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静的出奇,远处槐树上孤蝉的鸣叫声,变得越来越凄惨,路下耕者,依旧在唱着那曲所有耕者都在唱,但小昕却始终都未能听懂的耕种号子。
此刻,小昕似乎突然就成了耕者的知音,听懂了在这个号子像是抱怨、像是安抚、像是认命,像是对现实的讥讽、对耕牛的欺骗、对自我的麻醉。
突然间,伴随着嗡的一声,小昕进入了一个异形空间,在那里他感受不到自己的呼吸,找不到双腿,找不到身体,感知不到身体的任何器官,更感知不到周围的所有事物。
那一刻,除了一个能够球视所有方向的视觉器官,将一片漫无边际且皱皱巴巴,就像是用全部的大脑和一丝丝身体所化成的荒芜之地清晰呈现出来,除此之外,一切全然消失。
小昕想逃却动不了身子,想喊也出不了声音。
“昕昕!”爸爸喊了一声呆坐的小昕。
可那一刻,他的神情就像西游记里面,已经元神出窍了的悟空一般,全身僵直的端坐在那里。
此时的小昕,除了腹部的轻微起伏能说明他依旧是在呼吸之外,面部肌肉没有一丝抖动,双眼无神且一下不眨的平视着没有一丝重点的远方。
但是爸爸却没有察觉到一丝异常。
可小昕清楚,他或许是在梦里,或许是进入了自己的意识夹层,或许跨越到所谓的平行宇宙。
但无论是在哪里,他只想从那里将他压抑到快要窒息的空间里尽快逃离,只想从这个是梦非梦的空间中清醒,可是他能做的似乎也只有任其摆布。
瞬息之间,小昕额头上的汗珠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凝结。
“昕昕,昕昕…”爸爸焦急的摇动着小昕依旧僵直的身体。
就在小昕所在的那一方空间被一束像光一样的力量体体吸走的瞬间,那个潜意识凝结成的自己,像是被突然拔断了电源似的消失了。
小昕的意识瞬间清醒,他擦了擦额头上徐徐而下的汗流,看着不知何时早就被汗液浸透的衣服,问了句:“爸爸我刚才怎么啦,我在这坐了多久了?”
看着恢复意识的小昕,爸爸并没有感受到什么异常,始终以为,小昕只是发呆了,可只有小昕自己才知道自己刚才经历了什么,他隐隐的感受到,刚才的一切并没有那么简单。
“没多久啊,就只是我吃完一口干粮的时间。”
“只是你怎么会突然冒出那么多汗来。”
除了清楚记得意识中的一切,小昕肯定不知道自己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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