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斯特坐在警车后座上。车门开了,鲁比罗莎坐在了他身边。
卡斯特低着头,精神恍惚,他只记得前一秒还在家中二楼的办公室,对于之后是如何来到警车里的,完全没有记忆。
“我很抱歉…。”鲁比罗莎也低下头。
卡斯特没有说话,外面红蓝色的灯光格外刺眼,警察和鉴证科的人走来走去不止在忙些什么。
许久之后,他打破了沉默。
“发生什么了?”他问道。
“我接到一个不明号码的电话,让我不要再查亚当·贝克的案子了,不然…''爱打听的海斯小姐就是你的下场'',他是这么说的。”
鲁比罗莎叹了口气。
“我真的很抱歉,贝克一定是以为你妹妹是我的秘密线人,他是冲着我来的。”
“我正打算回绝你的提议,如果不是你,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去你的要挟,要告我就去告吧,我不在乎!”
卡斯特朝鲁比罗莎吼道。
“你知道我对她说的最后的话是什么吗?我希望没有你这个妹妹。你永远不知道自己许了什么愿!”
鲁比罗莎看着卡斯特,欲言又止。她将手伸向卡斯特的肩膀,却又缩了回来。
就这样默默看了看卡斯特,鲁比罗莎抱住了他。
“我真的很抱歉…我的提议,你可以忘掉它了,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警察和鉴证科怎么说?”
卡斯特一把推开鲁比罗莎。他眼睛发红,用颤抖的声音对她说道。
“行凶者有3个人。对现场痕迹的初步分析,他们认为当时有人敲门,你妹妹去查看,觉得来者不善,回到二楼拿手机,应该是要给你打电话或者报警。这时候行凶者破门而入。所以你妹妹就跑去你的办公室找枪。行凶者冲到办公室,你妹妹慌乱中开了两枪,没有打中,之后就被袭击了。”
“不可能,我带她去靶场联系过,她的枪法很好。”
“但是在高压状态下打移动目标是完全不同的,你应该知道。”
“血迹肯定是因为她打中的人留下的。”
鲁比罗莎闭上眼睛,又叹了口气,似乎是在组织语言。
“快检显示血迹血型是AB阴性,和你妹妹的血型一样,行凶者中有另一个人有一样血型的概率…而且,血液溅射痕是来自钝物重击,而不是射击。”
“那你们这些废物为什么还在这浪费时间!我们应该去找她!”卡斯特重重地锤了下车门。
“我很抱歉…从出血量看…没有人能出了那么多血还活下来…。”
“他们也可能错了。你要帮我。”卡斯特露出了坚决的眼神。
“几个警署都全员出动了,贝克的家和办公室我们也派人了,我保证这个案子是现在的第一要务。”
“你知道我的意思,你欠我的。”
卡斯特用力抓住鲁比罗莎的双臂说道。
“我明白了。”
鲁比罗莎拿出一张名片,在背后写了一串号码,递给卡斯特。
“这是佩雷斯警探的私人手机号码,打给他,他会帮你。”
“佩雷斯?你在开玩笑吗?”
想到不久前在第八分局,两个警探对他的审讯,而现在鲁比罗莎却要他去找佩雷斯帮忙,卡斯特勃然大怒,将名片甩在了地上。
“佩雷斯警探是我认识最有正义感的人,之前的事并不是什么私人恩怨,他也只是公事公办。相信我,他会帮你的。现在的情况我已经知会他了。”
鲁比罗莎轻轻弯腰捡起名片,塞到了卡斯特手上。
“所以你之前的提议,佩雷斯也有份?”
“没有,而且我知道他不会接受。但是我也知道,如果街上突然少了几个人渣,他肯定不会介意。”
卡斯特听懂了鲁比罗莎的言外之意,开门正要下车,鲁比罗莎突然拉住他的手说道:
“卡斯特,尽量别做太出格的事,不然我怕我到时候也没法保护你。”
和佩雷斯联系之后,他们约在亚当·贝克家的公寓门口见面。
“鲁比罗莎女士把情况都告诉我了,我也做了自己的调查。你妹妹的事我很抱歉。”
这次佩雷斯警探没有戴墨镜,卡斯特发现他的右眼上有一条又长又深的疤痕。
“鲁比罗莎女士接到的那个电话,我们只能定位到曼哈顿中南区的这片区域。贝克家就在这当中。”
“或者麦肯纳家。我看过卷宗了,之前财务部调查麦肯纳公司洗钱的时候,贝克就是他们的律师。”卡斯特补充道。
“先别想太远,一次一个目标。”
佩雷斯警探拿出警徽,对着亚当·贝克公寓的门童晃了晃。
“你最后一次见到亚当·贝克是什么时候?”
“我不能随意透露住户隐私,这是公司政策,希望您理解。”
门童一脸严肃地打着官腔。
佩雷斯警探又使出他惯用的招数,一把揪住门童的领子,把他按在墙上。
“这是谋杀案调查,要么你现在把知道的都告诉我,要么我现在就以阻碍执法逮捕你。以他们付你的工资,值不值得你为他们坐牢,你想清楚。”
若不是在现在的状况下,卡斯特或许会觉得看到佩雷斯把这招用在身上时,有些有趣。
“我说,我说。”门童慌张地举起手。“十二点左右,我看到贝克先生和两个人一起出来。他们说了几句话,贝克先生就上车了,另外两个人也徒步走了。”
“差不多是鲁比罗莎女士接到电话的时间。”佩雷斯警探回头对卡斯特补充了一句,又回头对门童大吼起来。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