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学良没有心思感慨,挺了挺腰板,在门口拉住一个伙计,自导自演地说:“认识我吗?不认识是吧!没关系,我认识你老板就行了。去把她叫出来吧,就说有个帅哥找她。还楞着干嘛?去呀!”
王学良见伙计点头哈腰的就是不吭半个字,心中纳闷,叫你传个话而已,你紧张个屁啊,老子的样子有那么面目可憎吗?随即放开了伙计,摆了个笑脸说道:“麻烦你帮我叫个能说话的来,行不?”
伙计讪讪地点头离开,片刻之后,一个中年男人迎了出来,满脸笑意地给王学良一行人拱手行礼,又恭敬地说道:“不知王公子莅临,多有怠慢,还望公子莫怪。”
“哦,你认识我?我好象对你没什么印象啊?”王学良笑道。中年男人依旧带着笑脸,客气地说:“在下孟非,是这的掌柜,曾经与王公子有过一面之缘。”
“哦,原来是孟掌柜,失敬失敬。”王学良暗自打量了一下,发现孟非穿着华丽,满面春风,估计也能算一号人物,于是又客气道:“今天主要是来找你家小姐谈点事情,麻烦你去通传一声,谢谢。”
孟非最近鸿运当头,手上的豪客大户一下子多了起来,而且照料之余,经常得到客人的赞赏。正好又赶上唐小姐执掌东环,是金子到哪都会发光,而它发光的又恰到好处,在诸多掌柜中,孟非已经占了先机,得到了唐小姐的重视。
为了能近一步巩固地位,孟非正在竭尽全力地培养熟客,但光是这样还不够,哪个掌柜手里没有一些相熟的客人?要多挖掘新的豪客,才能站稳脚跟,让唐小姐委以重任。
有道是,心诚则灵,孟非正在寻找之时,就听手下的伙计来报,正有几位豪门公子在大堂等候,于是立刻欣喜地迎了出来。
眼前的几人虽然不是个个都认识,但王灿他还是记得比较清楚,心中有点打鼓,同是酒楼业巨擎,竞争是一回事,也不可失礼于人家,于是微笑着拱手,客气地询问道:“不知王公子找我家小姐何事?”
还没得王学良应话,身侧的胖墩有些按捺不住了,不爽地对孟非说道:“你这厮好不识趣,王兄的事也是你能过问的?赶紧去传话,不然小爷可就在这里喊了啊!”
王学良虽然感谢胖墩的仗义,但毕竟在人家的地盘上,多少也要敬点礼数,现在这样一搞,好象有种恶霸上们生事的感觉,这大堂里的人也起了闲心,已经开始小声议论。于是用眼神对胖墩示意之后,又客气地对孟非拱手道:“孟掌柜去通传一声就行,唐小姐自然明白。”
孟非发现了一些端倪,面前几人眸中含怒,又是同行,多半是来找麻烦的,而此刻小姐正在楼上会客,自己又怎敢前去打扰?正在为难之际,心中忽有灵感,于是笑着拱了拱手,客气地说道:“王公子稍等,小人去去就来。”
“恩。”王学良点头回应了一声。
片刻之后,孟非跟着一位年过百半的老人前来,老人脸上虽带笑容,但不怒自威的神色却也不敢让人小看,迎上来给王学良等人纷纷拱手行礼,笑道:“几位公子大驾光临,招呼不周之处,还望海涵。”
王学良心中有气,胖墩和武昭更是蠢蠢欲动,赶了个把时辰的路,连茶也没喝一口,又在这里等了半天,唤去唤来,就是没有看见唐嫣,哪能让人不气?但俗话说的好,伸手不打笑脸人!
王学良尊老爱幼的品德还是没忘,先安抚住胖墩和武昭,又朝老人回礼,问道:“老人家可是主事的?”
“老朽,何云,是这的管事,公子有何吩咐?”何云见礼,不卑不吭地说道。
“其实没多大的事,就是想请老人家传句话给你家小姐,就说我王学良专程找她,有要事相商。”王学良伪装着笑脸说道。心里却琢磨道:管事?难道是总经理级别的人物?你家小姐又不是皇帝,见个面有这么难吗?再这样推来磨去的话,就算我忍的住,我身后的兄弟可不敢保证了。
何云眉眼通透,早从几人的神情中看出了端倪,虽然王学良此番话说的客气,但是也隐瞒不了他们的目的,想到此处,不禁狠狠地瞪了身边的孟非一眼,心道:你这小子,老夫之前还在小姐面前对你赞许有嘉,如今怎么这点眼色都没有,人家明显是来找小姐麻烦的,你就不会先好生招呼着?或者随便找个借口,说小姐今日不在也行啊?如今你又把老夫牵扯进来,再又怎好编排?
恨归恨,事情还是要处理,何云转身之时脸上已然挂着笑容,说道:“王公子,不如让孟掌柜领几位公子到雅间用些酒菜,老朽这就去通传一声,如何?”
“不必了。”王学良虽然也想坐着喘口气再说,但心中警觉道:你们你推我往的搞了半天,恐怕是想让此事不了了之吧?又或者先让我们酒足饭饱,你们几个却去商量对策,这样一来我们岂不是更被动了?想到此处,又慷慨陈词道:“我们就在这等着,您尽管去通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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