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码头栈桥上又开始如往常般喧嚣,似乎这里一下就变成了厄利亚港的中心。支开的小摊上商贩们卖力的推销着自己刚刚做出的小吃,两旁商铺支出的雨棚下,可能还有些船主们在谈论最近的行价或是谁又倒霉了的趣事,更多的是下了工还未晚餐的码头工人和他们的家人。
宾漫步于此,‘汽笛’落在他的头上东张西望,身后紧跟着来迎接他的商会理事长和他的跟班们。
“大少爷~虽说港口每晚的集市也算是希望城为数不多的景观之一,我也不希望在这里扫您的兴致,可是城主已经为您布置了接风的歌剧表演和随后的晚宴,期望您赏光…您看——”这位理事长大人头上蒸腾的汗水,就像是清早时分的海雾般飘扬,也算是个奇特的景观了。
“可是我并不认识他啊…”宾随手从街边的小摊上拿起只水果,喂给了头上的‘汽笛’,理事长大人的跟班忙不迭的对那个摊位的小贩抛出了两枚铜币,并对着宾鞠躬示意。
‘汽笛’用喙有一口没一口的啄着那个多汁的类似梨子的果子,可能是不太喜欢它微酸的味道,扑腾了起来,一路“傻瓜”的飞向了贞德的怀里。自打在船上它和贞德熟络后,这畜生就改变了日常的休息位置,当然里面也有某人的推波助澜就对了。
“城主大人可是您的亲妹妹啊~”此刻理事长的面色已经不太好了,毕竟一个就基本不运动的人,让他从码头一直跟随着小跑到这里,确实有些强人所难。
“哦?她成年了吗?就能担任城主这种职位了?”宾似乎也看出了理事长的难处,停住了脚步,并试图挽回在他眼中的印象。
“厄利亚家族的成员,在十五周岁左右就要开始亲自处理政务了,这是传统…”老巴博萨帮忙解释了下。他此刻的状态也并不是特别好,双手拎着好多贞德为自己买的东西,如一个被累累果实压弯了腰的老树般。
“既然是我妹妹的邀请~”宾玩味的看着身后的人群,他已经遛了他们足足有五千多刃了,“那我们就出发吧,谁来带个路?”
“我已经准备好了马车,”众多跟班中的一位恭敬的回答,“就在商会停车处,现在我就去叫他过来——”
“那行,你去吧,我可不希望迟到…”
“我那位‘哥哥’,还没动身嘛?”珍妮问着身边的管家,“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码头报信的那人可是已经离开快三个小时了吧?”她看向了书房内的沙漏,那是个格外精巧的摆件,当然也还有计时的功能。
“小姐,根据刚刚最新的回报,他们已经出发了,您是不是也该…”管家彬彬有礼的侍奉着她。
“好吧,让我们去会会这位多年来一直挂在父亲嘴边的‘哥哥’。”
城里的大剧院是为数不多的新兴建筑,沿着城市的主干道一直向上,在岩山上的那座被脚手架包裹的就是它了。据说一改之前的旧帝国风格,这个建筑内没有一根立柱,但能一睹它芳容的人却少之又少,在这任城主上任前就开始建设了,至今都没有全部完工。
今晚的它却灯火通明,里面人影攒动,正在准备着一场盛大的演出。
“演出剧目早已经被选定了,为什么还这么慌乱!你们不是已经彩排多次了吗?!”此刻剧场主管——一位秃顶的中年男性在咆哮着
“先生,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后台登场处的阶梯还未搭建完成,而我们替代的木制品又因为某些事故而断裂了,目前正在寻找新的,我相信很快就能解决了。”一位看起来就具备艺术家气质的高个子男人鞠躬回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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