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太后与皇上的鸿福,经过奴才以及陕甘总督饶应祺大人、伊犁将军长庚大人,与各国驻新疆领事多方磋商,西北之紧张局势已经得以缓和。迫于其它列强的压力,以及我大清陕甘新驻军的强硬态度,俄军已经撤回本土。西北之事一毕,我就率军赶赴帝都,没想到还是来晚了,让太后与皇上受了惊吓。奴才该死,列强势大,奴才只抢得这辆汽车,无法拯救帝都于水火。”
“列强一向强势,行事咄咄逼人,可苦了你们这些办事之人。这一路风尘的,赶紧起来去漱洗吧。”
此前,南柯花了不少时间去化装,看上去绝对是满面风尘与硝烟,这下终于起了效果。随后,安西军就俨然成了皇家侍卫,接管了西狩之众的安全与警卫工作。
盛夏时节,烈日炎炎,蝇虻肆虐,端地不是个出行的好时机。不过,一想到自身的生命安全,所有这些苦难亦失去了色彩,并不为众人所在意。
相比骚气冲天牛虻频顾的骡子驮轿,大清一号车的空间虽然略显狭小,却依然是天堂般的存在。特别是那清凉的冷气,冰镇的水果、酸梅汤、绿茶等饮料,完全屏蔽了炽热的暑气。更何况有殷商亲自充当两宫的司机,奔驰车一直行驶地四平八稳,鲜有颠簸的机会。
此时,太后老佛爷终于不再把科技视作是奇技淫巧,心情舒畅地享受起科技产品的美妙。当然,此前各王公大臣蛊惑的司机坐在前面之大不敬问题亦无人提及,南柯很惬意向众人展示自己超绝的驾驶技术。要知道,此前太后老佛爷向来是要求司机跪着开车,哪里能够显地出车技来。哪怕是再好的汽车,也显不出它的优异的舒适性。
随着时间的推移,随銮西狩的人群越发庞大起来。此时此地,南柯当然不好一骑绝尘,只能随大溜慢悠悠地向前方晃悠。结果,直到第二天下午,众人才抵达帝都西北的怀来县城。上至太后皇上,下到贩夫走卒,这才得以漱洗休整,不复此前之狼狈。
不过,两宫并没有在怀来呆多久。随着洋人尾随追击的消息传来,继续西去的建设很快就占了上锋。第二天也就是8月18日,太后与皇上急急从怀来起驾西去,直到甘肃布政使岑春煊率威远军2000余人前来护驾,惶惶如丧家之犬的大清流亡政~府这才得以喘了口气。
19日,在逃出帝都后的第五天,慈禧发出了两道上谕,第一道发给了军机大臣荣禄和大学士徐桐与户部尚书崇绮,明令他们留在北京向洋人求和,但在城破不久,荣禄已经跑到了保定,而那两位大臣也相继上吊身亡了。她的第二道上谕发给了身在上海的李鸿章,要求他火速北上,与庆亲王奕劻一起主持议和。
20日,急于求和的清政~府以光绪皇帝的名义向世人发布了一份官方文件——《罪己诏》。实际上这是清政~府在向外国人回答,到底应该由谁来承担中外开战的责任这一问题。在相关人员的润色下,从内容上看,只有义和团和那些地方官僚、军队以及无知的王公大臣们才应该成为清算的对象。
太后老佛爷?人家一六七十岁的老妇人,向来吃素念经,心依佛祖,与之有什么关系!
对于朝廷的这些章程,南柯很聪明地不置可否,处处唯太后老佛爷的上谕为行事准则。至于照料好两宫与皇上衣食住行,那原本就是他这个“奴才”的本分,当然是尽心操办。因此,几乎每个人都记得南柯的好,鲜有人指责他不问国事。
尼妹的,老子又不傻,那么大一坑还能看不到。战失上心,不利仕途;和失民心,不利发展。这黑锅还是由李鸿章他们去背吧。谁让他们个子高呢。
8月21日,两宫抵达宣化,众人身俱惫,不得不在此休整三日。8月23日,慈禧自宣化起驾,继续西行准备前往山西。第二天,她再次给李鸿章发去电报,告诉他可以“便宜行事”,朝廷“不为遥制”。
26日,两宫驻怀安县城。太后老佛爷诏命收抚散兵游勇,不准其滥入山西境内。生怕他们把洋鬼子们引入山西境内,让西狩之众不得安宁。
28日,两宫进抵山西阳高。
30日,两宫逃至大同。总兵以下大小官员出城至五十里铺恭迎。入城后,两宫驻镇台衙门,供应丰盛,官员随从生活均大有改善,天朝上国的氛围再次得以彰显。此时,城郊已无散兵游勇踪迹,大同一地歌舞升平,地方官吏功不可没。
此时,江苏巡抚鹿传霖率勤王兵入卫,两宫与皇上的安危已有保证。南柯趁机安排安西特种部队,离开山西东返京津战区,在众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他们就已经消失在茫茫太行山中。好在岑春煊带来的威远军同样出自安西军,他们的技战术水平不容置疑,西狩之安全不必担心。
两宫与皇上在大同休息四日,各路牛鬼蛇神纷纷出动,各显其能。县令齐福田以馈献得宠授官,潞安府知府许涵度因贿赂李莲英得以召见,擢冀宁道。类似之事不一而足。
在此期间,慈禧太后亲自下令屠杀团民,并传旨准备前往山西省城太原府。
9月3日,两宫自大同府出发,折而西行。一路上过怀仁、山阴、代州,登雁门关,抵崞县。慈禧在此颁布痛剿义和团上谕:“此案初起,义和团实为肇祸之由,今欲拔本塞源,非痛加剿除不可。”
期间,李鸿章奏请太后一行回京。慈禧太后考虑到自身安全,坚辞不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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