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卫靖简单的收拾好行装,离开了丹阳县,临走时只对妹妹简单的交代了几句,此去前途未卜,卫靖也不知道归期在何时。
该说的昨天晚上都说了,韩越祝他一路顺风早日归来。
卫连雨没有悲泣,没有扭捏的女儿之态,望着哥哥离去的背影,怅惘了那么一秒钟,不顾韩越和云卿自己先行回去了。
“相公是在为卫靖担心吗?”看着韩越一直沉默,云卿问道。
“啊,没有。”韩越回过神来,这几天一直在忙着卫靖的事,似乎忽略了云卿。“以卫靖的智谋和能力相信他会平安归来的。”
云卿认同的点点头,继续道:“连雨妹妹之事,相公还是考虑下吧。”
韩越一愣,没想到云卿会这么说;他虽明白在这个时代,女人在这个问题上是没有发言权与决定权的,但是这话从云卿口中说出,冷不丁和他二十一世纪的思想产生了对撞。“云卿不是说过,男人应以功名为重吗?所以儿女之事还是留待以后再议不迟。”
“相公,且不说云卿的性格是何等的刚烈,说出的话不会食言,凡事的认真程度相对于一个男子都过之而无不及;相公你如果拒绝了连雨,你让一个女子以后如何做人,奴家看的出来,她对你有意,不仅是报恩那么简单。”云卿说这话时看不出她任何的不自在,甚至羞赧或者吃醋。
韩越有点茫然了,他不知道这个女子心里如何想的,就算是封建社会,难道也要对一个男人唯命是从到如此地步。“云卿,此事还是暂且放下吧。”韩越只如此含糊的道。韩越说不出原因,也无法说出自己心中真正的理由,他的时间越来越急迫,他心中面对这两个女人时的矛盾更是无从解决,只能一次又一次的搪塞而过。
“相公不必顾忌奴家,只要相公愿意,奴家什么都可以接受。”云卿善解人意的道,只是她不知道她的“善解人意”差之千里,失之万里。
韩越想笑,却丝毫笑不出来,那想笑的欲望中更多的是苦涩和对一个女子似爱非爱的纠葛。“云卿,未来之事,谁也不知道,一切顺其自然吧,功名之事才是现在的头等要务。”云卿逼得他没有办法了,如果态度再那么坚决,这两个女人可能都会因此受到伤害,模棱两可或许是不得不进行的缓兵之计;至于功名那只是韩越此事的说辞,他压根就没想过什么功名,他想在只想赚钱,赚足够多的钱。
她虽猜不透韩越到底为何拒绝,是顾忌她的感受还是另有原因,不过韩越这番话让她无从反驳,此事也只得就此作罢。“一切全凭相公做主。”云卿温顺的道。
家中突然间多了个人,那间大一点的卧室就留给云卿和卫连雨了,韩越则继续过着“独守空房”的日子,这样也好,如果天天晚上同枕共眠,他很难说不动心或者能把持的住自己。
中午和下午一直都不见一目道人的影子,韩越去街上转了转,仍然在寻找发家致富之道;晃悠了半天,除了腿疼了,肚子饿了之外没有任何成果,看来必须要再想别的办法,正路不行,只要不是太离谱的歪门邪道,他也愿意干。
中午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饭,气氛不同于以往的别扭,尤其还有他和卫连雨没有解决的事悬在中间,尴尬与不自在那是在所难免。
卫连雨话不多,别人问时他才回答两句,一心埋头吃饭,偶尔和云卿耳语几声。
云卿几次三番的想活跃饭桌上的气氛,但是每一次她说完,韩越和卫连雨都是有一句没一句的接着,断断续续的谈话,云卿最后索性不说了,个人有个人的心思,一顿饭就这么沉闷的吃完了。
晚上,云卿和卫连雨睡了之后,韩越关上大门,回到自己屋中,依旧是半躺在床上,没有丝毫困意。
他来到这个世界将近半个月了,短命的魔咒似乎推迟了,前世那八十世的轮回中,最短的一生不过区区一天而已,最长也不超过一个月,看来在没有到那一个月的极限之前,他还有点时间。
砰!砰!砰!
一连数下门外响起了急促的敲门声。
韩越一跃而起,翻身下床,在门后找到一根木棒握在手中。
是谁这么晚了,狠命敲门,他刚搬来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或者朋友要冒着打扰之嫌前来投奔;他一不好赌,二没借钱,就谈不上有仇之人前来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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