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阳当空,碧空如洗。这日众人来到陈留国附近,不远处一彪人马大约二三百人急行而至,均是武士剑手打扮,还有十余人策马而行。
蔡元连忙让自己人准备防御,杨林拢目观看对方马上之人,待对方走近一看,杨林不禁大喜,大声呼喊道:“孟德,可是曹孟德?”
只见这队人马中中间领头的是个黑胖子,骑着一匹白马之上,眼神阴鸷,神色狡猾,外貌雄伟,浑身散发著慑人的魅力,不过比栖凤楼相遇之时更多了一些威武杀伐之气,此人听杨林呼喊,也觉得耳熟,待催马上前才看清楚,飞身下马哈哈大笑。
“孟德,你如何在此处?”曹操已走到杨林面前,两人狠狠地拥抱在一起。
“还好,你给我面子,喊我孟德。”曹操压低声音道,“若是袁小鬼,必然大喊我曹阿瞒,不搞到人尽皆知,他是不会甘休的。”
杨林哈哈大笑,想起三人在栖凤楼血战的场景,不禁热血沸腾,二人就在路旁一坐互道长短。
原来此时朝廷已拜曹操为骑都尉了,协助皇甫嵩到颍川作战。看着这位未来的魏武帝,杨林心中一阵感慨,曹操就要振翅高飞了。
一旁又走来二人,正是曹仁、曹纯,一番见礼后,曹仁拉着杨林被着曹操低声说道:“文庸,此时你可知,在我族中你名气有多大?孟德醉酒后在族中吹牛,和你在杨府过招打成平手,结果被嵩叔狠狠教训一顿,嵩叔言,文庸文能作赋,武能锄奸,岂是你这只知道调戏寡妇的阿瞒能比?”
杨林又是一阵大笑,曹操见曹仁背他找杨林说话,便知他说了什么,狠狠地瞪了曹仁一眼。
问过杨林此行何往,杨林便把自己要远赴江东一事简单一说。
曹操才知杨林欲远行江东,眉头微蹙,道:“文庸若去报效朝堂,到时我等并肩杀敌,岂不快哉。何以去哪门子江东?”
杨林回头一望,见蔡琰诸人离得尚远,且并未下车,未听见曹操所言,便半真半假地晒道:“孟德,这征伐四方之事,有你就行了,我嘛,还是跟着你后面乘凉就好。
曹操一愣,道:“文庸勿要挖苦于我,杨阀代代都是三公之位,文先大人想来再过几年也必然能再等高位,而且你就要做杨家的女婿了。到时我跟着你乘凉还差不多。”
话锋一转又道:“我只是怀念当日你我共同上阵杀敌的日子,如今我已做了骑都尉,文庸之才皆远胜于我,朝廷如此待你确是让人寒心。”
杨林见曹操误以为朝廷对自己封赏不公,却并不知道是自己坚持不受,心中感动,真挚的道:“孟德误会了,并非朝廷不封赏,而是我已伤重未愈之名推迟了。”
曹操和两个族中兄弟均错愕万分,
“为何?”曹操道。
“皆因我志不在此。”杨林懒洋洋地道,“此趟江东便是去接琰儿的父亲蔡中郎。”
“琰儿?你,你把蔡琰搞到手了。”曹操青筋都爆出来了,“你可知我倾慕她已多年,杨文庸,我要和你决斗。”
杨林用眼角瞥了瞥他,晒道:“孟德若要决斗,我便请琰儿出来给我二人做评判如何?”
“她也来了?”曹操震惊地看了一下不远处的车驾,旋即又泄气道,“栖凤楼之后,我和袁小鬼就猜到,诸女必难逃你的魔掌。没想到你下手这么快。”
杨林笑道:“孟德可想见见琰儿?”说完朝车驾一指。
曹操不愧是一代霸主,慨然道:“若他人想染指蔡琰,我必竞争到底,但若是文庸,我却只能甘拜下风,不过我仍要告诫文庸,温柔乡便是英雄冢。你文武双全,何不为国出力?”
杨林见曹操如此风范,心中又一阵感动,道:“子非鱼,焉知鱼之乐?孟德,你我志趣不同,我只想平安喜乐便已足矣。而你,相信我,要不了多久,天下大乱之时,你便注定是能平定天下之人。”
告别曹操之后,杨林众人继续向前行去,曹操却站在原地发愣:我是那平定天下之人吗?
当晚,杨林众人在一片树林边的空地扎营生火。众门客还在附近打了几只野兽,杨林用后世学来的烧烤方法精心调制了一番,众人无不交口称赞,就连一向在众人面前及其注重形象的蔡琰也是吃的满嘴油渍。
唯独蔡元一个人蹲在一旁的小丘上,兀自皱眉不已。
杨林看他心绪不宁,便问道:“大哥,可是今日食物不对胃口?”
蔡元摇了摇头,凝望着远处正熊熊燃烧的火焰,沉声道:“不,我总是感觉这几日被跟踪了一样,出了杨府便有这感觉。”
杨林顿时色变,蔡元是什么人,多年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打滚,他既然这般说,必有依据。
此时杨周也过来了,本欲让二人过去用食,但听到二人谈话内容也不禁吓了一跳,道:“大哥可确定?”
蔡元摇了摇头:“这种事岂能完全确定,只是凭感觉而已。”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