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突然听得杨林吟起诗来,不由得一愣,待细细品尝之后,蔡琰不禁满面通红,杨倩更是在一旁调笑不已。杨林此时亦感失礼,假装无恙,抱起吉他试起音来,不时的左手压弦,右手拨弦,时而调动弦钮,二女甚感奇异,均对这古怪的乐器兴趣十足,将适才的羞敛抛诸脑后。
杨林也暗自松了口气,暗自庆幸二女不继续纠缠了。
半晌,杨林感觉音调基本上和后世的吉他已经一致了,只是声音方面还是有些差异,少了几分吉他的锋锐,多了几分古琴的圆润。
杨林摸着手中的吉他,想起当年读大学弹得那首浪人情歌,情不自禁弹起来,开始还有点阻滞,到后面则是越弹越顺畅,大气又有略点哀伤的曲风,震人心魄,一旁的蔡琰是当代有名的琴师,此刻听得如此曲调,亦是如痴如醉,为何此曲完全不符五音六律的谱乐规则,宫、商、角、徵、羽五音岂可如此混转。高亢之处让人恨不得仰天长啸,低沉的颤音又让人心中黯然神伤,仿佛眼前的爱侣即将失去一般。
一时间无论是杨倩,还是蔡琰俱都沉醉其中,忘却身旁无数。
杨林一曲弹罢,心中也是汹涌澎湃,从来没有想过在这个时代还可以再弹吉他,想起往事种种,一股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
沉醉过后,蔡琰看到杨林神色有异,猜他必是想起过往难忘或悲伤之事,莲步轻摇,走到杨林经前,柔声说道:“往事已矣,文庸要放宽情怀。”
杨林一怔,暗忖,此女察言观色,技巧应变,却是不可多得的红颜知己,心里感动,道:“琰儿勿忧,适才只是想起童年父母惨死的经历。”
蔡琰似乎也有共鸣一般:“文庸之心,琰儿能理解,我幼时丧母之时亦是悲痛欲绝,而我父至今还受党锢之祸,现在还逃亡在江东。”
杨倩也插口将蔡琰的身世处境简单向杨林介绍一遍。原来,党锢之时蔡邕便在友人的帮助下,逃往江东避祸,当时蔡琰年幼,蔡邕不忍带女儿流落江湖,便将女儿寄宿在卫阀。后来蔡琰逐渐长大,蔡邕又迟迟没有音信,卫阀中人见蔡琰如此绝色,便屡次相逼,欲让蔡琰嫁给卫仲道,蔡琰心中不愿,便以父亲不在身边为由拖着此事,后来卫阀的人也是神通广大,居然在会稽郡找到蔡邕,并且拿到蔡邕的书信,让蔡琰报答卫阀之恩,才有栖凤楼弹琴一事。
杨林听罢,颜色更变,虎目含怒,道:“不想卫阀如此对待琰儿,今日起便不要再回去了,到杨府住下便是,万事有我给你挡着。”
蔡琰本来被杨倩说的脸现阴郁,又听杨林如此为自己出头,心中暗喜,一脸迷醉的看着眼前这个让自己倾心的男人。
杨倩则在旁边打趣:“琰儿妹妹,文庸今晚要你留宿府中啊。”
被她这么一说,杨林、蔡琰顿时满脸酡红,一时尴尬到极点。
还好此时荀彧三人闻声而来,戏忠进来就问:“文庸,刚才我等闻得才女弹奏一曲,甚是奇怪。”
还未等杨林说话,郭嘉眼见又是少年心性,一下就看到杨林手中的吉他,奇道:“莫非是此物所奏?怎么在你怀里?”
蔡琰向三人一礼道:“正是此吉他所奏,不过刚才一曲并非琰儿所奏。”说完眼睛朝杨林望去。
戏忠瞪大了眼睛道:“方才是文庸所奏?你可再弹奏一遍,让我等赏之?”
荀彧也是好奇地点了点头。
杨林无奈,抓起吉他又弹了一遍,而且口里时不时还冒两句歌词出来。
一曲弹罢,二女还好,这三人可是吓了一大跳,古代的文士是必学‘乐’的,不说个个都精通,至少品评起来是没有问题的,荀彧摇头苦笑道:“都知道文庸文武全才,不想杂学百家亦是如此精湛,彧口服心服。”
戏忠一脸失落道:“此曲突然让我改变了人生理想,以前我欲出仕报效社稷,但如今我发现对此再无一丝兴趣了,至今往后,我要跟着文庸把这吉他学到手,游历天下乐坊舞坊,从此享尽温柔。”
郭嘉和戏忠情深,见戏忠说的认真,又符他本性,好心提醒道:“志才,可知温柔乡即是英雄冢哦。”
戏忠好不在意,道:“汝一黄口孺子,岂懂男女之事,等会回去我好好告诉你,那个中滋味……”
杨倩、蔡琰二女被这淫虫说的面红耳赤,杨倩啐道:“戏忠,你住口,果然,天下男子都好色。”
说完一跺脚看了杨林一眼,美目流盼,道:“你也一样。”
言罢二女像兔子般溜走了。
杨林一摊手道:“都被志才你这淫虫所累,我等面皮皆不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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