的借口来勉强自己。”
李智芸在卡拉k唱起了一首老情歌《累积的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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