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陈氏被抓进了大牢,而许三娘也是放回了家里。
于寒问林海生“何时开堂审理陈氏?”
林海生眯起了眼睛“还不是时候。”
“还要拖多久,现在已经城里的风言风语已经满天飞了。”
“这样吧,你让崔捕头去把陈老板还有常发都叫过来,还有很多细节需要再跟他二人核实一下。”
常发先陈老板一步到达县衙,见了林于二人就立马作揖摆笑“二位大老爷,我这也算帮官府破案了吧?怎么还叫我过来,我这做生意的,可耽误不起这时间啊。”
林海生说“你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
“当然,当然知道,这里是官府县衙”
“你知道就行。这里不是你的小店,你在店里坑蒙拐骗专盯着别人的钱袋子,我管不着。但是在这衙门大堂,你要是敢胡诌乱扯,那就别怪本官按照律例行事。听明白了吗?”
“明白,明白。”常发额头上渗出层层汗珠。
“那好,接下来我问你的话,你原原本本的据实回答,一点细节也不能遗漏。”
“小的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刘甲被害的那天夜里,他是何时路过你店铺门口的?”
“二更时分。”
“何时离开的?”
“三更左右。”
“那你又是何时看到陈氏在后边跟踪刘甲的?”
“就在刘甲离开还没走到前边拐弯处,我就看到陈氏躲在路边树下跟着刘甲。”
“你看到陈氏的正脸了吗?”
“正脸……倒是没有。但是我平日里经常上门收购刘府的古董家具,陈氏我也是见了多次,反正从背影看,就是她没错的。再说她那个簪子,我之前还想着向她买回来,被刘甲骂了一顿,所以我能认出来是陈氏。”
“好,待今晚夜半时分,我们去你店铺门口,重新复现一下当时的情景。你现在可以先回去了,如果有需要,这边随时传你过来。”
常发连连点头,赶紧告退回家了。常发前脚刚走,后脚去找陈老板的衙役就带着陈老板来到了衙门。
陈老板一进门,便老泪纵横的跪下道:“是我教女无方啊,她竟然对自己的夫婿下此毒手,我造了什么孽啊……”
林海生看到此番情景,本应和于寒一样的对哭泣的老人心有不忍,却莫名的感到一阵不适。
待于寒安慰老人送走以后,林海生发问道。
“你不觉得他悲伤的有些过于急切了吗?”
“自己的女儿杀人了,当爹的肯定接受不了,悲伤过度也是情有可原吧”于寒回应。
“不。我指的是不是这个,”
于寒疑惑“那你的意思是?”
“你不觉得陈氏的父亲有些奇怪吗?他似乎没有想为陈氏辩驳的意思,反倒话里话外透漏出陈氏对刘甲早已心存不满,而且在刘甲死的那天晚上,陈氏说自己在娘家住着,他却说自己休息的早不清楚陈氏中途是否离开,还暗示那天晚上陈氏一直焦躁不安,这些都不像是一个疼爱女儿的父亲在女儿尚未定罪的时候说的话。”
听罢林海生的分析,于寒也陷入了沉思。
待到陈氏被传唤过来的时候,于寒与林海生已经达成一致,那就是抛却先前的刻板印象,从细节一点一点入手,把整个案子的证据与口供再核对一遍。
陈氏从头到尾都是那几句话。
首先她当天晚上压根没有离开过娘家,是常发想趁火打劫收购刘甲祖产,被她拒绝以后记恨于她,所以诬陷她夜晚偷偷跟踪丈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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