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昌都的桑恩,他们就找了向导。
向导是个女人叫央金,意为妙音天女,她是藏汉联姻家的女孩,汉语极好,说普通话都没有口音。
阿尤告诉央金东家上山游玩被困山里,央金摇头不信。
“我是占卜苯教的后裔,能占卦,梦兆。”
央金告诉阿尤,早在三天前他就梦见雪山封顶,一只金色的藏羚羊飞跃降在桑茶峰,一开口喷涌除了血色的雪花。
她明白此是一劫,但如果能跨越结界,她就又能提升一步。
她也占算过,阿尤他们全身萦绕阴魂,土味不散,一看就不是平常的探险客,必然是挖墓掘坟的盗墓者。
阿尤绝口否定,转头带着人就走。
这类人最好是假装的,透露隐私故弄玄虚还好。
如果说是真的,那更是能离多远走多远。苯教,神秘残酷,杀生祭祀。
那些口口相传的阿姐鼓,也就是人皮鼓。人皮为鼓面,儿童头颅为鼓身。
还有那些形状可怖的人皮唐卡,有言是从活人身下扒出来的。
要是真的跟着妮子出门,别最后被做成二十多套人皮唐卡......
“你一生有三劫!遇到一个男人解了第一劫!遇到我能解第二劫!否则,你们会所有人死在下面!”
阿尤头也没回,吆喝一声就出门了。
“那你忘记你那......你老婆怎么死的了嘛?”
本来都已经跨出两台台阶了,阿尤就回了头。
我忙问到:“你还有个老婆?”
阿尤摇了摇头,但是隔了一会儿有点了点头。
“那她怎么去世的啊?”
池哲拿腿一直撞我,好像是这个会刺激到阿尤一样,只是我嘴快,还是问了出来。
阿尤眼神有些闪避继续说:“后来我就和央金单独聊了一会儿。”
央金把我们在雀儿山的遭遇全都说了一遍,当然,肯定也包括阿尤老婆的事情,使得他最后选择了央金。
一行人在桑恩村休整了一天,第二天带上足够的干粮和水,就开车往达拉玛大山腹地深入。
阿尤说,央金确实很厉害,她能占卜出雪什么时候停,上了山,也能预估什么时候风最大,几分钟以后风最小。
队伍里的人都管央金叫做小龙女,就像天下雪,刮风都是她在命令一样。
开到山脚,就只能步行上山了,但是因为是风雪季,整个攀登的难度就不是我们曾经上去时候的风景了。
山峦叠嶂,风雪交加。整个队伍背着行囊跟随着阿尤和央金,在连绵不绝的雪山深处攀行。
说来这雪山的山势也奇特,他们所走的路线左侧全是枫林密树,横亘下来就全是稀稀拉拉的草原了。
达拉玛在藏语中名为杜鹃,所以达拉玛山又称作杜鹃山,漫山遍野的高山杜鹃,会在五月前后盛开,此时达拉玛会成为旅游圣地。
“造物私我小园林,此花大胜金腰带。”此等美景,就不是上山寻人所能一瞥的佳景了,取而代之的是贫瘠与荒凉。
当初我和二叔他们的队伍前往达拉玛,队伍分为两梯。我、阿尤、小角楼、胖子为一队,池哲、二叔和楚老大为一队。
一只留在雀儿山寻找《永生决》残片另一只前往的是达拉玛山腹中的一达瓦泉。
这只湖是澜沧江众多分流中其中一支冲出来的,时间流逝,滴水穿石。
这支分流冲涌了达拉玛腹地地下的一个岩洞崖缝的悬棺葬群。整个墓道冲涌形成穿心洞,在山坳间流出了一个湖,当地村民称之达瓦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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