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在家里温书不也是一样的么。”这个续弦来的女人不太理解,想继续相劝。
“这样吧姨娘,等我今天去把几处不懂的向先生请教一下,明天就待在家中好了。”男孩说。
女人叹了口气说:“好吧。”接着转头对身后的丫鬟说,“让老赵多留心,这几天老爷总说外面不安稳。”
男孩将书篓接过来,迈出家门。
等他再放下书篓的时候,已经坐在了老师家的书房。
“先生,昨日,说楚有神龟死而藏庙堂之上,庄子说宁其生而曳尾途中,而非宁其死为留骨而贵。”男孩一本正经地问道,“可人们又说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
老先生摸摸男孩的脑袋笑着说:“不要看庄子,那是教人避世的。你要科举,得看孔孟,这是教人治国的。”
日上三竿,又日落西山。
男孩重新背上书箱,很有礼貌地跟老师道别,“先生,家里人说,接下来的几天就先不来了。”
老先生点点头说道:“也好,回去再把《四书》多温习几遍,尤其是《论语》的为政篇和卫灵公篇。”
“学生知道了。”男孩乖巧地回答。
“《逍遥游》那种杂书万万不要再看了。”
今晚的风有些喧嚣。
男孩的心没来由地突突地跳。
路过平日里最爱吃的摊子,桌子油纸上码着刚出炉的蟹黄火烧。
赵长随回应着烧饼老汉的问好,在挑拣着表皮焦黄的火候。
“赵伯伯。”男孩回头,“今天不买了,我想快些回家。”他拉起赵长随的袖子,加快脚步超府邸的方向小跑。
快一点,再快一点。
他不知为何心里这么焦急。
赵长随迈着大步跟在后面,心想小公子平时一副少年老成的谨慎模样,今日怎么这么慌张,连点心摊子都看也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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