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昨天那一夜,其实在韦斯利的心里,已经大概搞清楚祝福是个什么玩意了,但是对于如何利用祝福这件事上他还是一无所知,还有就是他们一直在说的“束缚”二字到底代表着什么,韦斯利也想要搞清楚。所以他决定好好利用这机会,将能问的全问了。
“祝福?束缚?那到底是个什么东西啊?我是真的不知道,还希望能给我指教指教。”
为了得到更多情报,韦斯利便故意把自己装的一无所知。而南希也吃就这一套,韦斯利这略显谄媚的话语直接就将她的回答欲给激起来了。
“你这话说的,应该的应该的。”说完,她眉飞色舞地拍了拍韦斯利的肩。
“首先你先要了解祝福是什么。打个比方说,祝福就是咱们人类的本领。你瞧,天上的鸟,海里的鱼,都有各自的能力是吧,那祝福就是人类自己的能力。”
“那昨天道尔开的门也是祝福喽?”
“当然,道尔的祝福就是可以用一个钥匙来开启一个短暂的传送门。同时每个人的祝福也大不相同,就比如我的祝福是炼药,可以通过一些普通材料来做出十分强力的药水。”
听到这里,韦斯利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他望向正滔滔不绝的南希,开口问道。
“那这不是很无赖吗,只通过一点点代价就换来了如此方便的效果。”
“谁说只要一点点代价了?”
“不是吗?”
“当然不是!”
为了向他证明,南希走到旁边橱柜里翻出了一块腌制过的肉干,又从窗边的小铁盒里找出来块指甲盖大小的石英水晶,随后不知从那里又抓了只淡绿色的甲虫。南希将这些东西整齐地摆在桌上,然后用手轻轻从上面拂过。
只见那些物件顿时像是有了生命搬吸引在一起,它相互之间不断的扭曲与挤压,整体形状不断缩小和重塑,最后化作了一瓶只有拇指大小的药水。
“看到了吗,这么多材料只能合成出这一丁点儿的药水,药效的时间应该也不会长到哪里去。”
“这是为什么?”
“这就是束缚,也可以说是代价,我可以用材料做出药水,但是所需的材料复杂且奇怪并且药量还小。”
“道尔他呢?道尔不就是废个钥匙。”
“道尔这家伙的代价更麻烦,虽然是丢个钥匙就能开门,但问题在于他只能用自己做出来的钥匙,更要命的是他做出来的钥匙还不能是粗制滥造,不然是不能用的。”
“不能自己做个模具吗?”
“试过了,完全不行。”紧接着,南希就把地上垫桌子的金属模具给拔了出来,像是展示一样朝他挥了挥。
听完这话,让韦斯利刚燃起的激情之火浇灭了不少,他原本想着靠这群神通广大的人来找回自己的记忆,但现在看来他们所谓的祝福也不过如此,虽然方便确实方便,但代价也不小,单单一个戴斯就不知道要花多长时间来为自己的祝福做准备。
“那我想问问,你说戴斯实力很强,那他的祝福是什么啊?”
“他的祝福比较复杂,我不是很好解释。”
“那这样......”
“算了,光在这里坐着的话我也解释不清楚什么东西,不如咱们去外面转一圈,你自己亲身感受感受这地方。”南希打断了他的话,干脆利落披上了一件棕色外衫,用顺手从衣橱中翻找了件用不上的旧衣服递给了韦斯利。
“我原来的衣服呢?”在他接过衣物后,韦斯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此时只着了一件薄薄的衬衫,而下半身甚至是空的,怪不得他会觉得自己下面有种怪怪的感觉。
“你原来的衣服又破又脏,还全是是血,就干脆给你洗了。你别墨迹了快穿吧,我不会偷看的。”接着她自觉的转过身,用手捂住了自己的眼睛。
在大量了一下这衣服的材质后,韦斯利换上了那个黑棕色略有褶皱的外套,而这旧裤子对韦斯利来说有些长,于是在他下床后又用手卷了卷裤腿。
“好了吧,出发。”
南希在确认韦斯利这身打扮不会吓到别人后,便拉开大门走了出去。
刚迈出门,一丝微凉的海风吹向他们,这让消瘦的韦斯利把自己裹得更紧了。而在这明亮的阳光下,韦斯利也第一次看清楚了南希的样貌。
在韦斯利面前的女子长相英气,在一双剑眉下有着颗宝石般的红瞳,边缘微微翘起的栗色短发透露出生命的活力,她的手指虽然纤细修长但线条明显,看起来十分有力量感。秀挺的鼻子与精致的嘴巴相互搭配,使她的五官优雅且协调,美丽且动人。
南希的这种美又不是单单女性的美,而是种人类共通的美。换一种说法就是,南希的容貌无关性别,即使她是个满脸胡渣的糙男人,你也仍会发自内心地为他的容颜所感叹。
“你......你.....”
