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汉面色狰狞,目露凶光,那挥舞铁拳,更携腾腾杀气扑面而来。见此情形,东方嘴角微扬,面带笑意,双眸聚神,已是默运功法,脚下莲步生风,体形顺势后仰,继而身子往边一侧,已是极为巧妙的避开了那致命攻击。
那大汉见攻势被破,不免面色一惊,怒不可遏,继而大喝一声,再次提气运劲,拳风又改,横向朝东方扫去,力道已是更甚之前数倍!原本在场众人,见蛮横大汉突然暴起行凶,皆认为青衫公子凶多吉少,不料其神色自若,竟然巧妙躲过那雷霆一击,安然无恙。见此情景,台上佳人,正欲为之松口气,又是一拳,朝他袭来。
“啪!!!”
一把折扇,紧握掌中,立于胸前丝毫不动,那铁拳猛烈攻势与之接触后,已是再无前进之意。众人面色一惊,竟然挡住了?那兰若雨见此,却是娇容一喜,似水明眸中,更显一丝期待。
“我说啊,你这人虽长得愣头愣脑,怎的行事如此卑鄙啊?所谓君子动口不动手,你连说也不说一声,就出拳偷袭于我,也未免太可耻了吧~”收回折扇,围绕大汉走了一圈,东方神情不改,语气嘲讽道。
见两次出击都被之轻松化解,大汉心中已然知晓,此人绝不简单!但嘴上亦不示弱,粗声喝道:“之前你已答应我,与兰姑娘说清,现在却又出尔反尔,既然你背信在先,我自然要出手教训教训你。”一番言语,从其口中吐出,倒显得振振有词。
听此说词,场内一片哗然,此人当真是无耻至极。“这位公子何时说过要拒绝兰姑娘,就凭你一人胡言乱语,莫非我等都成了聋子?没能听见不成?”循音望去,却是之前那白衣秀士,见这大汉如此胡搅蛮缠,还欲出手伤人,一时间忍不住出言训斥道。
“关你何事,要你多言?”大汉闻声,神情突变,继而怒声喝道。那白衣秀士倒也不惧,见其如此嚣张,正欲开口,却闻兰姑娘轻声细语道:“客官无需多言,且看那位公子如何应对。”佳人出言,秀士自然无不应从,缓缓落座,目光注视前方二人,静观其变。
东方轻摇折扇,明眸自那人身上收回,心中已是有所算计。面色不改,其忽而止步,出言戏语道:“既然你已出手,那本公子也就不客气了,你可要小心哦!”话音未落,身形已是化作残影,径直冲向那大汉。
那大汉自从两次失手后,早就不敢小瞧眼前之人,在与其对话时,周身已然凝神聚气,随时准备应对东方攻势。此刻见他出招,欲行反手克之,万不料其动作竟如此迅捷,以至于目光都难以捕捉,只得双臂回防,被迫招架。
冲至那人面前,观他体形不动,化气周身,意欲固守,东方不免冷冷一笑,心中暗道幼稚。继而以折扇攻之,取其左右软肋,破那汇息之穴,此击一出,那汉子身形大震,双臂松解,已是空门大开,再无丝毫防护。
趁势再攻,东方不多犹豫,运起功法,聚力于指,在其鸠尾穴,只轻微一点,便缓缓收手。面带笑意,其甩开折扇,找了一处空位落座,却是自顾自的喝起酒来。再观那人,此刻面色茫然,看东方这般动作更是不解,欲抬脚挪动时,才发现周身僵硬,已是动弹不得。
“哎~~别乱动哦,我点了你的鸠尾穴,若是你乱动的话,到时候内劲冲击肝胆,震动心脏,造成血液停滞,可是会死人的啊!”东方把玩着手中青瓷雕花杯,目光斜视,嘴角上扬,神情甚是戏谑,语气更显嚣张。周围众人此刻已是瞠目结舌,皆未曾想到,这看起来一副书生打扮,弱不禁风的俊公子,竟然会是一位武功了得之辈,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而其中更有人幸灾乐祸,包括之前的那位吴公子,见粗人被那书生只一招就制服,心中可谓是扬眉吐气,狠狠嘲讽了其一番。
再观那大汉,闻听此言,已是面若死灰,人体周身穴位之效众多,他也略知一二,东方所言非虚,自己刚才轻微一动,心头已是一痛,口中赶忙呼道:“这个公子,之前是在下不对,有眼无珠,冒犯了公子,还请阁下高抬贵手,饶我性命啊!”神情突转,目光之中尽是乞求。
“哼,你刚才不是很嚣张吗?要知道本少爷长这么大,连我爹娘都未曾打过我,你竟敢拿桌椅来砸本少爷?如今被这位仁兄出手制住,又来装软求饶,兄台,听我的,他在这群芳阁闹事,咱们先揍他一百大板再说,你看如何?”那吴少爷见大汉求饶,心中极其不忿,忙疾步上前,与那东方拱手作揖,继而开口道。
大汉一听那人要用板子打自己,面色一惊,正欲怒斥,却又闻:“不可不可,我等皆是读书人,又岂能乱用私刑,不妥不妥。”那发话之人正是白衣秀士,但见他收合折扇,继而起身缓步上前,与东方作了一揖道。
闻听此言,那吴公子眉头微皱,面色不喜,语气不屑道:“那不知兄台有何高见,说出来给大家伙听听啊?”见其这般神情,白衣秀士也不生气,“既然此人在群芳阁捣乱,破坏阁内物件,还欲行凶阁下,那么当将此人交之官府处理,此乃上策。”
此言一出,场内众人皆道妙哉,这等麻烦的事,还是交予官府处理,较为妥当。可那吴公子却不高兴了,大挥手臂,作示众人安静,这才转身对那白衣秀士道:“兄台所言,确实不错,只不过这人蛮不讲理,打扰了我等闲情雅致,最后若不是这位仁兄出手制服,还不知会闹出什么乱子。”顿了顿,见众人表情,皆是点头赞同,又道:“所以我认为还是由这位兄弟来决定该如何处理这恶人,各位意下如何?”
话音落地,一片细语议论,之后见有人出声道:“吴公子所言甚是,那人确实可恶的紧,让这位公子决定,我等无异议。”此言一出,众人皆附和赞同。
“好,既然大家都这么想,那么兄台,此人如何处置,便交予你了,阁下亦无异议吧?”话毕,吴公子嘴角微扬,目光却是转向了身旁的白衣秀士。
“但凭这位公子做主。”那人察觉到阵阵敌意,也不多言,转身回到座位,独自品起酒来。
再观东方,面露无奈,此刻心中极为郁闷,做决定这种事就不应该让我来啊,心中暗道。继而起身向周围众人拱手作揖,郎声道:“多谢各位给在下面子,只不过我等在此群芳阁皆是客,这主人家还未发话,又哪轮得到小子做主?所以在下觉得处理之事,当交给今日之主兰姑娘!”
推太极的功夫,还是不减当年,只几句话便将难题交给了那台上佳人,还望其莫要怪罪自己啊。东方面色不改,似水明眸缓缓转向那人,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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