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长在洛阳令府门外是急的团团转,郭嘉还是一如既往的摇着羽扇慢吞吞的走了过来,一抬眼看见犹如热锅上蚂蚁的刘长,呵呵抱拳笑道,“怎敢有劳主公在此迎候,实在有罪,有罪。”
刘长一把拉住郭嘉的手就往府内走,“师兄啊,我没功夫和你开玩笑,曹操居然将南阳宛城直接送给了刘表,这可如何是好,果真如师兄所言,那刘表就是个变数,而曹操用一块反正守不住的南阳,轻而易举的实现了这个变数。”
郭嘉哈哈笑道,“我们原本的意图就是要曹操吐一些地盘出来,现在不费一兵一卒就让曹操丢了宛城,我们该高兴才是,主公怎的却如此患得患失了呀。”
刘长一愣,“这……可是,没有宛城这块垫脚石,我们便没办法从后方袭取许昌,那官渡大营,曹操经营多年,哪是如此容易攻破的,这样一来,我们就只能打那两败俱伤的消耗战了。”
郭嘉呵呵笑道,“没错,曹操断尾求生,用一个宛城破去了我军一路人马,看似高招,其实也显示出了曹操的疲软,他正在收缩兵力,整合所有可以整合的力量,才不得不弃宛城。”
“从另一个方面,他料定我军常年四处征伐,钱粮缺乏,这才想着让我们取舍两难,其实本来就没什么可取舍的,用武力解决问题本来就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以少胜多自然是有的,迅雷不及掩耳灭敌也是有的,但不能奢求每场战争都能这样。”
刘长凝眉问郭嘉,“师兄,那刘表得了宛城实力也不容小觑,他会不会斜插一脚,帮助曹操来袭我洛阳。”
郭嘉摇头笑道,“主公所虑极是,但有关将军把守着宜阳,他刘表就算来,也占不到便宜,另外,嘉有一计,同样也可使刘表进退两难,等他犹豫完了,我们和曹操恐怕也能分出雌雄来了。”
刘长喜道,“师兄请说。”
郭嘉呵呵笑道,“主公莫非忘了那皇宫之中的陛下?主公可去请旨,恭喜刘表从曹贼手中收复南阳,另外给刘表一番赏赐,让他去攻伐贼首府许昌,看他刘表如何应对。”
刘长立刻明白了郭嘉的用意,哈哈笑道,“师兄,这道旨意看似鸡肋,其实杀伐之意跃然纸上啊,那刘表若是遵旨,曹操便偷鸡不成蚀把米,他若敢抗旨,哼哼,咱们收拾了曹操可就有借口来对付他了,就算最不济,也能让刘表推脱说粮草兵马不备,不能出兵,这样一来,刘表就不会斜插一脚,相助曹操攻我洛阳。”
郭嘉笑道,“正是,朝廷设在自家院内虽有弊端,但其好处还是有的,不管我们做什么,都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我们打谁或者谁来打我们,那谁就成了贼,实在是妙得很。”
刘长叹了一口气,“那剩下的就是和曹操拼民力了,持久战就持久战吧,大不了缩衣节食,勒紧裤腰带了。”
郭嘉哈哈大笑,“主公这个比方打得恰当,主公放心,曹操是拼不过我们的,不出一年,曹操必然后悔。”
刘长疑惑道,“师兄此话怎样,顾雍师兄那早就来报,屯粮早已告急,我们已经在花钱从富商、豪族、百姓手里收购粮食,别说一年,就是半年,他曹操不后悔,我都要后悔了。”
郭嘉轻摇羽扇笑道,“主公,你怎的忘了,曹操用宛城退了我一路人马,我们的粮草消耗也就少了一分,关将军所部的兵马可以在宜阳搞军屯自给自足,另外,他曹操虽然得了江东,但也是尚未立足,百废待兴,无论是民屯和军屯一切都要从头来,再加上有公瑾大都督在徐州的牵制,他在淮南的军屯恐怕是搞不安身的,而兖州和豫州虽然是曹操的老巢,但经过黄巾之乱的这两地,人口稀少,百姓苦穷,哪里养得了他曹操的数十万大军,此消彼长之下,曹操肯定会后悔,最多相持一年,曹操必退。”
刘长点了点头,“没错,冀州、并州、幽州包括青徐,我们都是经营多年,表面上我们现在是乏粮,但百姓以及豪族手里多有余粮,粮草可以源源不断的供给,曹操就不一样了,他的底蕴以及民力可没我们足,搞不好就要去学那袁术,让士兵从河里捞河蚌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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