“怎么了?被我容颜给吸引了?”南希看着韦斯利那直勾勾盯着自己的呆样,略带调戏与自豪地问道。
韦斯利没有开口,继续睁大眼睛盯着她,,如同要把她人望穿。倒不是说南希美若天仙让他独有如痴如醉,而是她身上的气质让韦斯利感到十分的熟悉。
“你给我的感觉很熟悉,但我说不出来为什么。”韦斯利用手揉了揉眼睛,从刚才入迷的状态回过神来。
“有趣,找我搭讪的人都爱这样说。”
“我是认真的。”
“好好好,就当你是认真的,那你即便对我很熟悉,那又有什么用呢,我对你可一点也不熟悉啊。”南希耸了耸肩,将两手摊开,甚是无奈地看着他。
这样的眼神让韦斯利一时语塞,他张了张嘴,想要再说些什么,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这滑稽的样子让眼前的南希脸上浮露出一丝笑意,她拍了拍韦斯利瘦弱的肩膀,用一种长辈的语气说道:
“所以说,你还是先和我逛逛吧,让你这空洞洞的脑子长点东西。”
就这样,南希和韦斯利沿着青色石板小径,走向当地的码头集市。在南希声情并茂地介绍下,韦斯利了解到这里的名字叫比斯尔,是一座以渔业和货物中转为主要收入的村庄。村里的居民大多都是些中年人,老人们因为身子骨差,多搬到更靠内陆的镇上去了,而年轻人往往看不上这种来钱慢的工作,他们大多是买一艘航船,带着点资金就出去冒险了。
“猫鱼,新鲜的猫鱼啦!。”一位胡子花白的老头手里提着个长有四肢,身形似鱼,同体遍布黄白花纹的生物在那里费力地呦呵着。
“残物!残物!卖三四级残物啦!价格从优,童叟无欺,欲购从速啦!另一个男人用更大的嗓门叫喊着,就好像只要他的声音比别人大,那他的货物卖得就比别人好。
在此起彼伏的叫卖声中,许多行人穿梭于集市,有的是在寻找他们心仪的货品;有的是在碰碰运气,想从里面捡个漏;有的则是单纯闲得无聊,想去在这种热闹的地方逛一会儿。而南希和韦斯利就属于第三种。
“帅哥,来个火腿面包怎么样,我这做可是一绝呢。如果你不喜欢这种咸味的,我这里还有卖黄油卷,蛋派,奶香酥。”
这个摊子的摊主是位笑容灿烂的大叔,他留着一头卷发,身上棕黑色的皮肤承载着时间厚重,而脸上虽然有些皱纹,但也能依稀察觉出他年轻时绝对是一个帅小伙。他热情地招呼着韦斯利,向他介绍自己的美食是多么的可口与诱人。
韦斯利自己也能看得出来,那摊子上的东西绝对好吃,更何况此时他的胃是那么空旷,不买一个简直是对不起自己,于是乎韦斯利干脆利落地挑了两个刚出炉的火腿面包。
“好品味,一共是三扎隆,需要我帮你用纸包好吗?”摊主喜悦地问。
听到他这样说,韦斯利才突然意识到自己完全不记得这个世界的货币体系是什么,更不用提他根本就没钱这件事了。
“扎隆是什么?我为什么会忘记我根本没有钱?那个店主会不会觉得我是在寻他开心吧?”
众多的问题一下子全部涌入韦斯利的大脑,他尴尬地站在原地,摸遍了全身也没发现一点钱的影子后,他扭头看向了在另一个摊位上正滔滔不绝的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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