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队刚整编好的秦军从代郡郡治代城出发,这队秦军的士卒并不知道他们要前往何方。
不是因为军事行动保守机密的需要,而是因为这次的开展地点和敌对势力万万不能够轻易提前让士卒们知晓。
匈奴人是个可怕的存在势力,之所以说他们可怕,绝不是因为他们的综合国力强大,而是因为他们天生具有一种毒狼的野性。
哪怕你是再庞大的象王,一旦匈奴人发挥他们独有的狼性,用人海战术对你施展群狼战术,你是免不掉被其撕咬成片片碎肉的下场。
匈奴的女人好生育,常常一生膝下就是一对儿女,按照这个在秦朝时不算多文明的游牧部落的历来传统,女的继续充当生育机器的角色,而男的呢,从小骑马射箭,刚成年就能越过长城防线,劫掠秦国人财物,同时顺带着屠杀有无寸铁的秦国百姓。
真是买一送一,顺带儿帮助秦国减轻人口过快增长的自然生态压力。匈奴人真“伟大”。
比起匈奴人,云中、雁门、代这三个郡的秦人们可就没那么能经得起折腾儿了。
秦国此刻面临着天下局面空前纷乱,叛党林立,起义军诸侯割据复辟旧国自立为王的严峻政治形势。
中原重点尚且兵源不足,一路路新训练好的新锐秦军从关中、关内之地接连开拔东方战场,咸阳朝堂哪里还能拿得出多余的兵力来照顾北方边陲三郡了。
之前两个月的状况是,北方边陲三郡的守土之士越战越少,匈奴兵马聚集得越来越多。
幸好此刻匈奴内部还有部分部落存在内乱纠纷,不然若是匈奴帝国倾国而战,北方边陲三郡将无可据守。
这次从代郡出发的秦军,攻击目标正是已经突破云中郡长城防线的六万匈奴骑步混合军团,匈奴人的统领是万夫长阿幺澶达夫斯基,是个还混有强盗俄罗斯血统的北亚人。
秦军的主将为游击将军黔布,他手中有跟他一起归降赵一的六百死士,另有不隶属于北方军团杨翁子部的代郡守军正规军三千人和两千郡兵。
所谓的郡兵,都是年满十八的成年男性农民,匈奴人没来时,他们继续耕田,与爱人共享天伦之乐。当战争的阴霾笼罩于锐秦之上,热爱国家的他们便类别父老和妻子(这里是古代文言文中“妻子儿女”之意),拿起杀了无数来犯之敌的血淋淋的兵器,勇敢地踏上生死未卜的热血征途。
自古男儿多忠义,沙场马革裹尸还。
知道了对手是杀秦人如屠宰猪羊般欢乐的匈奴人后,秦兵们没有一人面露惊惧之色。
黔布告诉秦兵们他们的攻击目标是谁时,他们此刻距离敌人只有可以忽略不计的五十里路。
五十里,对于匈奴骑兵完全不是一个能说得上距离的距离,他们只需狠狠地蹬马腹,战马便会听话地短时间内将他们运输至秦兵们的身边。
然后,战刀挥舞,战场上即使不是红流遍野,也是惨不忍睹的块块残臂断腿。
黔布在接受北方边陲防务前就接受过统帅赵一的防务指导,云中郡和雁门郡分别位于代郡的东西两个方向,代郡是云中郡和雁门郡的后方坚盾,三个郡互为掎角之势,形成稳定的铁板三角形的防守结构。
一旦云中郡或雁门郡失手,代郡将失去抵御匈奴大军的战略缓冲空间。
黔布谨记了赵一的激励士卒之法,他此刻在距离匈奴人不到二十里的地方宣布作战命令,正是为了激励士卒血战到底。
士卒们听闻匈奴兵就在眼前,并且很快就要过来屠杀他们了。
他们想到的不是退逃,而是向前迈进,跟匈奴人杀个天昏地暗。
“将士们,随我杀光侵略者!”
黔布高举战刀,擎着马首飞奔在前,身后六千士卒紧紧相随。
十九里。
十里。
四里。
三里。
二里。
一里。
一路势如破竹的匈奴军团当场撞到了一根硬骨头上。
骑兵开路,势不可挡,战刀横扫处,血肉模糊,断肢横飞。
秦国武卒好战本性不改,遇上强敌更是凶悍,一队队被冲散阵形的秦兵在军官的带领下迅速围拢包抄匈奴骑兵,面对人数众多的步卒进攻,匈奴骑兵虽身死力战,仍损失惨重。
匈奴军团第一轮进攻以七百骑兵的生命消逝而告终。
骑兵冲阵后,匈奴步兵也开始使用密集阵形集团式冲锋。
被匈奴人第一轮骑兵折了些许锐气的秦兵又跟无数五大三粗的匈奴步卒拼杀起来。
黔布和秦军前军的所有士卒一样,都是匈奴兵进攻首当其冲的对象。
不过黔布仗着自身“杀人王”的好武艺,左右横刀斜刺,不下百刀出击,斩首数十众。
秦兵陷入苦战,他们只有七千人,敌方整一个军团六万人,兵力悬殊之差别高达10倍。
匈奴人死两个换秦兵一个他们都觉得很划算,可是秦兵死一个少一个,整体战斗力也会随之下降逐渐下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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