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百年叹息道:“可今已如此......”
乔黑达又道:“眼前困境,只恨他人贪着宗门宝物,如今既已失了,其他门派必不在意海隅小城。可这小城对少帮主来说,却是宗门发迹之根,万万不可动摇。”
楚百年低头沉思,良久,道:“依乔大哥之意,却该如何?”
乔黑达道:“咱们将孩子送至枯荣派,便将乐仙恶行广布江湖。早就听闻枯荣与乐仙不合。如今劫口,天下大乱,纵然咱们报不得仇,贼人也未必安生。海隅虽小,于我等正好避乱习武,养精蓄锐。”
正说着,乔黑达脸上忽变得警觉,低声道:“少帮主。有人来了。”
楚百年望去,见一书生样人,四十岁上下,细细高高,穿一件青色长衫,手摇凉扇,细长脸,八字胡,右眼戴个黑色眼罩,正摇头晃脑的走来,看上去十分快活。
乔黑达待看清那人相貌,撇嘴道:“是个酸儒。莫要理他。”
那人倒耳尖,已经听见了,远远的对众人道:“酸儒总比癞狗好。癞狗呢?又比丧家狗强些。”
乔黑达登时大怒,喝道:“你说什么?谁是丧家狗?”
那人却嬉笑不止,又道:“丧家狗其实也还行,若成了死狗,连叫也叫不出,才叫真可怜。”
乔黑达立时上前一步,喝道:“你这卖嘴的东西!是来寻咱们开心的么?”
“哪里哪里。.uknshum ”那人笑道,“头几年我见海隅有王气,前几日又见王气已快成型,便赶着来看看热闹。不想半路上忽然没了。入城之后,只见运尸不断,甚是无趣。倒不如来这里和死人聊聊。”
乔黑达又要骂他。楚百年心念一动,立时拦住。走上前,对那书生躬身道:“敢问先生,前几日您如何看出海隅城王气没了的?”
书生摇着扇子笑道:“老夫掐指一算便知。只是,有时算得中,有时算得不是不中,还有时不是算不中。”
几句话倒把乔黑达绕糊涂了,想了想,冷笑道:“你直说你算得中不就行了?”
“非也,非也。中和不是不中区别甚大,不是算不中就更是天渊之别。你哪里晓得?”
“废话连篇。”乔黑达骂道,“趁早把嘴闭上,免得招人晦气。”
“这倒是个好法子。”书生笑道,“你若闭了嘴,我或能指你条生路。”
“你奶奶的!”乔黑达大怒,跨步向前便要动手,“我先让你寻条生路!”
楚百年急忙拦住,道:“乔大哥且慢。他只是说说,又何必伤他?”
乔黑达住了手,又骂了几句,这才罢了。
楚百年看那书生,竟似全然不惧,心下大奇,对他道:“这位先生,海隅城如今不比从前,若无他事,还是赶快离开的好。”
书生笑道:“你已是将死之人,还来管我死活?”
众人一惊,乔黑达又要开骂,楚百年却问道:“先生此言,又怎么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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