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突然就倒了,喝了点药把这章补上,有些晚了,请见谅。另这个人性是与神性相对的人性。
将碗内最后一层薄薄的汤料饮尽,久远微微地呼了口气,随手将食具放在了柜台上。回头看了一眼仍旧小口吞咽着面食的少女,转过头注视着无人的柜台,远藤在前一刻收到了来自基地的讯号,已经先行一步去进行对车辆的调整与检查了,比如对风纪委员监视系统的屏蔽发生器、自动检索规避系统一类的东西,对于潜藏在比普通暗部更为深邃的黑暗中、也沾染了更多鲜血的killer来说,所有的动作必须更加得小心。同时,也是为了保护他身边着位珍贵的素材。
久远不由地回头再次望了一眼身边的少女,计划进行到了现在,逐步的进程已经渐渐超出了他的理解范畴,但对于已经被亚雷斯塔所布下的蛛网层层缠绕的久远而言,一切早已没有了回转的余地,或许,当他从怀斯曼的手中接过那张身份卡,那张通往科学阵营最为阴暗角落的钥匙时未来就已经这样被确定了下来。
他无法想象科学构筑的神国是怎样的,也无法确定自己舍弃的这些是否能换来他所渴望的事物,只是被对过去的期盼所驱使着,一步步陷入更深的泥潭。
或许亚雷斯塔正是看穿了这一点,才会选择自己这个游离在魔法世界边缘的家伙吧……
“嗯?”
久远抬起头凝望着此刻突然被阴云遮盖的天空,突然感受到一阵冰凉中带着些温暖的东西攀上了自己的手掌,然后紧紧地握住了。
他轻轻地叹了口气,转过头不出意料地看到了清岭那张安静恬淡的脸庞,清澈的眼神中带着些许的担心与忧虑。
我的意志已经薄弱到了被人轻易看出软弱的地步了吗……他不禁微微地苦笑了一下,伸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
“啊……”对方不出意料地发出小动物一般害羞的声音。
他无法直面这份关心与依靠,他没有巧妙的口舌去欺骗眼前这个视自己为兄长的少女,拙劣的言语什么也传达不到,无法给出事情的真实。
等待的时刻平淡而又漫长,没有习惯熬夜的少女已经在一旁的柜台上安静地睡去,只剩下久远一个人独自坐在已经挂上打烊牌子的店铺内眺望着逐渐变得安静的街道。
游离的视线突兀地停在了对面街道中一对同样望了过来却一脸迟疑的母子身上。
仔细打量了一下对面,年长的女性面上带着一副带着浓厚学术气息的黑框眼镜,知性的面容上已经爬上了时间的刻痕,流露出一种祥和的母性气息,手上牵着的年幼孩子,大概十多岁的样子,不过似乎还未成年的样子,棒球帽与运动服的搭配给人以活力的错觉,只是一副未睡醒的面容多少有些矛盾的感觉——久远早已熟悉,这也不是第一次了,如果远藤所述没错的话,对方应当就是他过去的妻子。
女性的女研究望着店铺脸上带着明显的踟蹰,在思考了一会儿之后才终于下定了决心,低头和那个十多岁的少年说了些什么,后者点点头然后跑向了街道的另一边,消失在了久远的视野内。
“您好,您是……”她再度迟疑了一下,指了指柜台,“您是他的同事吗?”
久远沉默了一会儿,点点头,用手摸了摸被谈话惊醒的清岭的脑袋,让她转回去继续补充睡眠,“有事?”
“嗯……”她点了点头,脸上透露出一丝阴晦的神情,顿了一下,“我——我想问一下,他最近过得怎么样……啊,他……他一直避着我……”
虽然话语之间有些没头没尾,令人摸不着头脑,但了解实情的久远却并没有什么疑惑,另一方面,他对于killer的成员也没有过多约束的意思,个人的私事他也无意干涉。
“应该还算可以,并没有什么问题。”久远用一种含混不清的语气回应了对方,或者说除此之外他也并没有什么过多的可以告诉对方,组织内部的信息必须要遵守保密条例,同时他也不清楚远藤对这位“妻子”究竟持有怎样的态度。
“是吗……”她喃喃地念叨着,张开嘴似乎还想问些什么,不过突然归来的男孩打断了她已经到了嘴边的话语,迫使她无奈地咽了下去,她看了看身旁的男孩,最后摇了摇头,只是说了声,“多谢了。”
母子两人的身影互相搀扶着,一边交谈着一边前行,随即就汇入了稀疏的人流之中,消失在了久远眼前。久远默默地凝视着两人的背影逐渐远去,直到彻底消失,确认离去之后,才开口道,“好了,已经走了。”
直到这时,远藤才缓缓地慢步走出了拐角的阴影,凝望着早已消失在了人群之中的母子,面上挂着复杂难懂的神情,最后,所有的一切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没有对久远投来的视线做任何的回应,只是做了一个跟上的手势,“走吧。”
调试实验的场所位于第二十三区一幢高达百米的摩天大楼顶层,宽阔的空间被一层层冰冷的强化玻璃与外界隔离开来,阻挡了来自高空的寒流的同时也将整个世界分割成里外两个世界,满是金属质感的银白色高台巡回式地围绕着中间的实验室——一张连通着无数粗细不一的管道和线路的金属座椅。
这就是久远等人通过电梯到达顶楼时所见到的一切,满是冰冷压抑感的封闭空间,给人一种难以言喻的畏惧感。
怀斯曼站在电梯通道的尽头,看起来已经等待了相当一段的时间。在他身后,是零散的几个穿着与怀斯曼白色大褂相仿的研究员正忙碌地调试着仪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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